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和元年六月八日,午时,梁山泊外。
三军列阵,战旗漫天,铁甲森森,杀气冲霄。
岳飞率岳家军、宗泽率朝廷兵马,两路合围梁山泊,四面围剿,战鼓雷动。梁山泊的湖水泛起惊涛,彷佛感应到一场震荡天地的浩战即将展开。
岳飞立于高岗之上,手持银枪,身披铁甲,麾下将士肃立。
宗泽与梁红玉居左,卢俊义与燕青领右军,三面包围,只留一小路可出——正是给想投降之人留的生机。
而就在战鼓响起的那一刻,梁山泊中忽然雷鸣电闪,狂风大作!
湖心高台上,一人御风而立,法衣猎猎,手执拂尘,正是道号“入云龙”的——公孙胜!
“尔等凡人,以兵刃攻我梁山,休怪贫道以术还击!”
公孙胜手掐雷诀,指天画符,顿时乌云滚滚,雷霆破空,一道紫电轰然劈向岳家军左翼!
将士惊骇失措,队列混乱。宗泽紧皱眉头,大喝:“妖道休得猖狂!”
然而,就在雷电再度汇聚欲发之时——
一声佛号在天边响起:“阿——弥——陀——佛。”
只见宗泽背后走出一人,金袍禅杖,宝相庄严,佛光护体,正是金山寺镇寺之僧——法海!
他一步踏出,金光蔓延,一掌向天,喝道:
“妄动天地之力、扰乱阴阳之理,已犯天戒。贫僧法海,今日替天行道,封你法力三日!”
说罢禅杖一挥,一道金光从天而降,罩住公孙胜,后者顿时法力大减,腾空之势散尽,落地之时喷出一口鲜血!
梁山将士见“仙人”受挫,士气顿时大减,军心动摇。
此时,岳飞举起银枪,大声传令:“梁山众将听令!”
“吾乃岳飞,朝廷义军将领。凡愿弃贼归正者,皆可投降,既往不咎,入我岳家军者,皆为同袍!”
扈三娘亦策马冲阵,高声呼喊:
“我是扈家庄扈三娘,梁山兄弟听着!你们当初上山,不过因无路可走!如今正道可行,岳将军一诺千金,归降者保你们无罪、保你们妻儿老小安稳!”
她一边喊,一边催马深入梁山边军防线,将近身将士拉下马来问:“你愿不愿投降?”
兵卒泣下:“愿!”
在岳飞与扈三娘的率先带动下,梁山阵营中不断有人扔下兵器,双膝跪地,口喊:“愿归岳将军麾下!”
卢俊义、燕青一马当先,将接降将士一一接入军营,安置妥当。
到黄昏时分,梁山军中已九成归降,战斗几乎终止。
宗泽见状大喜,拍手称快:“将军,此战不血刃破梁山,天下皆服!”
岳飞却依旧冷面道:“投降者收编,愿为国战者留名。不愿归降者——一律就地正法。”
他高举令旗:“攻山,肃贼,剿余寇!”
夜幕降临,梁山内寨,血光飞溅。
晁盖率剩余死忠不降之众,依旧负隅顽抗,被岳家军围剿于天王堂前。
李逵挥斧冲杀,怒吼连天:“俺老李就算死,也不投降!岳飞算什么东西!”
却不知早已被列为必杀名单。岳飞手持长枪亲至,数招之间将其逼退。
“李逵!”他大喝,“你嗜杀残暴,不识王法,念你往昔为民之功,饶你一命,归降吧!”
“放你娘的狗屁!”
李逵吼出最后一句,抡斧砍来,岳飞沉声叹息:“那便……成全你!”
一枪穿胸,李逵轰然倒地。
晁盖中箭坠马,余众皆败。
五日后,六月十三日,汴京皇城。
赵佶端坐龙椅,听完宗泽奏报后拍案而起:“岳飞破梁山,斩贼首,收义军,此乃忠臣大功!”
他亲笔下诏:“封岳飞为殿前都虞候,准岳家军编制为禁军,入册为正兵,予兵权,予官阶,准其所请,赦梁山义士,留为效忠之用。”
满朝震动!
蔡京面色阴沉,捻须沉吟不语。
童贯拍案:“岳飞崛起太快了,此人将来恐难制。”
秦桧冷笑道:“我早说过,此人骨子里对我们四人深恶痛绝。如今得兵得名,他日若北伐成功,只怕第一个拔刀指向的……就是咱们。”
高俅皱眉:“先前梁山不过一乱民之地,如今却成他磨刀石,岂非我等亲手造敌?”
蔡京凝声道:“岳飞既得兵权,便是朝中异数。此人若不制,五年之内,必成朝廷心腹大患。”
群臣一片默然,阴云渐聚于朝堂之上。
而此时的岳飞,已整编岳家军,将梁山众将分派编制,册封林冲、杨志为副将,亲书军纪,誓以忠义光复河山。
他站在梁山之巅,望向北方辽地,低声自语:
“燕云十六州……我岳飞,终有一日,会踏上那片故土,将铁骑插上大宋旗帜!”
宣和元年六月二十日,山东,扈家庄。
阳光洒在庄头,晨风掠过旌旗。
此时的扈家庄,已不复旧日村寨模样,四周新筑营墙,内有马棚、兵舍、操场一应俱全。一千岳家军整齐列阵,旗帜飞扬,甲衣明亮。
岳飞披甲站立,身旁聚集着他麾下诸将——扈三娘英姿挺拔,杨再兴满面英气;林冲、杨志虎视眈眈;李应、扈成、祝龙各领兵权。更难得的是,昔日梁山人物宋江、吴用也在列中。
营帐前,岳飞望着朝阳,忽然开口:
“诸位,岳某平日不善虚言,今日却要说几句心里话。”
众将肃静。
“自梁山归降后,军心初稳。我知你们之中,有人曾在朝廷受辱,有人曾被奸臣逼反,有人疑我,不信我。”
他语气沉静,却字字如锋:“我岳飞不为名,不为官,只为复我河山、护我百姓。从今日起,岳家军日日操练,不分贵贱,只看本领。将来北伐辽国,破贼于塞外!”
此言一出,全军热血沸腾!
岳飞转头看向宋江,笑道:
“公明兄,岳某尤敬你一人——即使身在贼中,仍心系王事,想着归顺朝廷。你这份忠心,我佩服得紧。”
宋江拱手微笑,谦恭道:“将军谬赞,宋江不过是罪人一个,只盼将来能随将军征战沙场,杀敌立功,死亦无悔。”
只是话音落下,几个昔日梁山好汉在心中泛起了疑云:
——这话怎么听着像在阴阳怪气地说咱宋大哥?
而宋江却微微一笑,表情镇定如常。
这时,站在一旁的扈太公望着眼前的军阵,颤声开口:
“女婿,老朽本无志于官场,唯望子孙无虞。你若日后真能光复我大宋旧土,还我燕云十六州……也别忘了,扈家庄今日曾是你起兵之地。”
岳飞郑重一拜:
“岳某誓不忘本,战马踏遍北地之日,必回来饮您一碗老酒!”
扈太公泪目点头,众人皆感动。
同日,大理国都城,羊苴咩城。
碧湖绕城,山色入画,大理依旧风光秀丽。
此时城门处,两骑而来,一人黑袍伟岸,气宇轩昂;一人虎背熊腰,赤衣豪猛。
乔峰与武松,二人自江宁剿匪后南下,历经数地,今日终于抵达大理。
城门守将早闻其名,迎至宫前。
“段誉这小子,若知你我来了,怕是要乐坏了。”武松咧嘴笑道。
“也不知三弟最近可好。”乔峰微笑,却眉目温和中透着牵挂。
穿过皇宫长廊,一道青袍人影从宫内快步而来,眉清目秀,神采飞扬,一见乔峰与武松,立刻加快脚步。
“大哥!武兄!”
正是段誉!
他扑到乔峰面前,一把抱住这位阔别多年的兄长:“大哥,你终于来了!我……我好想你啊!”
乔峰用力拍了拍他肩:“你瘦了,也长高了。”
一旁的武松也哈哈笑着:“段兄,我是头一次见你这样激动!”
段誉激动地转头:“你们来得正好,还有一人也在——”
宫内又走出一人,僧衣素净,慈眉善目,手中执禅杖,正是天山童姥之后、少林弃徒、逍遥派掌门——虚竹!
“二弟!”乔峰一声唤出,眼中竟泛起了泪意。
“我也想你啊,大哥。”虚竹走上前,三兄弟终得重聚。
乔峰长叹一声:“当年雁门关之后,兄弟各奔前程,今得再聚,实属天意。”
段誉兴奋不已:“我正欲向你们提议,干脆大哥你留下,我们三人联手,在大理设一忠义堂,日后若中原再乱,咱们三兄弟共起一军,再为百姓出力。”
虚竹也道:“我虽无志于权位,但若兄长有难,定倾尽所能。”
乔峰望着两位弟弟,沉声道:
“如今中原已有岳飞挺身而出,江湖虽乱,但终归有人接下了守护之责。我乔峰,愿为兄弟、为苍生,再走一程。”
段誉微笑:“那就再并肩走一次吧。”
三兄弟把酒言欢,誓言再战乱世,为世间除恶,为天下安宁。
这一日,北有岳飞练兵布阵,南有三兄弟义结再聚。
风云又起,忠义未绝,大宋江山,已有人悄然整装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