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普丽尔在江和玉的怀里一阵挣扎,手在背后的舱壁上摸来摸去。
依稀记得以前课本上学过,这种器材应该有内置开启按钮才对,他摸到一个按钮来不及确认,赶紧一把锤下去,舱盖缓缓开启。
等不及完全打开,他飞速钻出去,身后的江和玉赶忙坐起来,埃普丽尔不敢回头去看,抱着肩膀慌乱的躲避他的视线。
江和玉就地取材,把旁边医疗床上的白布扯下来披在他身上,埃普丽尔像揪住了救命稻草,赶快裹紧自己。
江和玉又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这次念叨的声音大了点,“污你清白,我会负责...”
埃普丽尔气恼的脸色涨红,一手抓着布,另一只手扒开雄虫的胳膊,他回身朝江和玉瞪眼,“什么负责?我只当你是崽崽...”
江和玉一副迷迷瞪瞪的模样,死死盯着他的唇瓣,一步步靠近,直到把他逼到医疗室的墙边,埃普丽尔退无可退,结结巴巴的问,“你,做,做什么。”。
江和玉微微低下头,慢慢凑近,埃普丽尔被惊得没了动作,江和玉就这么用嘴唇生涩的贴了一下他的唇,轻的像风拂过,然后哆哆嗦嗦的缩回头。
埃普丽尔心里彻底乱了,“和玉,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你不能亲我,应该去亲喜欢的虫,你懂不懂?”
“和玉?你明白吗?”
江和玉舔舔嘴唇,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小麦色的脸已经红透了。
他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嗡嗡响个不停,那饱满的红唇一开一合,小酒窝若隐若现,说的话是半个字都没听进耳朵里。
交出初吻的江和玉已经彻底上头了。
要对娘子负责。
他反复品味咂摸着,光记着那唇软了。
还没尝到娘子的味道。
再尝尝...
江和玉几乎用尽了所有勇气,他又凑过去,埃普丽尔用力推他,“我有过雄主,我...”
双唇相贴,这次江和玉用了点力气,埃普丽尔接下来想说的话都被堵住了,他别过头去,江和玉就亲到他脸颊上,还嫌不够似的,一下接一下的贴。
他像小狗一样蹭个不停,目前还不能好好控制的尾钩自有想法,偷偷蹭起埃普丽尔的大腿来。
埃普丽尔连连偏头,想方设法躲避他,“江和玉,你到底能不能听懂,你只能亲你喜欢的虫!”
江和玉下巴搁在他肩头,脸埋在他发丝里,假装不经意的去蹭他侧脸,“喜欢你。”
埃普丽尔的手真用上了力,江和玉被推的倒退两步,总算能有点理智,好好交流,“江和玉!我比你大二十岁!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江和玉被他露出的白皙肩头晃得挪不开眼,他执着的摇头,“不是的,算上以前,我还长你三岁。”
埃普丽尔狠狠捏紧了身上披的白布,心里觉得委屈又耻辱,“江和玉,你在耍我吗?有意思吗?啊?”
江和玉僵在原地,简直是百口莫辩,“没有,我绝无半句虚言。”
埃普丽尔使劲擦了擦嘴巴,又去抹自己的脸,强自镇定下来,“你们雄虫都一个样,谎话连篇,我真没想到,你也是这种虫。江和玉,你长大了,你已经,不需要我了。”
“我也没有精力和你玩这种拙劣的恋爱游戏,你去找别的虫吧。”
“江和玉,你以后不要再跟着我了,你去自寻出路吧。”
江和玉彻底乱了阵脚,埃普丽尔也不看他,浅蓝色长发挡住眉眼,似乎铁了心要和他一刀两断。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被驱赶,他以为再像以前那样娘子才会生气,瞧了又摸了人家身子,就是要负责。
他没吻过谁,只是急切的想表明自己愿意负责的态度,可娘子不要他了,要和他恩断义绝。
是不是只要回到以前就好,还能跟在娘子身边。
江和玉走到他身边,弯下腰,曲着腿,试图像以前一样缩进他怀里,他高大的身躯无处安放,畏畏缩缩的往埃普丽尔胸膛上贴。
“对不起,我错了,不走,我是你的崽崽,我不走。”
埃普丽尔看着他的发顶,又看他蜷缩在一起的壮硕身躯,怎么看都不对劲。
事已至此,还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他是不是蠢。
埃普丽尔想冷静一下,他没像以前一样把江和玉搂在怀里,他抬头环顾四周,决定先搞清楚现状。
“别胡闹了!还不知道这是哪里,先出去再说。”
江和玉被他拽起来,旱地拔葱一样,二次分化后的雄虫足足比他高了一个头,埃普丽尔还不习惯仰视他,这种陌生高大雄虫带来的压迫感让他不自觉的戒备起来。
但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刚推开门就看见了一直惦念的阿尔。
他几乎是瞬间就红了眼眶,“阿尔,我的孩子...”
跟在身后出来的江和玉瞳孔地震。
娘子找到自己亲崽崽了!那他这个假崽崽怎么办?本来就不要他了,这下完了。
他不敢多做动作,安安静静的站在一边。
门外还有沈亦,听到他是阿尔的雄主,埃普丽尔是既害怕又无措,总想行大礼。
因为有心里话想说,也想给雌父找身衣服穿,阿尔先带埃普丽尔离开了,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沈亦一阵担心,阿尔又要哭了,心疼他。
结果沈亦一回头,看见江和玉比他还愁的样子,巴巴的看人家背影,恨不得追上去,寸步不离。
沈亦的眼神飘来飘去,有情况!
他们要有新雄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