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和玉一整天都魂不守舍,脑瓜子嗡嗡的,什么都听不进去。
S级,S级有什么用,能让娘子做他雌君吗?
他把《爱情宝典》翻了又翻,企图给自己找一个埃普丽尔爱他的证据。
狗头军师来消息了,毒蜘蛛说娘子今晚没去吃饭。
没去吃饭!那怎么行!这才一天,没有他时刻盯着,又这么凑合了事,顿顿都凑合,时间长了可怎么办啊。
他今天还捶腰了,肯定是腰上不舒服。
他也想捶娘子的腰,这么好的事怎么轮不到他。
顾不上还在和沈亦兰斯洛特开会,他直接跑了出去。
找个角落一蹲,就等娘子来接了!
埃普丽尔赶来的时候,江和玉就缩在角落里,看到他从飞行器上下来,一下子跳起来迎上去。
埃普丽尔想起了以前在霜华星的时候,刚开始,江和玉也是这样等他找吃的回去。
他环顾四周,看了看他被扯开的领口,“诶...和玉,走吧。”
埃普丽尔想把他送回沈亦那边,江和玉死活就是不去,一定要跟他去别墅群那边。
“和玉...”
江和玉摆明了要跟他耍赖到底。
深夜,他们一前一后走在住宿区里,埃普丽尔先打开房间门,刚想回头道别,就被江和玉推进了屋。
江和玉光明正大的登堂入室。
灯没开,屋里一片黑,只有一点月光洒在窗口处的地面上,像极了他们以前,霜华星的那个家。
江和玉从后面环抱着他,胳膊绕过他的细腰,在他身前勒紧,像怕他再次推开自己似的。
江和玉把头抵在他肩窝,来回蹭他的头发,“让我抱一下,一下下就能把我哄好了。”
这一整晚,他那点孩子似的小心思骗不过埃普丽尔,埃普丽尔只是随他闹,也不拆穿他。
借着月光,他低头看江和玉拉在一起的双手,他抿了抿唇,拍拍江和玉的手背,江和玉小幅度瑟缩了一下。
“和玉,恭喜你,你已经,彻底不需要我了。”
“别说了,埃普丽尔。”
埃普丽尔知道,和玉不常叫他的全名,可每次当他做出什么决定,想认认真真和他讲的时候,就会这样叫他。
把每个字吃透了似的,有点哀怨,有点恳求,沉沉的砸在他心坎里。
“我们就像以前一样,一直那么过下去,你把我当什么都好,当崽崽也行。”
“我愿意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过一辈子。”
“行吗?”
埃普丽尔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他愿意就这样一直跟在他身后,没名没分的守他一辈子。
他知道江和玉骨子里是有些传统的,他很在意名分这种东西,所以一直执着的叫他娘子,一直试探他的态度。
江和玉忐忑不安,声音都抖起来,“别不回我,我真的,一点底线都没有了。”
埃普丽尔把他的手一点点掰开,江和玉毫无办法,眼睁睁的看他挣开自己的怀抱。
他的声音沙哑,“这样也不行吗?”
埃普丽尔转了个身,勾住他的脖颈,向下扯扯,拉低了一些。
腾出只手摸索片刻,踮起脚就吻了上去。
江和玉呼吸急促的搂上柔韧的细腰,摸着他的腰窝,更猛烈的吻着,要把他吃干抹净的架势。
唇齿相接,埃普丽尔懵懵的又有点想退缩,江和玉一把按住他的后脑,不准他躲。
因为对屋内的陈设不熟悉,他们一路磕磕碰碰,跌跌撞撞,一起摔到了沙发上。
像在霜华星的那个小屋里,借着窗外的月色,江和玉看美人的酒窝,看他被亲得眼神迷离,手上去摸他发烫的脸蛋。
“埃普丽尔,你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
“我...我也不知道。”
埃普丽尔的脑子已经什么都思考不了了,他觉得自己快要被撕扯成矛盾的两半。
想吗?想的,发了疯的想,可是这样不对,他应该找个有权有势,能为他创造捷径的虫做他的雌君。
怕吗?怕的,怕重蹈覆辙,悲剧不能重演,那代价太惨痛,绝不可能再来一次。
爱吗?爱的,退缩的理由有千个万个,他却被爱一次次的,不由自主的向前推,就像潮水一样。
就在每一次他想退缩回去的时候,江和玉都牢牢地抓住了他。
埃普丽尔嗫嚅着,“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了。”
江和玉压着他,拼命克制心底的欲望。
“你要玩死我了。”
“不知道就别管了,我们都别管了。”
“就凭直觉好不好?”
埃普丽尔被他压在沙发上,手腕也被摁住了,他轻微的动了动,回道:“好。”
“还要不要亲?”
“要。”
埃普丽尔被吻得喘不上气了,他堪堪别开脸,江和玉就吻到他脸颊上,一下下,啄他的酒窝,啄他的嘴角,啄他的眼尾。
“谈恋爱好不好?我们谈一辈子恋爱。”
“你叫我,我就来,你赶我,我就走,然后一直等你下一次叫我来。”
埃普丽尔脑袋晕晕乎乎,还惦记着雌君的事,“不谈那么久,就谈到,你找别的虫做雌君,我们就,断,断干净。”
江和玉只认他一个,“那你就是要和我谈一辈子了。”
埃普丽尔小小挣扎了一下,“一辈子那么长,我不信你一直不变。”
“你会信的。”
埃普丽尔已经完全弄不清楚现在的情况了。
“让我再想想,你有点重…”
江和玉直起身,坐在沙发上,他伸手把埃普丽尔捞起来,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
埃普丽尔两条腿无助的耷拉在江和玉的膝盖两侧,因为坐的高,能看到和玉的发顶,他想站起来,可被江和玉推得更近。
“你…你的手!”
江和玉兜着他的屁股让他贴近,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双臂揽着他。
埃普丽尔被他搂着,也揽上了他的脖子,像江和玉还小的时候那样,抱住了他。
江和玉没头没尾的控诉他,“你太坏了。”
“什…什么?”
“我不走了,我就睡在这!”
“和玉!”
“我什么也不做,就专门盯着你,看你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江和玉就这样,连自己房间都没回,就定居在了沙发上。
千防万防,生怕一睁眼,娘子就没影了。
他就是只兔子,一点风吹草动就想跑掉。
白白的,软软的。
被欺负了就眼睛红红的。
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