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和元年六月三日,黎明前的扈家庄。
薄雾弥漫,天色未亮,村庄一片寂静。可在庄后的密林与山坡之间,却早已伏下精兵百余,眼神锐利,兵刃寒光闪烁。
岳飞立于高地,身披轻甲,手握长枪,目光沉静而锋锐如剑。身旁是他最信任的一干人马:
扈三娘、扈成兄妹持刀执戟,战意正浓;
李应、祝龙亲率庄丁,坚守左右两翼;
而站在岳飞左侧、身材尚显稚气的少年,正是年仅十五的杨再兴。
虽年幼,杨再兴身姿挺拔,双目炯炯,浑身透着一种尚未打磨却异常锋利的“杀气”。
“将军!”杨再兴低声禀报,“梁山动了,前锋以李家庄为借道口,水路、山道皆有动静,正朝三庄逼近。”
岳飞不动声色,反而扬声对众人道:
“都听好了,今日本将要‘中计’一次,李家庄应敌稍缓,扈庄兵撤三成,祝家装作空虚。诱敌深入,待我军发令,三面合围,一鼓而下!”
“诺!”众将应声如山。
扈三娘轻笑一声:“这一回倒要看看,梁山的‘智多星’吴用,是不是也会摔个大跟头。”
岳飞却冷冷一笑:“他若只是聪明,尚不为惧;可惜对手是我岳鹏举。”
他目光一扫,落在杨再兴身上:“再兴。”
“在!”
“你武艺虽强,但今乃首战。我不让你正面交锋,你只领三十骑,绕至东侧密林,专擒敌将为要。若能活捉‘杨志’,大功一件。”
杨再兴一听“杨志”二字,眼中神色更盛。
“听说那人自称杨家将之后,竟甘为贼寇?杨家血脉怎可辱没?岳将军放心,这一战,杨志的命,由我来取!”
岳飞一摆手:“生擒为上。此人曾为朝廷将校,若能回归正道,也未尝不是好事。”
杨再兴抱拳:“属下遵命。”
与此同时,梁山前军——李家庄东门。
晨雾中,梁山大军缓缓推进,阵前是李逵、阮小二、阮小五率水路兵,从河口沿岸接近庄寨。
吴用在中军观察动静,果然见李庄兵防松懈,似乎毫无准备。
他低声对晁盖道:“果然如我料想,三庄尚未布防。如今前锋既进,不出一日便可连拔三寨。”
晁盖点头:“即刻发兵!”
但宋江却皱眉道:“太快了。岳飞那小子机敏,万一……”
吴用摇头:“成大事者不疑,宋兄但看结果。”
林冲、杨志等人闻令而动,亲率步兵强攻扈家庄侧门。
而此时的祝家庄后门,竟然洞开,只留数人守望,正是岳飞布下的“空庄诱敌”之计。
阮小七一见大喜:“快!趁机杀入!”
梁山兵马分三路蜂拥而入,堂堂之势直逼庄心!
但就在此刻,号角突响,三面山坡火堆齐起,浓烟四起!
“砰!”
草地之下,埋伏的火雷轰鸣爆响!
“埋伏!!!”
一声惨叫未落,扈三娘、李应率军从左右杀出,如利刃破布,斩入梁山阵中!
“岳家军听令——合围!”
岳飞一马当先,枪如惊龙,率中军直扑梁山主阵!
梁山兵马霎时大乱,李逵怒吼着挥舞双斧:“来啊!有种的来砍俺!”
林冲见势不妙,忙整队后撤;而杨志手中长枪横扫,刚欲转身迎敌,却被一支箭逼退。
林中冲出三十骑,领头少年正是——杨再兴!
“杨志——可还记得杨家将后裔之名?”
杨志一愣:“你是……”
“我是杨业曾孙杨再兴!你甘心堕落为贼,辱没先祖英名?”
杨志咬牙:“我非甘堕,只因奸臣所逼!”
“那就随我归营,面见岳将军自辩!”
“休想!”
二人交手,枪影翻飞,十余合后杨志渐落下风。杨再兴年少力猛,一记“破枪分山”打得杨志手臂震麻,长枪脱手!
眼看杨再兴举枪欲擒,吴用在后高声道:“撤退!快退回梁山!”
大军溃散,晁盖咬牙不甘:“吴用你说这岳飞年幼,此战竟被他反算,险些满军覆没!”
吴用脸色阴沉,却无话可说。
黄昏,三庄齐贺,岳飞立帐中。
杨志被缚送来,面色复杂。岳飞却亲自解开其绳,扶他起身:
“杨将军若有心归正,大宋仍可容你。你之武艺、忠魂,不应湮灭于草寇之中。”
杨志眼中闪过热泪,长跪不起:“若岳将军不弃,杨志愿归军门,从此誓死报国!”
岳飞亲扶其肩:“此战,你虽败,却是大义之胜。”
这年六月,岳飞初破梁山,威震三庄,杨家后嗣双英合流。
梁山虽败,却未彻底崩盘;而岳家军的忠义大旗,已在齐鲁之地迎风高扬。
宣和元年六月四日,黎明破晓,东风急,杨志假意投降后,又回归梁山。
远山传来鼓声,震耳欲聋。扈家庄的守军刚刚换岗,村头传来一声高喊:
“梁山兵来袭!”
岳家军还未从前日大胜中歇息片刻,便被这突如其来的喊杀惊醒。东门急报传至,岳飞翻身披甲,扈三娘与杨再兴也迅速整军。
岳飞立于楼台,眺望远处尘土飞扬,梁山军黑压压一片已逼近庄前。
他眉头紧锁:“来势如此之快,是想强攻,不再设伏了。”
扈成喘着气跑来:“将军,敌军目标明确,明显冲着你我而来!”
“擒贼先擒王。”岳飞沉声道,“他们这是要斩首立威。”
他立刻下令:“扈三娘领骑兵断其后援,杨再兴率五十勇卒扼住中路。李应、祝龙左右包夹,我亲自镇守中军!”
“诺!”众将齐声。
号角响起,岳家军展开反击,如劲弩般对冲梁山。
战至巳时,双方已交手三十余回合,血染山岗。
梁山诸将如林冲、杨志、李逵个个悍勇,尤其是李逵,手持双斧,一路杀入寨前,震慑三庄兵将。
晁盖立于中军,高声喝令:“今日若不拿下岳飞,尔等还敢称好汉?”
但就在这时,战场陡变。
乌云压顶,狂风骤起。
空中雷声滚滚,大地忽然震颤不止。
众人惊愕抬头,只见一道人影腾于高岗之上,衣袂飘飘,长须如丝,手执桃木剑,脚踏罡步,正念咒诀。
——正是梁山“入云龙”公孙胜。
他本是龙虎山正一道后人,通晓符咒雷法,平日少言寡语,唯战局危急之时才肯施术。
今日见岳家军布阵严整,梁山连攻不下,他终于出手。
“天罡地煞听我号令,风云雷火,随令而动!”
他口念雷诀,猛然将手中符纸掷向空中!
“轰——!”
符纸燃尽之瞬,雷光霹雳从天而落,击在扈家庄东南角营帐之间,顿时火光冲天,营地大乱。
紧接着,一阵飓风席卷战场,尘沙漫天,岳家军阵线开始混乱,士兵东倒西歪,惊呼不断。
“仙人法术!我们中邪了!”
“敌将会天雷之术,谁能敌?”
士气顿时下跌,数名新兵甚至丢盔弃甲,仓皇逃窜。
岳飞一时失神,望着高空上的公孙胜,目中露出难以置信。
“这……这世上竟真有通天之法?”
即便他博览群书,熟读兵书战策,面对“仙术”这般违背常理的手段,仍是一时无策。
晁盖大笑:“杀啊!趁其大乱,冲阵擒岳飞!”
李逵吼声震天,率军破风而入,眼看大局不稳。
就在此时——
“轰!”
一道耀眼的剑气从西南方如惊鸿裂空,直斩公孙胜前方虚空!
紧接着,一道白衣身影踏风而来,手指凝气成剑,寒光纵横,声如清泉:
“岳兄,我没来迟吧?”
——段誉,至!
“段兄!”岳飞惊喜莫名。
段誉落地之瞬,右手连弹,六道剑气交错而出,正是大理段氏绝技——六脉神剑!
“少商剑气,破!”
一道剑光直逼公孙胜掌中桃木剑,迫得其连退数步,法诀被中断,雷法顿歇,风势大减。
公孙胜眼神骤变:“是你?六脉神剑段誉?”
段誉含笑点头:“公孙道长,天罡地煞固然神妙,但终归伤人太多,不如今日就此收手?”
“哼!我梁山誓取扈庄,岂能因你三言两语而退?”
段誉眉头一挑,手指再动,剑气已逼面门:“那便请道长接我三剑再说!”
两人在山头缠斗,六脉神剑对仙门雷法,剑气与雷光交织成一片天幕,惊艳全场。
而岳飞见局势回稳,立刻大喝一声:
“将士们,敌人不过妖术惑众,我等正义之军,岂能败于邪法之手?杀——!”
扈三娘、杨再兴等人士气再起,奋勇冲杀,岳家军大势已转,开始反攻!
吴用见状,心头一紧:“这岳飞身边,怎竟还有段誉这等人物?”
晁盖脸色大变:“撤兵——先撤!”
黄昏时分,战事终歇。
梁山军退入山林,伤亡过百。
扈家庄保住,岳家军士气大振,段誉与岳飞并肩而立。
“段兄,怎知我在此?”岳飞问道。
段誉笑道:“听闻你与梁山对峙,我便立刻赶来。我段家虽隐居大理,但也不愿见中原大乱。”
岳飞握住他的手:“有你相助,何惧梁山?”
两人并肩望向北方苍茫山林——那里,是未完的战事与未尽的忠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