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好好问,你不想说,那我就过一会再问你。”王大力说着,转头招呼道,“李副队长,周班长,咱们先出去吧。李琦同志,刘顺同志!”
“到!”李琦和刘顺立刻大声答道。
“先给咱们这位赵堂主开开眼,刘顺同志,先别用你的家传本事,先给咱们这位赵堂主上点老虎凳、辣椒水,我看他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呀。”说完,王大力就带着李全有和周明德走出了审讯室。
审讯室里,看着王大力他们出去后,赵玉泽显然是害怕了,扯着嗓子喊道:“我交代,我交代,别走啊!”可王大力他们连头都没回,径直走了出去。
李琦和刘顺相视一眼,二话不说,就把赵玉泽架了起来。刘顺一脸坏笑,凑近赵玉泽耳边说:“赵堂主,我们先给你松松筋骨。
只见李琦猛地一扳赵玉泽的胳膊,刘顺则在他膝盖后侧狠狠一压,赵玉泽整个人被迫弯曲,疼得脸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
接着,李琦又用膝盖顶住赵玉泽的后背,双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往后掰,每一下动作都让赵玉泽疼得嗷嗷直叫,却又不至于留下明显伤痕。
一番动作做完,李琦和刘顺一松手,赵玉泽就像滩烂泥似的出溜到地上,额头密密麻麻布满汗珠,显然被折腾得不轻,受到了极大的痛苦。
过了一会儿,李琦和刘顺架起赵玉泽,把他按到审讯椅上,嘴里还不停地嘲弄:“赵堂主,你也太不禁折腾了吧,就这么点动作,你就受不了了?这还没真给你上刑呢!
”说着,李琦和刘顺一把拉开自己的衣服,对着赵玉泽说:“来,看看!这是我在小鬼子监狱里留下的伤疤,当年小鬼子用烙铁烫我,就因为我不肯说情报。
还有这些,是在白狗子监狱被皮鞭抽的,白狗子为了逼我招供,啥狠招都使。咱可都是从那些鬼门关里闯过来的,你这点苦头,根本不算啥。
赵堂主,咱们接着玩,你只要不交代清楚,咱们就一直玩下去。昨天不给你们上刑,那是我们王队长心善、文明,我们可没那么多讲究,只要能让你说出我们想要的消息,受点罚,我们也乐意。”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商量起来。刘顺开口道:“哎,李琦,咱们还没上老虎凳呢,要不换个花样?”
“别,别啊,两位官爷,我交代,我交代!”赵玉泽吓得脸色惨白,声音带着哭腔。
“这可不行,我们还没玩尽兴呢,你就交代?不能这么便宜你,最起码得把老虎凳、辣椒水都给你上一遍,你再交代。”李琦故意逗他。
“别啊,爷,求您饶我条狗命吧,我真交代,我全说!”赵玉泽苦苦哀求。
就在这时,审讯室外传来了敲门声。
李琦过去拉开门,只见副队长李全友正站在门外。李全友见门开了,大步走进来,对着李琦和刘顺说道:“刚才队长交代了,要是这小子实在不愿意说,你们就可劲招呼他,出了事他担着。”说完,李全有转身就准备离开。
赵玉泽一听这话,吓得脸瞬间没了血色,像只惊弓之鸟,扯着嗓子带着哭腔喊道:“官爷,别,别折磨我了,我说,我全说!”
李全有转过头,一脸戏谑地看着刘顺和李琦问道:“这就说了?你俩玩尽兴了没有?要是没玩尽兴,再接着玩一会,我们不着急。”
“别别别,军爷,军爷饶命啊,不要,不,我真说,真说,我全交代!”赵玉泽声音都变了调,哆哆嗦嗦地哀求着。
李全有这才放缓语气,说道:“行吧,给你个机会好好说,要是这次再不老实,不把最重要的消息交出来,那就别怪我们不给你机会了。”说完就大步走出审讯室,对着站在门外一脸阴沉的王大力说道:“队长,他肯交代了。”
王大力微微点了点头,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审讯室,拉过一把椅子,“嘎吱”一声在赵玉泽面前坐下,目光如利刃般盯着他,冷笑着说道:“老赵,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让你好好说你不说,非要皮肉受苦了才肯张嘴,你说你这不是犯贱嘛。
行了,现在说吧,说完咱们就都能省点事。你自己也清楚,就凭你干的那些勾当,你这脑袋迟早得搬家,不如痛快点,也少受点罪。”
赵玉泽咽了咽口水,声音颤抖地开了口:“长官,我说,我全说。
我是受台湾那边的特务联络的,他们给我下的任务。
领头的叫孙福,是台湾派到大陆潜伏的特务头子。我们一直在江淮一带活动,平时都在芜湖长江边上的一个废弃码头联络,他会提前在码头仓库的第三个柱子上画个白圈,我看到就知道要接头了。
到了之后,他就会说‘今儿江水涨得高’,我回‘鱼也肥得很’,这就算对上暗号了。”
“这次他们让我绑架三个科学家,说只要把人带到上海的一家叫‘悦来客栈’的地方,交给一个叫林三的人,就算完成任务。
每成功绑一个,就给我三十根大黄鱼。我第一次来京城作案,之所以选在东城区藏匿,是听说你们刚在东城区扫黑除恶,把地痞流氓都收拾了。我就想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们刚忙完肯定松懈了,没想到刚来就被你们发现,还把我逮住了。”
王大力听完,眉头拧成个疙瘩,狠狠瞪了赵玉泽一眼,厉声问道:“就这些?你最好别藏着掖着,要是让我发现你还留了一手,有你好受的!”
赵玉泽连忙摆手,头摇得像拨浪鼓:“没了,真没了,长官,我句句属实,要是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王大力的眼神犀利如鹰,直勾勾地盯着赵玉泽,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你知道的都交代出来。只要你老实说,在你被枪毙前,我保你能舒舒服服的。但要是你还藏着掖着,可就别怪我不客气!”
赵玉泽的喉结上下滚动,紧张地咽了口唾沫,脸上满是纠结。思考片刻后,他心一横,说道:“长官,我真不是想隐瞒。实话说,我确实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在干绑架科学家这事,但绝对不止我们这一伙。”
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接着道:“就说我那死对头大斧头,他在江淮、江浙一带混得很开。
还有广州那边的帮派,都接到了同样的悬赏。
台湾那边出的赏钱特别高,只要能成功绑一个科学家,就能拿到一大笔钱。在江湖上混的,谁不想捞这笔横财?
这消息一放出来,大家都坐不住了,一个个都开始谋划着怎么动手。
我听说好几伙人都已经得手了。我本来想着先来京城碰碰运气,结果刚到东城区就被你们抓住了。”
审讯完赵玉泽,王大力深知这件事十万火急,丝毫不敢耽搁,紧紧攥着赵玉泽的审讯记录,一路小跑着就往张副主任的办公室奔去。
到了办公室门口,他抬手敲门,里面传出一声“请进”。王大力赶忙推开门,进门后“啪”地敬了个礼,着急说道:“主任,您快看看,这是昨天逮住的那个可疑人员头目的审讯记录。
他刚交代,他们绑架那3名科学家是有计划、有目的的,全是受台湾方面雇用。台湾那边发出悬赏,每绑到一名科学家,就给30根大黄鱼。现在江湖上的帮派分子都已经知道这事儿,闻风而动了,咱们得赶紧想想办法!”
“什么?”张副主任一听,脸色骤变,接过报告,刚看了两眼,就一把拉住王大力说:“走,咱去刘主任办公室。”
两人急匆匆赶到刘主任办公室,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跟刘主任说了。刘主任听完,神色凝重,啥也没说,立刻伸手抓起电话,给上级领导拨了过去。
“喂,领导,我是……”刘主任把情况详细汇报了一番。
电话那头的领导听闻此事,十分愤怒。挂了电话后,领导吩咐刘主任带着审讯记录,押着赵玉泽去军管办总部。
刘主任转头看向王大力和张副主任,说道:“赶紧准备一下,咱们马上出发,务必把这事儿处理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