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口子说完易中海的事,空气中还弥漫着一丝感慨的味道。秦淮茹轻轻靠在王大力肩头,王大力顺手揽住她的腰,两人相视一笑,爱意在眼神中流转。或许是这暖烘烘的氛围作祟,两人再次亲密互动起来,一番温存后,才相拥着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第二天清晨,阳光还没完全洒进屋子,王大力就醒了。他轻手轻脚地起床,生怕吵醒身旁还在熟睡的秦淮茹。简单活动了一下身体,就出门跑步去了。晨跑回来,他又在家门口打起了拳,一招一式都透着精气神。
打完拳,王大力进屋洗漱。随后坐在桌前,端起秦淮茹递过来的粥,大口地吃了起来。吃完饭后,和爹娘、淮茹几人聊了会天。看着娘说:“娘,昨天交代给你和淮茹说的,给副队长李全有介绍对象的事情,你可得抓紧时间办,多上点心,找个好姑娘,可别辜负了李队长的信任。”娘笑着点头应下:“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交代完,王大力起身,大步走到院子里,推出自行车。他推着车出了院门,接着利落地跨上自行车,用力一蹬脚踏板,风风火火地朝着军管办的方向骑去。
到了办公室,王大力跟平常一样,先去找副队长李全有碰了个头。两人简单聊了几句,就把三位班长喊了过来,一起细聊昨晚巡逻和值班的情况。大家伙你一言我一语,把该说的事儿都交代清楚了,这才散了。
王大力回到自己桌前,伸手拿起昨天逮捕的可疑人员名单。他眼睛一扫,打头的名字是赵玉泽,36岁,出生于民国三年,括号里还写着1914年。王大力皱了皱眉,心里琢磨,这人可不简单呐。
从情报上看,这赵玉泽,可是恶虎堂的大头目。打小就在街头混日子,为人狡猾得很,下手还特别狠。
早些年乱世的时候,他东拼西凑,拉起了一帮人,成立了恶虎堂。后来,这恶虎堂在江淮一带横行霸道,干啥坏事都有他一份。
只要给钱,烟土他敢走私,民宅他敢强占,赌场他也敢开,坏事做尽,当地老百姓被他害惨了。
王大力接着往下看,眉头皱得更紧了。据赵玉泽手下那些喽啰交代,这次也不知道咋回事,他居然带着十几名恶虎堂的骨干成员,大老远跑到首都北京来作案。
就在前天,他们把3名科学家迷晕了,看样子是打算带出城去。王大力心里清楚,就从这些简单的交代来看,这事儿绝对不是偶然发生的,背后肯定有人精心策划,是一场有预谋的绑架。
想到这儿,王大力“啪”地一下把名单往桌上重重一放,看向坐在对面的李全有,语气干脆利落地吩咐道:“全有,你赶紧给值班班长打电话,让他把赵玉泽带到审讯室去,我要亲自审问。另外,叫李琦、刘顺两人也到审讯室等着我。”
“是,队长!”李全有不敢耽搁,麻溜地起身,快步走出办公室安排任务去了。
王大力顺手拿起赵玉泽的简历,又把昨天他手下喽啰们详细交代的笔录翻出来,眉头紧锁,眼睛紧紧盯着纸面,一行一行仔细地看,不放过任何一个字,试图从这些材料里找出一点有用的线索,哪怕只是蛛丝马迹也好。
没多会儿,就听到“砰砰”的敲门声,一名队员推门进来,立正站好后说道:“队长,李副队长让我来报告,说都安排妥当了。”
“好。”王大力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笔录,起身,大步跟着这名队员往审讯室走去!
到了审讯室门口,王大力先是跟李全有低声交代了一番,随后带着一班长周明德以及队员李琦、刘顺,四人鱼贯而入。
一进审讯室,王大力几步上前,拉过一张椅子,“嘎吱”一声,在赵玉泽面前稳稳坐下。他双眼如炬,直勾勾地瞪着赵玉泽,厉声喝道:“交代还是不交代?”
赵玉泽抬眼,瞧着眼前这个年轻得有些不像话的解放军军官,嘴角一勾,扯出一抹轻蔑的笑,随后垂下眼帘,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过了片刻,他却突然开口:“昨天就是你带着人把我们包围的,我们就栽在你手里,是不是?”
“对,就是我逮的你们。”王大力干脆利落地回应。可这话一出口,赵玉泽又闭上了嘴,又不说话了。
这时,李全有站出来,故意扯着嗓子说:“队长,既然他死活不开口,干脆直接拉出去毙了,留着他纯粹浪费粮食!”
赵玉泽一听,猛地睁开眼,神色瞬间紧张起来:“你们共产党不是优待俘虏吗?”
王大力斩钉截铁地回道:“我们只优待配合的俘虏,像你这种一问三不知、拒不交代的,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直接枪毙!来啊!”说罢,王大力给旁边的队员使了个眼色,那队员立刻上前,作势要把赵玉泽往外拉。
赵玉泽一听要被拉出去枪毙,脸上瞬间没了血色,冷汗直冒,身子也开始微微颤抖。他双眼圆睁,带着几分惊恐,声音颤抖地大喊:“别,别拉我,我说,我全说!”
他咽了咽口水,平复了一下情绪,急切地交代道:“我们绑架那3名人员,真不是故意冲着他们身份去的。
前天看到他们的时候,就瞅见他们衣服穿得比较华丽,看着像有钱人的样子。我们就是想弄点钱花,一时鬼迷心窍,才起了绑架的念头,真不知道他们是科学家啊!
我就是个粗人,只想着搞点钱,其他啥都没想,真的,句句属实,我不敢撒谎啊!”说完,他眼巴巴地看着王大力,像是生怕不被相信。
王大力挥了挥手,李琦和刘顺松开了赵玉泽,不再拉扯他,而是把他重新按回审讯椅上。王大力从兜里掏出烟,先给副队长李全有和几位队员挨个散了一圈。
点上火后,他深吸一口,走到赵玉泽跟前,把燃着的烟塞进赵玉泽嘴里,自己又点了一根,狠狠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
“赵玉泽,既然被我们抓住了,你就得认命。你也是从乱世里摸爬滚打过来的,也算是条有点名气的汉子。我们不想对你动刑。看见刚刚拉你的两个同志没?他们可都是用刑的行家,而且这手艺是祖传的。”
王大力边说边抬了抬下巴示意,“来,刘顺同志,给咱们这位赵堂主讲讲你家的家传的本事。”
刘顺大声答道:“我叫刘顺,是京城小刀刘的传人。”赵玉泽一脸懵,显然没反应过来。
王大力见状开口说道:“赵玉泽,你不知道小刀刘是什么人是吗?那你应该知道什么叫凌迟吧,小刀刘就是清朝最后一代凌迟刑罚的传承人,刘顺同志是小刀刘的嫡亲后辈。
所以你要清楚,我们不是不会用刑,是因为你还算个人物,所以好好想一想,到底交代不交代。”
“如果你嫌凌迟这个刑罚比较温柔,那我们还有一个刑罚,叫做点天灯,你混了这么多年,点天灯应该明白吧?”王大力吓唬道。
“明白,明白,长官,我真的全说了。”赵玉泽急忙回应。
“看来你还是没想好啊。”王大力眯着眼,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