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神情闪烁,“好像,是有些问题……”
“好像?”姜南栀拧眉。
“你可看清楚了,公主玉体,不能有闪失!”静香严谨道。
太医再三把过脉之后,忽然跪了下去,头上冒出了些许冷汗来,“恕臣斗胆,公主此前中了催情之药……”
“你放肆!”静香就要呵斥,不许他乱说。
姜南栀抬手,“那药已经解了,怎么,是有什么后遗症?”
太医一脸为难,“公主中的,并非寻常情药,而是合欢之毒,只一次怕是……”
姜南栀闻言,面色严肃起来,“说清楚,合欢之毒是什么?一次又如何?”
“这,寻常情药,诸如合欢散之类的,一次或可解,但这合欢之毒,药性更为猛烈,且含有毒性,这药性会潜伏在体内,一次调和不能彻底解了烈性,需,需……”
太医越说,声音就越小,脑袋也压的更低了。
姜南栀越听越感觉不妙,她脸色垮了下来,“需要什么?说!”
太医战战兢兢的说,“需要阴阳调和,每次事后再辅以解毒汤药,七七四十九次之后,方可清除毒性。”
太医说完,直接不敢抬头。
姜南栀心头一梗,几乎是咬牙切齿,“七七四十九次?”
也就是说,就算每天晚上都来一次,也要做一个多月,才能解?
然后宫应寒,还需要戒酒色。
她需要另外找人做这事?
“姜北鸢,本宫今天就应该让她拉死在及笄宴上!”姜南栀后悔啊。
她太便宜姜北鸢了。
只是让她把屎拉在身上。
她应该,把姜北鸢按在屎里。
“趁本宫没砍人之前,下去!”
“是,是。”太医不敢触怒姜南栀,连忙退下。
“公主,您该怎么办啊?”静香担忧极了。
姜南栀也想知道要怎么办?
前世也没合欢毒这一出。
上辈子她与宫应寒,只做了一次,药性便解了。
鬼知道这辈子出了什么差错!
前世,她婚前失贞,成婚后,一开始谢玉清并不想碰她。
她知道,谢玉清介意。
后来,大概是侯府需要她的钱支撑着,又或是在谢老夫人的压迫下,谢玉清说服了自己,与她圆房。
其实,并非她要死皮赖脸的嫁到谢家。
若是谢玉清不愿,她根本不会同谢玉清成亲。
是谢老夫人说,谢家不介意,说那不是她的错。
婚后姜南栀才知道,并非不介意。
谢家需要的,是她公主的身份,来为谢家撑场面,也需要她丰厚的嫁妆,来为谢玉清铺路。
她婚前失贞,是不争的事实,所以对谢玉清,她心里是有愧疚的,婚后不辞辛劳,出钱出力的帮助谢玉清平步青云。
直到宫应寒率大军打到了城门口,谢家人才露出她们丑恶的嘴脸。
她们怕死。
怕宫应寒攻进城之后,杀她们全家。
所以便将她推出去送死。
别看谢玉清在城墙上说的大义凛然,推她出去,是为了全城百姓,其实就是想求宫应寒放过作为她夫家的谢家罢了。
…
与此同时,昭华宫。
满地都是碎片。
姜北鸢已经把宫里能砸的都砸了。
但还是不能消除她心中的怒火。
“母妃,我的脸面,我的名声全被姜南栀那个贱人毁了!我要拉着她一起去死,都去死!”
姜北鸢发疯喊叫。
万贵妃头疼的很,“给本宫冷静些,看看你这样子,你若有姜南栀半分沉稳,也不会被她算计,当众出丑!”
害得本宫,也被陛下冷落!
还要看皇后的脸色!
被后宫的妃嫔们嘲笑。
姜北鸢丢脸,她这个做母妃的,也跟着一起丢脸!
“母妃,连你也说我……姜南栀把我害成这样,我骂一骂都不行吗呜呜…”姜北鸢再也没脸见人了。
最重要的是,陆君澜也见到了她的丑态。
她还怎么表明心意啊?
“行了,哭有什么用?你丢人,姜南栀丢的是清白,这一局,终究是本宫赢了。”万贵妃冷哼。
“姜南栀没了清白,我没了脸面,谁也不比谁好,母妃赢在何处!”姜北鸢好没气的哭。
“你以为,姜南栀只与一个男人苟合就完了?”
万贵妃冷笑连连。
姜北鸢不哭了,“母妃,你什么意思啊?”
“合欢毒,只睡一个男人可不够。”万贵妃面容阴冷道。
姜南栀要么每天找男人疏解,要么就等着爆体而亡!
如果她想活着。
就得做个人尽可夫的荡妇!
姜北鸢明白过来,一擦眼泪,表情阴郁,“凭什么姜南栀及笄之后,父皇就赏赐给她府邸,让她出宫立府,我及笄,父皇一句好话都没说,我不服!”
等姜南栀成了被人睡烂的烂货,看她还有什么可高贵的!
丢脸总比丢清白好。
这么一想,姜北鸢心里好受了些。
入夜。
公主府灯火通明,夜凉如水。
姜南栀却很不好受,她没想到,这合欢毒没有预兆的就会发作起来!
“公主,您疼成这样,奴婢……奴婢这就去找人来。”静香急的不行。
姜南栀浑身潮红,整个人好像从水里捞上来的。
这合欢毒发作竟然比第一次还烈。
“傻静香,你要找谁?”姜南栀缩在床边,抱紧自己,咬牙闷哼。
“奴婢找……奴婢也不知道找谁才能救公主,公主,您既然不讨厌宫皇子了,奴婢就去找他来救公主。”静香带着哭腔道。
找谁都好。
只要能救公主。
姜南栀此刻越来越热,笑起来亦是带着破碎感,“宫应寒得我去找,你先去给本宫找个人来。”
“公主要找谁?”
姜南栀咬紧唇,“随便,动作快点,一会儿我就该气血逆流了。”
静香不敢耽搁,哭着跑了。
当晚,静香便带了一个容貌尚可,身强力壮的男子进了姜南栀的房间。
夜色沉静。
宫应寒安稳睡着,被窝里忽然有什么东西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