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兴五年五月二十八日,辽西城外,风起云涌,曹魏大都督司马懿亲率大军十万,抵达前线。
高句丽王帐前,东川王身披黑甲,眼神阴冷。他年少气盛,恨透父王的懦弱投魏,此番弑父登基,誓要以血洗耻。他单骑立于山岗,俯瞰大军,冷笑连连。
“你便是司马懿?魏之权臣?”
司马懿稳坐白马之上,身披玄衣,手执铁扇,望着山上的东川王,神色如霜:
“正是本将。你这蛮夷,不忠不孝,杀父夺位,已是大逆不道。今日,本将便替天行道,灭你逆贼!”
东川王双眼爆出寒芒,咆哮一声:“我高句丽,岂是你中原狗官可辱!来战!”
他拍马冲锋,竟无惧万人军阵,手中青铜长戟如风如电,一招挥出,数名魏军将士血溅三尺!
高句丽兵悍不畏死,见主上奋战,顿时军心大振,纷纷赤膊上阵,挥刀冲锋,竟一时压制魏军!
司马懿负手而立,未动一兵一卒。他左手悄然掐指,口中念念有词,脚下黑气缭绕,玄风忽起。
“天命之术——风雷破军阵。”
乌云蔽日,顷刻之间,狂风卷地,沙石飞舞,风声如鬼哭,席卷整个辽西战场!
东川王怒吼:“你这妖人,竟敢使邪术!”
他奋力抵挡,戟风横扫,可那狂风却像有生命般将他死死笼罩,一道雷霆自云中劈下,轰然击中他坐骑,他翻身跃起,未落地,又一雷霆直击胸膛!
“轰——!!”
一声惊天炸响,东川王全身焦黑,长戟脱手,坠入泥中,气息断绝。
失去主将,高句丽兵顿时军心崩溃,纷纷弃械投降。
司马懿一拂衣袖:“将尸首葬于东岭,立碑示天下——犯我大魏,虽远必诛。”
自此,高句丽叛乱彻底平定,重新成为曹魏属国。
六月初四,司马懿押着高句丽战俘班师回朝,沿途百姓夹道欢迎,曹丕坐于洛阳大殿之上,面色喜悦。
“司马懿,你只用了七日,便定辽东,斩贼王,真我魏之柱石!”
司马懿躬身不语。
曹丕继续说道:“朕本以为你不过谋士之才,未料竟可操天时之术。如今蜀贼连占祁山、阴平、街亭、天水,我欲封你为抗蜀大元帅,率军十万,即刻征讨诸葛亮。”
此言一出,文武百官尽皆点头。
然而司马懿却眉头微皱,一股不安之感萦绕心头。
他悄然闭目,心念发动秘术——“千象观气”。
周围声音尽散,只余天地气运在他脑海流转,一副模糊画面浮现:东海泛起红雾,尸山血海中,一位妖女端坐王座,身后无数死者重生,向北而来!
司马懿蓦然睁眼,冷汗浸透后背。
“陛下——不可。”
曹丕惊问:“你说什么?”
司马懿神色凝重:“微臣观天象——八月,倭国必将犯我辽东,其王卑弥呼乃妖术之主,擅长尸起之法,若微臣不守辽东,此蛮夷将以尸海攻我中原。陛下,当先拒倭,再图蜀贼。”
曹丕惊讶:“你是说……倭人将来犯?”
“正是。”司马懿郑重其事,“臣不为个人安危,只愿大魏无忧。抗蜀大元帅之职,宜交张合、曹真,微臣请回辽东。”
曹丕沉思片刻,重重点头:“好!张合、曹真,任抗蜀主将,司马懿全权驻守辽东,调三十万兵马,应对倭患。”
与此同时,倭国本岛。
一座血色王宫之中,卑弥呼端坐莲座,面色苍白,手持一卷诡异古籍。其左右皆为面目扭曲之鬼仆,皆为死人所化。
她缓缓闭上双眼,口中呢喃咒语,周身尸气弥漫,殿外战鼓擂动,无数“活尸军”在广场上列阵。
“从今往后,日本无王,唯我卑弥呼。”
她站起,衣袍如血,眼神阴冷:“中原之地,灵气丰厚。若我得其地气,可唤万尸归魂,化神为仙。”
“第一步——踏平朝鲜。”
她挥手,十万活尸出兵朝鲜半岛,沿海道疾驰,所过之处,村落尽毁,无人生还。
而此刻的中原,却尚未觉察这场席卷天下的阴云正悄然降临。
曹魏、蜀汉之间的大战仍在持续。魏军正在张合与曹真指挥下集结于长安,而蜀军则在诸葛亮麾下不断推进。
但在东北边境,一个更大的威胁,正在苏醒。
建兴五年六月十五,蜀汉连克天水、陇西、五丈原,数月之内横扫西北。魏地百姓纷纷归附,士民高呼“复汉有望”。诸葛亮凭借奇门八阵将全军布防缜密,赵云、马岱、魏延、霍弃疾、姜维诸将则轮番出战,锐不可挡。
此刻的蜀军已然逼近长安咽喉之地。诸葛亮负手于军帐之前,眸光如电:“长安若破,魏之根本动摇,此为大势之枢。”
赵云沉声道:“丞相,长安久固,不可轻敌。”
“不错。”诸葛亮点头,转头望向一旁的关兴、张苞,“如今需一探虚实,二位是否愿行此险事?”
张苞一笑,拱手道:“为父辈之志,为我大汉安危,张苞愿往。”
关兴亦抱拳:“关氏世代忠义,断不负陛下与丞相所托。”
帐中寂静片刻,关平走上前,拍了拍关兴肩膀:“二弟,情报要紧,但不可久留。”
关索也沉声道:“魏人奸诈,务必提防,勿逞匹夫之勇。”
关兴张苞齐声道:“遵命。”
六月十九日,夜色如墨,二人以轻功潜入长安外围,乔装成商旅,游走于各坊之中。他们所见所闻令人震惊:长安军防远比预料中严密,街道尽布岗哨,百姓惶惶,士兵却军纪森严,显然已有大战准备。
“原来曹魏果真早知我们将至……”张苞低语。
“怕是曹真在图谋更大之事。”关兴微眯双目,看向西城高台,“快走,情报已足。”
可惜,他们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一阵寒风袭来,关兴耳根轻动:“小心,有埋伏。”
“哈哈哈哈!”一声冷笑响彻天际,地面骤然一颤,一道黑影自阴影中闪现,竟是邓艾。
“蜀军探子,敢窥我魏军机密,当诛。”
他身影渐隐,整个人如同虚无,只见空气中略有涟漪。
“隐形术!?”
张苞一声怒吼,挥矛护住关兴。
却没想到,另一侧又有毒气袭来,张合双手持双钩,毒烟缭绕。
“张合在此,今日尔等无退路。”
忽然,一道水浪激射而来,浑身湿透的郭淮高声狂笑,一张口就是一条水龙,横扫二人身侧。
“糟了,中了埋伏!”
更糟的是——曹真端坐中军,手中地图发出幽蓝光芒。那是一张“天眼图”,可实时显示数百里内生灵动向,连关兴张苞的路径都清晰可见。
“二人已困,可收网。”曹真冷然道。
张苞怒吼一声,浑身气血暴涨,玄武矛舞动如风,扫退数十兵将。他大吼:“兄弟,杀出去!”
关兴亦催动青龙刀法,刀光如水,砍断来袭长戟。
二人联手,竟在重围中杀出一条血路。张合和邓艾却未急于上前,而是缓步逼近,暗中酝酿杀招。
邓艾一掌击出,隐身突袭关兴,关兴刀挡未及,被击中腰部,鲜血直流!
张苞怒不可遏,猛扑邓艾,邓艾却早已退去。
张合趁势一击,将毒刃刺入张苞肩膀。
郭淮再次喷水,重伤二人。
关兴怒吼:“大汉将士,宁死不辱!”强提一口气,将一名魏军士斩于马下,却力竭跪倒。
张苞咬牙怒吼,将玄武矛掷出,刺穿一名将校喉咙。
但终究寡不敌众。
随着邓艾最后一击,关兴首级落地。
张苞也不甘地咽下最后一口气,倒在兄弟身旁。
曹真冷笑,拂袖道:“将他们尸体带去蜀军营地——让诸葛亮知道,我魏非可欺之辈!”
六月二十三日,天未亮,晨风凛冽。
赵云巡夜归来,远远便见前营将士围成一圈。
“出了何事?”
一名哨兵上前跪地:“将军,有魏兵夜间来袭……扔了两具尸体。”
赵云脸色骤变:“什么尸体?”
哨兵战战兢兢,解开麻布。
只见关兴与张苞二人并肩而卧,血迹未干,面庞苍白,然神情坚毅,宛如死前仍在奋战。
“关将军!张将军!”
赵云一声怒吼,震动营地。
诸葛亮听闻,亲自前来。
他望着两具尸体,静默良久,手指轻抚关兴脸颊,低声道:“二位英烈,天命未回,汉火未灭,你们之血,必将染尽魏贼甲胄。”
他转身高声:“关兴、张苞,功在社稷,魂归汉室,赐国葬,祭以礼乐!”
赵云握紧拳头,杀气腾腾。
马岱低声怒道:“丞相,愿率军夜袭长安,为二人报仇。”
“不可。”诸葛亮摇头,“报仇自有时机……如今,天命已转。待我八阵齐出,一鼓而下长安!”
众将齐声:“诺!”
此夜,蜀军上下肃然,军中设灵堂,万兵痛哭,誓要踏破长安,以祭英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