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日清晨,天色刚刚破晓,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轻柔地洒在大地上。
只见那一对主仆皆是商旅装扮,少年身着一袭青色长衫,腰间束着一条黑色腰带,脚蹬一双黑布鞋;男子则穿着一身深蓝色短褂,头上戴着一顶帷帽,身型魁梧。他们二人在这繁华热闹的耀州城中缓缓前行,时而驻足观赏街边的景致,时而又继续漫步向前。
道路两侧,一家家商铺紧密相连,犹如两条长龙蜿蜒伸展。这些商铺风格各异,有的古色古香,雕梁画栋;有的简约大方,窗明几净。每家商铺门口都高高挂起了色彩鲜艳、形状独特的幌子,仿佛是在热情地向过往行人招手示意。
“快来看看啊!新到的丝绸,质地柔软光滑,颜色鲜艳夺目!”
“新鲜出炉的糕点啦,香甜可口,保证让您回味无穷!”
此起彼伏的店铺伙计叫卖声不绝于耳,如同一曲欢快激昂的交响乐,在空气中回荡。
耀州地处长安北,有二百多里的路程,城里人口十多万,主要特产就是药材和瓷器。在路边每人吃了一碗油茶泡馍,两根油条后。两人来到此地最大的药材批发市场,买了一些路上可能用到的东西,又转了瓷器市场。天快黑了才回到房间。
光阴似箭,又好像很慢,等待的日子很煎熬,不到一个月,李三一已经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圈。
到了指定时间,李三一收拾好行李,管家鱼富贵独自去隔壁刘记客栈等待。又是漫长的一天。中午饭后,鱼富贵带着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来到房间。
“小人程铁牛,参见少爷。”
男子进来后,管家就把门闭上,站在一旁,男子上前见礼道。
“见到我娘了吗?”李三一急忙问道。
“回少爷,按照以往规矩,一个月回老家汇报一次,小人半个月前回长安郭杜,那里已经成了一片树林。多方打听,才知道,在一个月前,家里七十二口全部被害,一把火烧为废墟,不知为何,两天后,神武军没有给长安县衙说明原因就把府里所有剩余建筑拆除,移摘树木,现在哪里看不到原来的一丝影子。
回到耀州后,根据家主以前的交代,在此等待家主和少爷。”程铁牛回答道。
“那你可打听出是何人所为?”李三一继续问道。
“小人在此待了三天,没有打听出来一点信息。府里的商铺都已经换了新人,说是低价接手,转让价格是平时的二成不到,都是火灾第二日一早转给同行。店铺伙计、掌柜去向不知。”
“那我娘是怎么安排?”李三一着急的问道。
“根据家主以前的安排,府里发生意外,在此等待家主和少爷或者其他持有信物之人,可以带走此处预留一半物品,然后转入地下,等待再次唤醒。”
“那我娘可说了,以后的去处?”
“有,若是家主来到,按家主所说,少爷来的话就是前往边疆。带走十五人,百两价值茶叶、药材和瓷器,以及五千两银票。到达边疆后,置办田地、商铺产业后,小人再回耀州,等待家主或者少爷的再次唤醒。”
“行,那你先回,我们在此等待你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