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观中,有无数个平行宇宙,每一个宇宙又有无数星球,种种命运交错,各自演绎着悲欢与传奇。今天,我们将视线转向第二十四号平行宇宙的地球。
这个地球并不如人熟知的那般发展一致。欧洲仍处中世纪黑暗之中,骑士与贵族高踞权位;美洲的玛雅文明繁盛依旧,金字塔下活人祭天;西亚的阿拉伯帝国早已由盛转衰,昔日辉煌化作黄沙一抔;印度次大陆割据林立,北方由古尔王朝统治,战火与神庙并存。而我们的主角——大宋,就位于这片纷乱宇宙中一角。
公元1119年,宣和元年三月五日,赵佶为帝,风流倜傥,却政事荒废,画苑词坛倒是日日新篇。贪官横行、苛政如虎,百姓叫苦连天。也正因如此,民间好汉层出不穷,他们斩贪官,杀污吏,为民出气,自己却被朝廷贴上“强盗匪寇”的标签,沦为通缉之人。更有无数良民,在压迫之下,被逼成了“好汉”。
但有的百姓不这样看。只要家里有米,锅里有肉,尚能讨口饭吃,他们就说:“这日子还过得去嘛。”没人觉得这是“北宋末年”。
在这纷乱朝代之中,有一位曾死过的人。乔峰——丐帮帮主,当年被诬陷身世,满腹冤屈后于雁门关投崖而亡。但在这平行宇宙的线索中,乔峰并未就此消散。他被一位隐居山林的高人以仙术所救,从此隐姓埋名,披着黑袍,流浪四方。
他再未提起“丐帮”二字,但侠义之心未泯。每每路遇不平之事,定然出手相助,拳脚之间,公道自来。
今天,乔峰来到渭州,一座并不起眼的边地小城。他身披黑袍,踏入城中一间名为“青莲客栈”的酒楼,拂去尘土,坐定一张靠窗桌子,掏出几锭碎银,声音低沉有力:“店小二,来一盘卤肉,一碗酒,再添一碗米饭。我不差钱。”
店小二笑道:“好嘞,客官稍等。”言罢快步离去。
一刻钟后,菜肴上桌,酒香四溢,乔峰正要举箸,却听得窗外传来一阵凄厉哭声。
他眉头一皱,手中筷子放下,转头望去。街角,一对衣衫褴褛的父女正在卖唱,女孩年约十五六,眉眼清秀,歌声悲凉;父亲则坐在一旁抚琴,双眼无神,仿佛丢了魂。
乔峰走近,站定,低声问道:“这位老丈,为何如此悲苦?”
那父亲抬头,眼中满是疲惫和羞愧,拱手道:“大侠,我姓金,这女儿叫翠莲。我们原本是洛阳人,三个月前我携家人前来渭州投亲,不料亲戚早已搬迁他地。妻子旅途染病,死于客店,又欠下店主钱财。无以为还,只能由我女儿日夜卖唱偿债。”
乔峰皱眉:“欠债也不该如此卖命。渭州府衙无人?”
金二低声说:“这债不是主要的事。是本地一恶霸,名叫郑屠,听闻我女儿模样清秀,便强行将她掳去,说是要做妾,写了三千贯文书却分文未付。后来郑屠之妻发觉,将她赶出门外,郑屠不肯罢休,又派人勒索我们父女。我生性软弱,不敢申诉,遂流落街头。”
乔峰冷笑:“这等欺男霸女之辈,你们竟唤他何名?”
金翠莲低头哽咽:“他说自己叫镇关西。”
“镇关西?”乔峰大笑,声音中带着怒意:“好大的口气。我乔峰一生南征北战,都不敢自称‘镇关’,这厮算个什么东西?”
金二慌忙劝道:“大侠,万万使不得!那郑屠手下有十数打手,还与知州勾结,得罪了他,我们怕是活不成……”
乔峰面沉如铁:“我一生最恨这等仗势欺人之辈。你们放心,我乔某不求名、不求利,专为天下不平之事而来。今日我便要会会这‘镇关西’,替你们讨一个公道。”
说罢,乔峰转身回客栈,把碗中酒一饮而尽,衣袖一拂,带着金二父女直奔郑屠所在的“郑记肉铺”。
这肉铺就在东市,门面阔大,招牌鲜红,一看便是靠欺压生意发家的。铺中数名大汉正在剁肉,刀声铿锵,血腥味扑鼻。
乔峰大步而入,冷声道:“叫你们家郑屠出来。”
其中一名打手冷眼打量乔峰,骂道:“你这黑袍汉子哪来的胆子?没看到这是镇关西的地盘?”
乔峰没多话,抬手就是一掌,那打手如断线风筝一般飞出门外,撞翻肉案。
众人大惊,正要围攻,铺中内室走出一人,粗眉横肉,双手油腻,手持剔骨刀,正是郑屠。
他看了乔峰一眼,哼道:“你就是打伤我人的狂徒?识相的快跪下磕头,我或许饶你狗命。”
乔峰一步步走近,冷道:“你可还记得一个叫金翠莲的女子?”
郑屠冷笑:“贱人一个,我玩腻就赶走了。怎么,她还敢找人来闹?”
“你不配活在世上。”乔峰话音未落,身形已动,如大雕扑兔,一掌直取郑屠胸口。
郑屠挥刀抵挡,却连乔峰半招也接不下,胸骨尽碎,飞出丈许,重重撞在墙上,口吐鲜血,当场气绝。
客中民众目睹此景,纷纷跪倒称谢:“侠士天降,除恶霸于人间!”
乔峰未言,只对金二道:“以后,好好照顾女儿。若再有人欺你们,便报我乔峰之名。”
金二父女痛哭流涕,跪地不止。
而乔峰,已转身踏上离去的路。他的身影在黄昏中越走越远,仿佛一道黑影,飘忽于大宋每一个不平的角落。
宣和元年,三月初八,渭州。
春风和煦,街头巷尾却议论纷纷。
“你听说了吗?郑屠死了!”
“真的假的?镇关西那厮横行多年,谁有本事杀他?”
“是真的,我亲眼看到铺子前满地鲜血。他胸口被人一掌震碎——听说是个穿黑袍的大侠,一掌结果了他的命!”
“黑袍?这等人物是江湖哪门哪派的?”
酒肆之中,两位壮汉正喝着浊酒,听得街谈巷议,放下酒碗,一人笑道:“鲁大哥,这‘镇关西’听来是个恶人,被人一掌打死,倒也不冤。”
说话者面容英俊,身着青布短打,正是史进,号称“九纹龙”。
对面那人却是个魁梧和尚,满面红光,浓眉大眼,一听此言便哈哈大笑:“嘿!这黑袍大侠好生痛快,竟与洒家一样嫉恶如仇!改日若能碰上,定要和他结识一场,喝它三大碗,结为兄弟!”
说此话的人正是花和尚鲁智深。
史进点头:“鲁大哥所言极是。江湖中人,若不能为民除害,岂不辜负这身本领?”
正说着,忽听街头又有动静。几人围着郑屠肉铺残破的大门,看着那还未被处理的尸首议论纷纷。
忽然人群让出一条道,一位身披僧袍的中年僧人缓步而来。他面相清癯,目光炯炯,站在尸首前,蹲下伸手摸了摸郑屠的胸口,沉声道:
“不会错的……这掌法我太熟悉了。”
众人一愣,齐声问:“大师你是何人?”
那和尚起身,合十一礼,淡淡说道:“贫僧吐蕃国师,法号鸠摩智。今日到中原一游,也想看看有没有能与贫僧过招的高手。”
人群哗然,竟是吐蕃国师,久负盛名的大轮明王——鸠摩智!
话音未落,鸠摩智便迈步欲走,似是已有目标。但就在他转角时,看到了街头正准备出发的金二父女。
金翠莲收拾包袱,满脸喜悦:“爹,我们终于可以离开渭州了。”
鸠摩智眼中一亮,身形闪动,挡在二人前面,合十说道:“阿弥陀佛,贫僧有一事想请教——那个人,还活着吗?”
金二一愣:“大……大师,你说的‘那个人’是?”
翠莲也皱眉:“我们不太明白您的意思,大师我们赶路要紧,请您让开。”
鸠摩智语气一沉:“既然你们不肯说,那贫僧便只好亲自动手。犯杀戒,贫僧心中实无欢喜。”
话音刚落,鸠摩智双手一动,指掌生风,朝金二逼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怒喝震开空气:
“你这秃驴,竟敢在洒家面前动手?找打!”
鲁智深怒目圆睁,手持禅杖,大步冲上,一杖横扫!
鸠摩智眉头微皱,反掌一拍,正是“般若掌”,与鲁智深的禅杖撞在一处,气劲交汇,震得周围尘沙四起,百姓惊叫四散。
鸠摩智退后半步,冷笑:“你我皆为佛门中人,平生无怨无仇,你为何出手?”
鲁智深怒喝:“佛门中人更该护百姓,你却动手欺人,洒家岂能坐视?”
史进亦冲上前来,长枪一展,喝道:“秃驴,休得猖狂!”一招“玉女穿梭”,直取鸠摩智咽喉。
鸠摩智身形微转,单手一抬,正是“擒龙手”,巧妙化解枪锋,一指点出,气劲逼人。
三人交手不过数招,已令地面碎石纷飞,树枝断裂。鸠摩智越战越喜,朗声笑道:
“好好好!今日碰上两个高手,真是平生一大快事!”
鲁智深杖法如风,脚步稳如磐石;史进枪花疾如流星,合力之下,一时竟也不落下风。鸠摩智虽一敌二,却自信游刃有余,轻描淡写之间仍可还招。
此时,乔峰本欲南下,半路心生不安,担心金二父女安危,折回渭州,正走至东市口。
远远便见数人交战,掌风劲烈,飞沙走石。他双眉一挑,加快脚步。一到近前,便看到金二父女瑟缩街角,而鸠摩智正与两位陌生好汉交手。
他低声道:“那和尚,竟是鸠摩智?”
鸠摩智这时亦看到了他,面露欣喜,大笑道:“乔帮主!贫僧早就想再会一面,不知你这些年武功是否更进一步?”
乔峰冷哼一声:“你倒是动起手来毫不留情。连一个平民都不肯放过,岂配称佛门?”
鸠摩智却不怒,笑道:“乔帮主若想动手,贫僧自奉陪。只是今日这场热身,已经令人快哉。”说罢猛然发力,双掌齐出,将鲁智深与史进震退三步。
鲁智深大喝:“这厮掌力好生阴毒!”
乔峰此时也不再迟疑,一步踏入战圈,沉声道:“你们退后,此人武功诡异,不可轻敌。”
鲁智深与史进不服,却也知道眼前这黑袍大侠实力极强,便各自站侧相援。
乔峰脚下一沉,身形拔起,猛然一掌直击鸠摩智胸口。
鸠摩智亦不退缩,双掌翻涌迎上,一时间风雷交加,气劲四散。周围百姓远远躲避,惊呼连连。
“那黑袍大侠就是杀郑屠的那位!”
“还有这两个也是义士,快看他们联手对付那藏地和尚了!”
战圈中,乔峰以降龙十八掌对战鸠摩智般若掌,双方掌风激荡,斗得难分高下。
鸠摩智心中暗惊:“这乔峰之力,竟然已不在我之下……”
但他也知今日难得有此战局,反倒兴致勃勃,叫道:“再来!”
乔峰却冷声道:“我无意与你打赌,只问你——你既是佛门中人,为何要欺凌无辜?”
鸠摩智微笑:“贫僧并非为了伤人,只是为了确认一件事。你若不愿我出手,大可击败我。”
乔峰眼神一凛,正欲再次出掌,忽听金二在旁呼喊:“大侠!我们不怕他!你要是要打,就把这恶和尚打回吐蕃去!”
鲁智深在旁也大喝:“说得好!洒家最恨这等口是心非之徒!”
史进举枪相随:“今日不叫你尝尝杨家枪的厉害,你就真以为中原无人!”
三人再次合围鸠摩智,一场更为激烈的大战即将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