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1年2月15日夜,寒风如刀,血未干,战未息,宋夏边境上却响起了鸣金收兵的号角。战场归于沉寂,残阳如血。
乔峰与鸠摩智战至酣处,听得号声,两人皆不再出掌,各自后退几步。乔峰抱拳冷冷一笑:“鸠摩智,你那火焰刀虽烈,但今日还差得远。”
鸠摩智也不恼,双掌合十:“乔帮主掌法惊人,贫僧佩服,今日暂且收手,来日再战。”
另一边,孙悟空一棒将敌军掀翻十余人,黄瓜王良吴苏罗汉忽然现身,一掌迎住金箍棒,脚踏柔步,卸去力道,沉声道:“猴子,你的神通,我记下了。”随即退入混战,杀入西夏阵营。
宋军大帐之内,空气沉闷如铅。
杨延昭满脸疲惫,坐于主位,眼神落在空空的座位上,语气哽咽:“若娘知道宗保战死,一定会痛哭不止……”
穆桂英此时卸下战甲,披头散发,眼眶通红,死死咬着下唇,泪水滴落:“夫君……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们的孩子快要出生了……”
一语出口,大帐一片死寂。
范仲淹起身一步踏前,沉声道:“将士已伤心,军心却不可乱。当务之急,便是一举击溃西夏,将李德明、李元昊这两个逆贼生擒,送回汴京,交由包大人审判,告慰宗保英灵。”
孙悟空拎起金箍棒,杀气腾腾:“俺老孙没别的本事,擒贼先擒王,等他们再来,俺老孙打爆他狗头!”
杨戬冷声道:“本尊亦要借天眼所见,将奸贼一个不留。”
哪吒手握火尖枪,面无表情:“三昧真火,不烧尽这叛逆之军,难解我心头之恨。”
与此同时,西夏大营内,气氛也异常凝重。
李德明坐于帅案之后,沉吟不语。李元昊却显得躁动不安:“鸠摩智和黄瓜王虽强,可高泰明已死,我们剩下的人手不多。”
鸠摩智低声念经:“高施主虽亡,志犹在,贫僧自会尽力。”
黄瓜王却仍旧抱着黄瓜大啃一口:“你们别看我在战场上嘴贱,其实我就图实在。你们赢了,我就有黄瓜吃,我没意见。”
这时,一人快步入帐,身穿大宋军服,却脸带谄媚之笑:“属下陈世美,参见国主、太子。”
李元昊眼中一亮,哈哈大笑:“陈副将,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大宋内部如何了?”
陈世美微微一笑,作揖道:“如今宋军表面看军纪整肃,其实死伤不轻,军心已疲。明日若我从内部放出消息,说主帅杨延昭伤重、乔峰已退,必能动摇士气,届时西夏便可一鼓作气破营而入。”
李德明皱眉:“你敢保证?”
陈世美胸有成竹:“属下虽是汉人,却知大势所趋。大宋朝堂已腐,若西夏能立国,属下愿为开国之臣!”
鸠摩智双眼微眯,念道:“身为汉人,却助西夏,此人已入魔障。”
黄瓜王一边啃瓜,一边摇头:“连我蒲甘都不干这事,你这人……太脏了。”
李元昊拍案大笑:“好,陈副将,若你能成事,本太子亲自封你为右丞相!”
陈世美急忙跪地谢恩:“谢太子隆恩!”
夜色沉沉,两个阵营都在为明日决战筹谋。大宋悲愤欲绝,西夏暗流汹涌。谁胜谁负,一战见分晓。
1021年2月16日,黎明未破,战鼓已响。
西北寒风怒号,吹得旌旗猎猎。宋夏边境再度烽烟四起,铁蹄踏破残雪,杀气直冲九霄。
穆桂英披甲上阵,白色战袍随风猎猎,眼中满是仇恨与坚决。她紧握杨家枪,一枪直指对面的黄瓜王良吴苏罗汉。
“良吴苏罗汉!”她一声怒喝,枪锋所指,杀气如剑,“杀我夫君,今日我要你血债血偿!”
黄瓜王咬了一口黄瓜,神色淡然道:“夫人,何必如此执念?战场之上,生死各凭本事。我敬你丈夫是条好汉,也没羞辱他的尸首。”
穆桂英目光灼灼:“你可知他死前还不知我已怀有他的骨血?”她声音冷冽,“若我今日不杀你,如何告慰他在天之灵?”
“那就来吧。”良吴苏罗汉缓缓摆出架势,黄瓜武功再现,一片柔中带刚、诡谲莫测的掌法迎上穆桂英迅猛如雷的杨家枪。
枪影如龙,掌风如水,两人战作一团,尘沙滚滚,血光交织。
另一边,乔峰与鸠摩智已战至百招之外。
乔峰双掌翻飞,招招沉重,降龙十八掌一出,气浪如山崩海啸。鸠摩智面色凝重,火焰刀如血月飞斩,掌缘燃起淡红火气,火与掌交错,沙石炸裂。
“鸠摩智!”乔峰大喝,“你不是要让西夏独立?可你要的是和平,还是让天下生灵涂炭?”
鸠摩智不语,只是手中火焰更盛,显然陷入魔念。
乔峰眼神沉重:“那乔某只好以武服人!”旋即一掌推出,带起一片沉雷之声,将鸠摩智逼退三丈。
战场正中,孙悟空大杀四方,金箍棒舞出万千棒影,敌军士兵根本无法靠近。
“呔!俺老孙今日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神通广大!”孙悟空大笑一声,腾空而起,棒落如雷,顿时砸飞十余人。
哪吒御风而行,火尖枪一刺,三昧真火在空中化作火凤,烧得敌军纷纷惨叫。杨戬天眼一开,看穿敌军动向,雷霆一击轰碎敌阵。
宋军士气高涨,一度压制住西夏军。
帐中,范仲淹皱眉望着前线,低声对杨延昭道:“杨将军,我近来察觉军中有奸细。许多行动明明只有少数人知晓,却总被敌军提前设伏。”
杨延昭面色如铁:“我早已察觉。某些情报的走漏,的确是内部出了问题。”
站在一旁的陈世美听得此话,额头冷汗直冒,手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他急忙低头掩饰,装作在整理地图。
杨延昭冷冷扫了他一眼,却没说话。
时间来到中午,阳光透过战火照在大地上,浓烟滚滚,尸横遍野。
这时,西夏军营中,一批骑兵突然向宋军散播消息:“宋军主帅杨延昭身负重伤,乔峰已被击退,宋军群龙无首!”
此消息迅速传开,动摇了不少基层军心。一些士兵面露惶色,彼此低语:“杨将军真的伤了?乔帮主也退了?那我们还打个什么……”
“我看还是撤吧……听说西夏军里来了好多神人,连乔峰都打不过……”
“我们真的能赢吗?”
骚乱开始蔓延至整个宋军战线。
杨延昭闻讯大怒:“传令下去!谣言惑众者,格杀勿论!”他大喝一声,“本将未伤,乔峰未退,凡退兵者斩!”
范仲淹亦站出高声疾呼:“将士们!今日一退,便是宗保白死!便是穆女将之仇难报!你们可是堂堂大宋男儿,怎能信小道传言动摇军心?”
话虽如此,可混乱之势已起。敌军趁虚而入,李德明与李元昊亲自率领精兵猛攻宋军左翼。
陈世美趁乱再度潜入前线,伪装成指挥官高喊:“主帅命令,全军西撤!此地不可守矣!”
这一招更是雪上加霜,左翼军阵彻底被撕裂,局部战线已开始崩溃。
孙悟空一棒扫开敌军,望见混乱的队伍大骂:“这些家伙怎么回事?打得好好的突然乱了?”
杨戬一眼望去,天眼所见,冷声道:“内贼作乱,破坏军心!”
哪吒怒吼:“我去把那姓陈的狗贼找出来!”
宋军虽仍有主力不退,但动摇之下,士气骤降。若无人及时稳住大局,整个战线或将全面崩塌。
此刻,穆桂英正与黄瓜王战至生死关头,她手中杨家枪越战越猛,身影如电,杀意翻腾。但她也察觉身后战线混乱,心神微乱,被黄瓜王一掌逼退三步。
黄瓜王淡然道:“你们后方已经乱了,你再打下去,也只是送死。”
穆桂英咬牙,擦去嘴角鲜血,目光冰冷如霜:“战死也好过苟活!我穆桂英,不退!”
下一刻,一声雷霆般的大吼自前线传来:“全军听令!退者斩!”
乔峰的身影自乱军中踏步而来,披甲握拳,气势如山,降龙十八掌再度出手,将敌军先锋击飞。
范仲淹亦再度下令:“把内奸抓出来!士气动摇者,杀无赦!”
战局虽乱,宋军诸将却开始回神。一场更大的反击,即将爆发。
1021年2月16日下午,战场杀声震天,烟尘滚滚。
陈世美站在宋军军阵后方,望着前线混乱逐渐被控制,脸色阴晴不定。他本以为一则假消息便可彻底动摇宋军军心,西夏趁势大胜。但他低估了范仲淹的冷静、乔峰的威望,以及穆桂英与杨延昭的镇军之能。
“怎么会……怎么没乱起来……”他低声咬牙。
忽然一股烈焰气息扑面而来,一只燃着三昧真火的火尖枪,几乎贴着他面门飞掠过去,瞬间将他身后的军旗点燃。他还未反应过来,一道怒吼响起:
“陈世美,你这狗贼还想跑?”
哪吒脚踏风火轮,身形如电,一把将陈世美从乱军中揪了出来,扯着他衣领提到半空,众军士皆震惊。
“这厮就是内奸!”哪吒怒喝,“他混在咱们军中,散布假消息,图谋颠覆军心!”
陈世美面如死灰,挣扎无力,只能磕磕绊绊地喊道:“我是被逼的,我只是想活命……太子李元昊答应我,事成之后封我为节度使……”
“放屁!”哪吒一掌扇过去,打得他嘴角鲜血直流,“你出卖大宋,陷战友于死地,还想狡辩?”
杨戬也赶来,天眼之下看穿一切虚妄:“果然是你!从宋军调动、粮草部署,到昨夜假讯,一切都有你插手。”
哪吒正欲举枪结果他性命,这时范仲淹从阵后快步而来,高声喝道:“等等!”
哪吒皱眉:“文官管什么闲事?”
范仲淹沉声道:“此人虽罪当诛,但不能草率。军中有军法,此贼必须明正典刑,昭告三军,杀一儆百,方可服众。且审完之后,传令京城,报于朝廷。”
哪吒哼了一声:“那就等鸣金收兵时再杀。”
这一段插曲反倒让宋军士气大涨。军中纷纷传言:“奸细已被擒,主帅无恙,乔帮主犹在,哪吒神将亲征,咱们还怕什么?”
士气回稳之后,宋军反攻,势如破竹。
穆桂英杀入敌军,白甲染血,枪影连环,势如破竹。她心中有仇,枪中有怒,西夏兵卒无一人能挡。
黄瓜王良吴苏罗汉见状摇头叹息:“你若真为夫君报仇,来杀我便是,何必在这群小卒身上发泄。”
穆桂英却止住战马,冷冷说道:“你确实厉害,但我若把指挥之责荒废了,只顾报仇,那才是真正对不起宗保。”
她望向大营方向:“爹,杀他这事,交给你了。”
杨延昭骑马缓缓上前,举枪一指黄瓜王:“你杀我子,乱我军,我与你之间,终须一战。”
黄瓜王咬下一口黄瓜,丢掉黄瓜皮,面上也没了平日笑意。他缓缓摆开架势:“也好,让我看看老将的本事。”
两人便在战场一隅展开决斗。黄瓜绵掌柔中带劲,杨延昭枪出如龙,沉稳如山,一刚一柔,激斗不下。
乔峰与鸠摩智之战仍未分胜负,招招凶险,掌掌逼命。
“乔帮主,你我皆非西夏人或宋人,为何你要为大宋而战?”鸠摩智大喝。
“因为他们守义!”乔峰怒声回击,“而你,却为虎作伥!”
掌风如雷,怒火破空,再战三十招,鸠摩智被震退五步,气血翻涌,却仍未倒下。
“乔帮主,再来!”
战场另一侧,李德明与李元昊带领的西夏大军本欲乘乱冲锋,却遭遇穆桂英与范仲淹的联军合围。
范仲淹早已调动大军侧翼包抄,穆桂英指挥中军合围,两面夹击,西夏军阵顿时混乱不堪。
“父王,再不退就全军覆没!”李元昊满脸惊慌。
李德明紧咬牙关:“撤兵,鸣金!”
金锣一响,战局终止。西夏大军带着满地残兵败将仓皇退去。
日落西山,金鼓沉沉。
宋军也鸣金收兵,各军整理伤兵,清点人数,重新安营。穆桂英骑马归来,枪尖上尚带着血迹,眼中却没有半分喜色。她下马走到杨延昭跟前,轻声道:“父帅,他果然难缠。”
杨延昭叹气点头:“武功深不可测。若非你稳住军心,今日怕真守不住阵脚。”
众人归营,乔峰、杨戬、哪吒、孙悟空也陆续归来,个个披甲带伤,却神情坚定。
范仲淹看着陈世美,冷声道:“现在可以审了。”
宋军大帐,篝火之下,杨延昭亲自主审。
陈世美被捆绑押上,嘴角带血,眼中仍有一丝侥幸。
杨延昭沉声道:“陈世美,宋廷任你副将,你却背主通敌、散布假讯、意图扰乱军心,罪有三条!”
范仲淹在旁接道:“若包大人在,还要补上一条——私通敌国,图谋封侯,为求私利,出卖百姓。按律,该诛三族。”
陈世美颤声道:“我是为了活命!若你们在我处境,你们也会做出同样选择!”
杨延昭冷笑一声:“你错了。我们是将,是兵,是宋人。就算战死,也不做汉奸。”
“斩!”
穆桂英早已上前,一把抽出佩剑,寒光如电,一剑斩下。
人头落地,血溅黄土。
陈世美的尸首倒在地上,无人悲悯。
乔峰走上前,冷声说道:“此等败类,已不配活在这天地之间。”
哪吒也一脸鄙夷:“做人若没骨气,不如一剑了结干净。”
杨戬平静道:“此事虽了,但敌军未灭。明日,还得一战。”
陈世美的鲜血尚未冷透,但这场战争,才刚到中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