虽然他喊着让别人闪开,但是他这匹吗左冲右突,好些人根本来躲避不了,便被他那匹马踩踏。好些人,都被他的撞到,有几个更是被撞到了之后,便没能站起来,多半是没气了。
见着情景,沈初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督头,稍后在议论这些,在下失陪一下。”
说完,沈初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双手稳稳地抓住马缰绳。
凭借着自身强悍的力量和敏捷的身手,用力地向后拉扯,同时身体微微下蹲,扎稳马步。
那烈马前蹄高高扬起,发出阵阵嘶鸣,却始终挣脱不了沈初的掌控。
烈马也只好在沈初的制御下渐渐安静了下来,不再疯狂地四处乱冲乱撞。
马主人此时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不在这匹马带着乱冲乱撞,不由得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随后马主人匆忙下马,下马的时候还因为腿软差点摔倒在地上,显然刚刚被吓得不轻。
下马之后,马主人感激的看向了沈初,“多谢壮士,敢问壮士身居何职啊?”
这马主人眼神中带着几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沈初为数不多的感激。
沈初对着拱了拱手,“些许小事,不必言谢,在下是庆元县的一名百夫长,归属南山堡统辖。”
听到沈初只是个百夫长之后,马主人脸上原本带着感激的神情瞬间冷了下来,眼神中多了几分不屑与傲慢。
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开始对沈初阴阳怪气起来:“哼,原来是个小小的百夫长啊,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呢。”
话语中满是轻蔑之意。紧接着,他竟理直气壮地开口,“我这马想必就是拜你所赐,才会受惊,若不然这马平时极为温顺,怎会如此呢?”
不但不感激了,还想把马失控的罪过扣在他沈初头上?
沈初都被他整笑了,“我见过你吗?就惊你的马?”
“那谁知道,不是你惊的马?你为何能如此轻易的制服我这匹马?”
这句话,沈初有印象,他听到的版本是,不是你的撞的,你为什么要扶呢?
没想到到了这里,还能听到这句话的衍生版本。
真是活久见了,“不是我惊的,我为什么制服不了?你是不是忘了,我是百夫长,习武之人,驯马本来就是基础功。”
说到这里,沈初也不想再和他纠缠了,沈初救他本来就只是因为害怕他的马再这么失控下去,会在这热闹的集市中横冲直撞,导致很多无辜的人受伤甚至丧命。
前世身为特种兵的沈初,骨子里就有着一股正义感,本能地见不得这种惨剧发生。
所以,沈初才会出面,帮他把马制服住,真没想到,这救人,竟然还能救出仇来。
他说完这句话,就想便转身准备离开。
但是,这马主人却不依不饶。他向前跨了一步,挡住沈初的去路,“你给我听着,本公子乃是知府家的四公子,你这位卑下贱的百夫长,惊了本公子的马,还敢走?谁给你的胆子?”
沈初恍然大悟,难怪如此蛮横不讲道理,原来如此,“怎么?令尊莫非姓李名刚?”
“非也,且慢……你个百夫长,也配打听我父亲的名讳?听着,本公子也不为难你,留下二十两惊马费,一了百了,否则我让人把你抓到登州府衙严刑拷打。”
话说得越来越难听了,沈初是地位低下不假,但是……也不代表他会允许这帮人无缘无故的肆意欺凌。
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尊严,“我若是不给呢?”
“找打!我打死你这不长眼的贱卒!”说着,李庆海率先朝着沈初飞踢过来。
看这力道,沈初知道,他这是下了死手。
沈初忍无可忍,目光中闪过一丝寒意,正如李庆海所说,跟他们比起来,他不过是一个低贱的低级军官。
她们杀他,犹如碾死一只蚂蚁一样,但……“得罪了。”
沈初毫不客气地说完这句话,他身形一闪,瞬间欺身而上,一个干净利落的擒拿动作,便将李庆海制服在地。
李庆海挣扎着想要起身反抗,却发现自己在沈初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恼羞成怒的李庆海,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恶狠狠地朝着沈初刺去竟直接对沈初下了杀心。
“你个废物,给我去死吧!”
然而,他的手腕却被沈初抓住了,“李公子是吧?你说,你爸是知府是吧?”
“我可没听说过,知府的儿子可以当街杀人而不受律法惩戒。”
说着,就是用力一掰,李庆海登时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啊!!!!”
听到惨叫声,在酒肆观望的赵犇看不下去了,他全城看在眼里,直到一切都是李庆海无事生非。
但是,问题在于,李庆海是知府家的公子,他打死沈初,最多赔几两银子,甚至银子都不用赔找个人顶罪就完事了。
可沈初要是把人家打出个三长两短,那可就危险了。
而沈初,可是他重点培养的人才,岂能在这里出事?他必须出面制止了。
“沈初,住手!李公子,本官方才全程看在眼里。沈初方才好心救你,却被你恶意讹诈。”
“讹诈也就罢了,你还妄图害沈初的性命,此等事情上达天听,令尊大人也会受牵连,还希望你好自为之。”
听到这话,李庆海龇牙咧嘴的看着赵犇,“你看不见吗?你手下的这个贱卒,他竟然如此对待本公子,本公子……”
“公子,请你好好看看这里是哪儿,街上至少上千人目睹了你方才所作所为,你若是再胡搅蛮缠,沈初便是杀了你也在情理之中。”
听到这话,李庆海似乎是终于怕了,他对着依然掰着他手腕的沈初大声喊了一句,“沈初是吧?今日之事,是本公子错了,求你快些放手。”
沈初听了,也不再过多追究,一下子松开了他,他很生气,但他也很清楚,这里不是现代的法治社会,在这里讲理,得等他爬到足够高的位子上。
“在下得罪了,公子,请吧。”
李庆海站起来,狠狠的看了沈初一眼,眼神之中满是狠历。
“小子,你是来参加点将大会的吧?给本公子等着,有我在,你连初赛都过不去。”
当然,这话是李庆海在心里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