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文笔超差,写的一团糟,全文就是一团垃圾,请您谨-慎-观-看。不喜欢倒叙,插叙的书友也请直接退出。声明作者脾气超差,秉承我的书——爱怎么写怎么写。你敢骂我——你试试。)
他生来便是他的影子,活着,便是为了守护他。他的存在,仅是为了主人的需要。
程慕第一次见到沈奕,是在沈家的花园里。
那时的他只有五岁,瘦弱得像风一吹就能倒的枯草。
他被一群穿着黑衣的男人扔在了沈家宅邸的台阶上,他衣衫褴褛,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上也尽是旧伤和泥污。
初春的风冰冷刺骨,他冻得嘴唇发白,蜷缩着抱紧自己,死死地咬着牙不让自己发抖。
而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年纪与他相仿的男孩,却仿佛从另一个世界走来的人。
小少爷穿着剪裁考究的白色衬衫,黑色的呢绒短裤,皮鞋擦得锃亮,一丝不苟的乌发衬得那张脸精致又冷淡。他安静地站在阶梯最高处,垂眸俯视着程慕,清澈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温度。
“就是他?”沈奕微微皱眉,语气不带任何情绪地问管家。
“是的,少爷。”管家低声回答道,“夫人说,您总得有个玩伴。”
“玩伴?”沈奕冷冷地勾起唇角,嗓音淡漠,“我看他更像条流浪狗。”
程慕没有说话,甚至没有低头回避他的目光。
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只记得自己从小就活在阴暗的角落,被人打、被人骂、被当成垃圾一样扔来扔去,最后落到了这座深宅大院中。
沈家不是什么普通豪门,而是操控着地下势力的庞然大家族。
表面上,沈家是南城最显赫的家族,掌握着庞大的商业帝国,风光无量;但在黑暗之下,它的手伸向的,是枪械、军火、地下交易……甚至是生死权衡。
能进入沈家的人,要么是忠犬,要么是死尸。
程慕知道,他是前者。
沈奕盯了他一会儿,忽然走近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从今天起,你归我了。”
程慕抬头,沉默地看着他。
“但我不喜欢麻烦。”沈奕低声道,说的缓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我可以让你活下来,但前提是——必须听话。”
少年稚嫩的脸庞在阳光下透着几分精致,却藏着凌厉的锋芒,仿佛天生就带着能操控生杀的冷酷感。
程慕就是在那一刻,明白了自己的身份。
他不是被收养的孩子,而只是一只被驯养的狗。
程慕是从五岁起,就一直陪在沈奕身边的。
他从来不敢妄想着自己有什么身份,他只知道,他的存在,就是为了让小少爷开心的。
七岁那年,冬天初雪
沈家大宅门前的庭院铺满了雪,佣人们已经提前清扫出了一条通往主宅的大道,只有院子角落里,依旧堆着厚厚的积雪。沈奕穿着小靴子,在庭院里玩雪,白色的围巾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眼睛亮晶晶的。
程慕站在远处,他不敢靠近,鞋子已经被雪水浸湿了,可他依旧站在那里看着。
“程慕!”沈奕忽然喊了他一声。
程慕一愣,立刻跑了过去:“少爷。”
沈奕皱了皱眉,看着他冻红的手,语气有点嫌弃:“你怎么不戴手套?”
程慕低下头,小声说:“……没有。”
“真笨。”沈奕转身,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双崭新的羊毛手套,随意地丢给他,“给你,别冻傻了。”
程慕愣愣地接过,攥在手里,没有立刻戴上。
他舍不得。
九岁那年,沈奕摔了一跤
那天,沈奕从台阶上摔了下来,膝盖磕破了一小块皮,立刻就有佣人冲上来要扶他。可沈奕没让,他皱着眉,目光落到站在远处的程慕身上。
“你过来。”沈奕说。
程慕立刻跑过来,蹲在他面前,紧张地看着他的伤口。
“疼吗?”程慕问。
沈奕懒洋洋地哼了一声,“废话。”
程慕抿了抿唇,忽然低下头,轻轻地吹了吹沈奕的膝盖。
沈奕怔了一下。
程慕看着他,认真地说:“我听佣人说,吹一吹就不疼了。”
沈奕没说话,过了几秒,他忽然弯起嘴角,像是有点开心的样子。
“嗯,不疼了。”他懒懒地靠在台阶上,“不过你得背我回去。”
程慕怔了一下。
沈奕挑眉冷哼:“怎么,不愿意?”
程慕连忙摇头,他细瘦的胳膊伸过去,小心翼翼地扶着沈奕的腿,把他背了起来。
沈奕把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笑了一下:“你可真听话。”
程慕沉默着,他的耳朵红红的。
十二岁那年,沈奕有了新朋友
沈奕交了很多新的朋友,家里来了其他的孩子,程慕已经很少能见到他了。
他安静地站在远处,看着沈奕和其他少爷小姐们打闹,嬉笑,玩着他从未参与过的游戏。
那天夜里,沈奕回到房间,程慕本来应该站在门外等着,可他没有。他不敢让人看出自己的情绪,只能安安静静地缩在楼梯口,看着从宴会回来的人群,等着沈奕的身影出现。
沈奕笑得很开心,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程慕的缺席。
程慕静静地看着他,眼神落寞,手里还握着一罐偷偷从厨房拿来的糖果。
他知道沈奕不喜欢吃太甜的东西,可这是他第一次鼓起勇气,想要亲手送点什么给他。
可惜,他始终没有机会。
他只是沈奕的“影子”,沈奕想要的时候,他就必须出现;沈奕不需要的时候,他就必须隐形。
程慕低头看着手里的糖果,轻轻地把盖子拧开,最终,他没有把它们送出去,而是默默地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那一夜,糖果的甜味在空气里散开,可他却觉得有点苦涩。
程慕第一次学会“驯服”这个词,却是在沈奕八岁那年。
那时,他们已经相识一年。
沈家老宅后院,有一片宽阔的训练场,专供家族子弟学习骑马、射击和格斗。
那天,沈奕被父亲带去马场,准备接受第一次正式的骑马训练。
程慕站在不远处,安静地看着。
他本不该出现,但沈奕说:“让他跟着。”
于是,他便站在训练场外,像一只被束缚的犬,沉默地等待命令。
“少爷,这匹马是给您选的,性情温顺,很适合初学者。”训练师牵来一匹枣红色的小马,温顺地站在原地,黑亮的眼睛透着柔光。
沈奕冷淡地扫了一眼,声音不紧不慢:“太乖了。”
训练师愣了一下:“少爷,这匹马……”
沈奕皱起眉,不耐烦地打断:“我不要听话的东西。”
他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马厩的最深处。
那里,一匹漆黑如墨的烈马被铁链束缚着,浑身汗湿,眼底透着狂野的戾气,显然是刚被驯服没多久,尚未完全顺从。
“我要那匹。”沈奕指着它,语气平静得可怕。
训练师的脸色顿时变了:“少爷,那匹马还没彻底被驯服,它——”
“带过来。”沈奕语气一如既往的淡漠,甚至连一个多余的字都懒得浪费。
训练师无奈,只能让人将黑马牵到场地中央。
黑马不安地刨着地面,眼中满是警惕和敌意,显然不愿意让任何人接近。
沈奕不慌不忙地走到它面前,抬手想要摸它的鬃毛。
可下一秒,黑马忽然猛地扬蹄,毫不留情地向他踢去!
“少爷小心!”训练师惊叫。
可沈奕却没有闪躲,甚至连眼皮都没眨一下,仍旧站在原地,任由黑马的蹄子从他面前擦过,险些踢中他的额头。
周围人都吓得不敢喘气,训练师更是脸色发白:“少爷,您不能——”
沈奕终于开口,声音仍旧冷静至极:“它不怕我。”
训练师一愣,随后才意识到,黑马刚刚那一脚,并不是想要伤人,而是出于本能的抗拒。
沈奕微微勾起唇角,淡淡道:“怕我,就会服从。”
他说着,抬手取过马鞭,毫不犹豫地挥下。
“啪——!”
鞭子狠狠抽在黑马身上,黑马嘶鸣一声,前蹄高高扬起,疯狂挣扎,可沈奕只是静静地站着,一遍又一遍地挥下马鞭,没有一丝迟疑,也没有一丝怜悯。
“少爷!”程慕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些许急切。
沈奕微微偏头,眼神冷漠:“你想说什么?”
程慕看着那匹黑马被强行按在地上,四肢颤抖,眼里满是恐惧,他的手微微收紧,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他知道,沈奕不会听他的。
他只会做自己想做的事。
十几分钟后,黑马彻底安静下来,伏在地上喘息,身上的汗水顺着鬃毛滴落。
沈奕松开缰绳,缓缓靠近,伸手抚上黑马的额头。
黑马浑身一颤,却没有再反抗。
沈奕终于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它学会了。”
他回头看向程慕,轻描淡写地问:“你明白了吗?”
程慕抬头看着他,一时有些迷茫:“……什么?”
沈奕看着他的眼睛,语气轻缓,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世上的一切,都是可以驯服的。”
“无论是马,还是人。”
那一天,程慕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做“主人的权利”。
从那以后,他开始更加清楚自己的身份他是沈奕的影子,是他的附属品,是一件没有自我意志的东西。
而沈奕,也的确按照这个逻辑去对待他。
程慕犯错时,沈奕会像教训黑马一样,毫不留情地惩罚他;
程慕做得好时,沈奕偶尔会给他一点奖励,比如一句夸奖,一块糖,或是一个随口的“不错”。沈奕从不真正关心他,但也不会丢弃他。
因为——
“沈家不养废物。”
“你活着,就要有活着的价值。”
程慕将这句话牢牢记在心里。
几年后,程慕终于长大了一些,他的身体开始变得强壮,动作也更快更敏捷。
沈奕的训练越来越严苛,而他也逐渐习惯了被伤、被打、被无视的生活。
可有一天,沈奕却对他说了一句不同的话。那天,沈奕坐在庭院里,看着他,忽然问道:“你知道你和那些狗有什么区别吗?”
程慕微微一怔,低声道:“……什么?”
沈奕嘴角微微勾起,嗓音冷淡而漫不经心:“它们至少会咬人。”
程慕怔在原地,久久没有说话。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被驯得太乖了。
可即便如此,他依旧没有资格成为真正的“人”。
他只能做沈奕的影子,一只随时可以被驱使、被丢弃的狗。
——可就算是狗,也只认一个主人。
程慕,永远都只属于沈奕。
沈奕的世界是冰冷的。
沈家掌控南城地下势力,表面上是商业帝国,实际上却是一座巨大的牢笼,每个人都在为权力、金钱和生存而拼杀。沈奕是沈家的少主,从小就被迫学会如何冷酷无情,如何操控人心,如何不动声色地让敌人消失。
而程慕,便是被赋予“忠诚”二字的影子。
他从小陪着沈奕长大,沈奕学骑马,他就牵马;沈奕学枪,他就在一旁装弹;沈奕去道场练格斗,他就当活靶子让沈奕练拳。
沈奕心情不好时,他会被无端冷落、责骂,甚至挨上一脚;沈奕心情好时,偶尔也会给他一点恩赐,比如一块糖,一本书,或一句随口而出的“你还不错”。
程慕知道,这已经是主子对他最大的温柔了。
——只要能待在他身边,这些
程慕知道,自己不是沈奕的朋友,也不是他的家人。
他是玩伴,是影子,是刀,是可以随时牺牲的工具。
但即便如此,程慕仍旧甘愿陪着沈奕,一步步走进这个黑暗又冷漠的世界。
沈奕十岁那年,沈家遭遇了一场针对他的暗杀。
那天夜里,沈奕被安排出席一场家族宴会,名义上是让他在圈子里露面,实际上却是一次明目张胆的权力试探。
宴会厅灯火辉煌,觥筹交错,黑色西装的男人们带着伪善的笑容,与沈家家主敬酒,谈笑风生,而暗处的杀机却无处不在。
程慕也站在角落里,静静地观察着一切。
那时的他才八岁,年纪尚小,还没被正式列入沈奕的贴身护卫,只能在宴会的最外围站着,像个无足轻重的旁观者。
可就在宴会接近尾声时,变故突生——
一名侍应生在端酒上前时,猛地从托盘下抽出一把匕首,直直地刺向沈奕!
所有人的反应都慢了一瞬。
唯有程慕,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冲了上去!
匕首的刀锋划破空气,朝沈奕的脖颈刺去,而程慕则猛地扑在沈奕身上,用尽全力将他推开。
刀尖没有刺中沈奕的喉咙,却深深地插进了程慕的肩膀!
剧痛瞬间如潮水般袭来,接着就是鲜血直流。
“砰——”
宴会厅瞬间大乱,枪声、尖叫声交错而起,沈家的保镖们迅速将沈奕围住,而那名刺客则被当场击毙。
宴会厅一片混乱,保镖们迅速护住沈奕,将他带离现场,而刺客的尸体被拖走,血迹迅速被人清理干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程慕跪倒在地,肩膀的伤口不断流血,整个左臂几乎无法动弹,但他的目光依旧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紧紧盯着沈奕的方向。
这时候所有人都在忙着收拾残局,可沈奕却突然走到了程慕面前,缓缓蹲下,黑沉的眸子盯着他,带着一丝未曾有过的复杂情绪。
“为什么要挡?”他的声音很轻,像是随口一问。
程慕喘着气,咬着牙没有回答。
沈奕伸出手,指尖沾了一点他肩上的血,微微眯起眼睛,淡淡道:“疼吗?”
程慕抬起头,声音低哑,却坚定如铁:“……不疼。”
沈奕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笑了一下,笑意却冷得让人心寒:“是吗?那看来,你还可以再流点血。”
下一秒,他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甚至没有吩咐人替程慕处理伤口。
仿佛他只是看了一眼毫不相关的垃圾,便转身走进了更重要的世界。
程慕最终还是被送去包扎,但不是沈奕吩咐的,而是管家安排的。
“少爷很讨厌没用的东西,”管家一边替他处理伤口,一边语气淡漠地说道,“既然你能挡一次刀,那以后,就要学会挡更多次。”
程慕咬着牙,忍着肩膀上撕裂的疼痛,没有吭声。
他知道,自己不能有任何软弱的表现。
因为他的存在,并不是为了得到主人的怜悯,而是要成为主人手中的刀——一把足够锋利、永远不会折断的刀。
从那天起,程慕的身份彻底改变了。
他不再只是个“玩伴”,而是沈奕的影子,是专属于沈奕的私人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