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兴元年八月二十五日,曹魏都城洛阳。
朝堂之上,殿中香炉缭绕,曹丕端坐高座,百官列于左右。他神情凝重,开口问道:
“刘封那边……可有音讯了?”
一众大臣面面相觑,迟迟无言。正当此时,一名身着布衣、风尘仆仆的中年男子快步入殿,正是久未归朝的蒋干。
“臣蒋干,叩见陛下!”
曹丕一见他归来,立即振奋,“爱卿终于回来了。说说看,蜀汉近况如何?”
蒋干跪拜后禀报道:“臣自假扮流民,行走于蜀汉民间,直至南中边界。近日方得确切消息——刘封已投靠南蛮孟获,正意图借助蛮兵,图谋返回成都。”
曹丕皱眉:“南蛮?就凭那些野人?”
蒋干冷笑道:“陛下,此言差矣。南蛮兵悍不畏死,又地势崎岖,易守难攻。孟获心机深沉,又与刘封结成姻亲,早非昔日山中蛮酋可比。”
曹丕叩指沉思:“若刘封真借蛮兵卷土重来,蜀中岂不再乱?”
蒋干点头:“而且,臣观察,南蛮已有操控刘封之意。即使刘封日后不北伐,他们也会打着他的旗号干涉蜀政。”
曹丕冷笑一声:“一群野人,也敢觊觎中原王道?”
沉默良久,他挥手说道:“传孤旨意——魏军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待蜀中内乱,南蛮北扰,便是我军南下之时。”
众臣纷纷附和。而曹丕又转头看向贾诩与司马懿,道:“江东孙权,近来也不安分。若他趁火打劫,未免腹背受敌。”
司马懿应道:“陛下放心,孙权虽贪,然其畏惧孤军深入。如今诸葛亮南征,江东正虚,倒要看他敢不敢越江一步。”
曹丕点头:“很好。诸葛亮既入南蛮,少则三年,难有回朝之日。此三年,我魏当养兵积谷,整顿山河,待时而动!”
与此同时,南蛮边境——
山雾缭绕,林木如墙,赵云率白马义从破林而出,旗帜飞扬。
这支三千铁骑,乃赵云亲领之兵,军容整肃,兵锋所指如雷霆压境。
而在前方山口,一人立于巨石之上,身披兽皮,赤裸上身,正是南蛮大将兀突骨。
“你便是常山赵子龙?”他咧嘴而笑,露出金色獠牙,“我听说你长坂坡七进七出,今日,我倒要会会你。”
赵云策马上前,银枪直指前方:“汝蛮夷之徒,助逆为虐,尚敢口出狂言?”
兀突骨大笑,拍手道:“我可没空与你斗嘴,今日我有礼物送你!”
他话音一落,身后一群庞然巨兽缓缓步出林间——正是南蛮战象!
这些大象双目赤红,皮肤泛青,口鼻间竟冒着火焰。它们背上无骑士,却如魔物一般咆哮震天,踏地而来。
“妖象突军,焚林破敌!”兀突骨大吼一声,“去吧!烧光这些汉人!”
战象狂奔而出,鼻中竟喷出炽烈火焰,瞬间点燃山林两侧!
赵云不怒反笑,右手高举银枪:“丞相早料你等妖术伎俩,白马军听令——取出道符!”
士兵们纷纷抽出腰间封印之符,正是诸葛亮亲制的“太乙水符”,掷出之时,道符腾空爆裂,化作水浪,如雨洒落。
火焰被迅速熄灭,烟雾弥漫。趁此良机,赵云喝道:“弓箭手,放!”
三千羽箭破空,直射象群。许多战象中箭痛吼,掉头逃散,有数头跌倒滚地,翻压蛮兵。
赵云跃马而出,手中龙胆亮银枪卷起寒光,冲进象阵之中,只见银影穿梭,枪影若电。仅三十息,便挑翻两象、斩三蛮兵!
兀突骨大怒:“给我围住他!谁取得赵云首级,赏百金千户!”
然而赵云如入无人之境,势如破竹。
山后,魏延部也已绕入敌后,截断补给。
马岱与关索则从另一侧伏击,斩南蛮斥候数十,步步逼近主寨。
诸葛亮亲坐后营,听得前线传报,淡然一笑:“赵将军果然勇猛,接下来该我出第二步了。”
山河动乱,英雄争锋,南蛮战火已然点燃。
刘封命悬一线,而蜀汉的命运,正走向分岔的十字路口。
建兴元年八月二十五日,南蛮西境,烟尘未散,尸横遍地。
赵云立于前阵,银甲在斜阳中映出冷光,龙胆亮银枪一挑,血珠滴落于地。白马嘶鸣,他神色冷峻。
“退者生,进者死!”他一声断喝,汉军士气大振,长驱直入,将残敌压至山谷之下。
而此时,战象败退,妖火已灭,南蛮阵中却传来一阵震天怒吼。兀突骨披着火焰大氅,眼神赤红,竟然挥舞一柄燃烧着黑色火焰的巨刀,从林中缓步走出。
“赵云!”他怒吼如雷,“你灭我象阵,辱我族魂,今日,要你血债血偿!”
赵云眉头一挑,凝视那柄巨刀,道:“黑火邪刀?你居然以自身生命力催燃邪火?就不怕反噬?”
兀突骨不语,只见其大刀轰然斩地,黑火狂卷,烈焰如蛇,吞噬草木。他双目血红,嘴角溢血,却毫无退意。
“来战!”
话音未落,他大喝一声,旋身而起,整个身躯竟借着黑焰与蛮力飞旋如风车,巨刀斩向四周。黑焰卷起烈风,数十汉军未及闪避,惨叫倒地,血肉横飞。
“将军小心!”士兵大喊。
赵云冷眼相对,枪尖雷电聚集,一道青雷划破天幕。他策马直冲,口中喝道:
“在我赵子龙面前,你也敢妄动妖术?今日,就让你看看何为真正神将!”
二人交锋,火与雷激烈碰撞,火焰吞噬空气,雷光贯穿夜空。兀突骨挥刀如风,黑火四散;赵云身形如电,枪影连绵不绝。
数十回合过后,兀突骨怒吼连连,却始终无法近赵云半步。
“你的动作太慢了。”赵云语气轻蔑,枪出如龙,一道雷电劈下,将黑焰震退三尺。
“即使你献祭生命修炼邪术,终究敌不过正道武学。”赵云怒喝,银枪猛刺。
兀突骨闪避稍慢,肩侧中枪,鲜血喷溅。他怒吼一声反击,却正中赵云计策。赵云迅速移形换位,绕到他身后,雷霆再聚,长枪如剑,从右后方向心脏刺去。
兀突骨惊觉,急退半步,险而避之,但枪锋依旧斩断其左臂!
“啊——!”
他痛叫倒退数丈,单膝跪地。赵云持枪而立,冷眼相看:
“可惜了,让你捡回一条命。滚吧,回去告诉孟获,若刘封不交出来,明年正月前,我赵云必亲自擒他回成都!”
兀突骨咬牙切齿,手捂断臂,却知再战只会丧命。他狠狠看了赵云一眼,随后强忍剧痛,召唤残部退入密林。
赵云望着蛮军溃逃,未作追击,只道:“放虎归山,只因丞相另有安排。”
后营帐中,诸葛亮听闻战报。
“赵将军力斩兀突骨左臂,破象阵,退敌军。”
诸葛亮微微点头,目光沉静:“首战得胜,南蛮必不肯善罢甘休。”
魏延在旁愤愤道:“既已破敌,何不乘胜追击,灭其主寨?”
诸葛亮摇头:“不可。南蛮地形险恶,天时未明,我军初入此境,士气虽旺,补给却难。须稳中求胜,步步为营。”
他指向地图,道:“命赵云率军守中道,魏延断南路粮道,马岱、关索左右包抄,各据山头。三日内,彻底封锁南蛮主营。”
众将领命而去。
诸葛亮转身,望向夜空:
“刘封……你还有多少路可退?孟获……你要借谁的手来颠覆蜀汉?”
南蛮主寨,兀突骨满脸痛苦,断臂缠布,跪在孟获面前。
“主公……赵云,太强了。”
孟获眉头紧锁,祝融夫人上前给兀突骨敷药,怒道:“就知道你鲁莽!他是赵云,不是你能匹敌的。”
花鬘也冷声道:“我早说不可硬碰,父亲偏要听他妖道之言。”
孟获冷声:“这赵云……果真是百战不败之将。”随后转向刘封。
“陛下,若要胜汉军,恐仅靠武力不足,还需兵法奇策。”
刘封神情阴沉:“赵云虽勇,但我亦非无计之人。诸葛亮不在,我便有机会重归成都。”
孟获点头:“若能诱诸葛亮亲入山腹,再设埋伏,或有胜机。”
刘封眼神一寒:“此战我不能再败。哪怕以身犯险,也要将那诸葛亮斩于此地!”
孟获眼中光芒一闪:“如此,三日后,我们引赵云深入,布下伏兵……诸葛亮若动,便一并擒之!”
南蛮风云再起,诸葛亮首战得胜,赵云扬威边境。而刘封与孟获,正酝酿更大的杀局。
这场中原与南蛮的较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