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醉仙楼的门前,江天飞和江天明俩人和谭笑约定好了去省城的时间,就各自上了自家的马车,渐行渐远。
谭笑坐在马车内,想起自己回到京城后,将自己在省城见到张锡九的情况,向若云郡主的母亲,自己的大姨做了叙述。自己的大姨因若云被张锡九救的这事,对他心存感念,嘱咐谭笑要多加关照张锡九。
谭笑也从其他人口中知晓了,他的姨夫为了感谢张锡九救了表妹,让方天水去省城张锡九的古玩铺子采购了。这也就是间接的感谢了张锡九。
这次谭笑自己也没想到,他上次见到张锡九只是感觉比较亲切,不知不觉的将家中二叔的事告诉了张锡九,可没想到自己只是拜托了他一下,他就给记在了心中。
这次让他去,定是夜光杯的事,如此,此人定是可以交个朋友。他还真的要赶紧过去看看。
……
皇宫御书房
与此同时,在皇宫的御书房内,皇上夏景煜正紧锁眉头,手中握着两份奏折,突然间,他猛地将奏折拍在桌案上,怒声道:“夏景宵的手竟然伸到了淮城!”
身旁的大太监总管陆康急忙上前,恭敬地说道:“皇上,夏景宵这是插手漕运事务。”
夏景煜愤愤不平:“前几日才收到淮城漕运官张仲和的奏折,景宣也将查到的证据带了回来,今日淮城知府陈传浮又上折子,针对张仲和。”
陆康见状,欲开口询问下一步该如何应对,却见夏景煜的神情愈发严肃,心中不禁暗自揣测接下来会发生何事。
“皇上,那……”
“传景宣来见朕!”夏景煜沉声吩咐道。
片刻之后,楚亲王景宣跟随陆康来到御书房
“皇上,老奴将楚亲王带来了。”陆康恭敬地禀告。
“皇上,臣景宣参见皇上。”楚亲王行礼道。
“景宣,免礼,坐到朕这儿来。”夏景煜和颜悦色地说道。
“皇上,不知您急召臣前来有何要事?”楚亲王不解地问道。
“你且看,这是朕刚收到的淮城知府陈传浮的奏折,仔细瞧瞧。”夏景煜将折子递了过去。
楚亲王接过折子,认真阅读起来。片刻后,他抬头望向夏景煜:“皇上,张仲和已对涉案人员进行了处理,并将证据呈上,难道陈传浮想大义灭亲?”
听到“大义灭亲”四字,皇上夏景煜皱眉问道:“景宣,你且详细解释一下,这‘大义灭亲’是何意?”
楚亲王便将张仲和与陈传浮的亲家关系向夏景煜娓娓道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太监的喊声:“康亲王景宵到!”
“宣康亲王景宵进见。”夏景煜吩咐道。
康亲王景宵入内,先向夏景煜行礼:“臣景宵参见皇上。”
随后又对楚亲王道:“老二你什么时候来的。”
楚亲王道:“你怎么没大没小的。”
“康亲王请起,赐坐。”夏景煜温和地说道。
康亲王心中却满是疑惑:“臣弟不知皇上召臣前来所为何事,不敢贸然起身。”
夏景煜走上前,亲自扶起康亲王:“你且过来看看这份奏折。”
康亲王上前看这份奏折后说道:“臣听从皇上的裁决。”
皇帝见二个皇弟已到,忙将张仲和与陈浮传二人上传的折子,分别拿给他们二人看。
张仲和的奏折中,自查发现有人利用漕运船只私运盐货,已将涉案人员逮捕归案,并上报情况,同时陈述了自己的责任所在。
而陈传浮的奏折则控诉张仲和监守自盗或玩忽职守,整个过程条理清晰,言辞犀利。
纵使张仲和并非监守自盗,但玩忽职守的嫌疑却难以完全撇清。
夏景煜目光如炬,扫过两位皇弟。他深知,他们对自己旧部难免心存偏爱。张仲和与陈传浮的亲家关系,让夏景煜心生疑窦,他想借此探探两位皇弟的立场。
楚亲王门下正是张仲和,现任淮城漕运官,表面上看是犯错一方。可他在发现私盐案后,主动上报,似乎并非有意为之,而是有人暗中使坏,借机陷害?
陈传浮身为淮城知府,却铁面无私,连亲家都追责上折,看似要将张仲和置于死地。但张仲和在查到偷运私盐案后,第一时间上报,及时关押涉案人员,并有条不紊地继续追查,让这案子变得扑朔迷离。
夏景煜心中思量,是否要深挖此案,但面上却想听听两位皇弟的看法。
康亲王目光在夏景煜与楚亲王间游移,谨慎开口:“皇兄,臣以为陈传浮或许是急于立功,才对自己的亲家下手。而张仲和能主动上报所查事实,表明他目前并无大错,最多是督察不严、失职失察之罪。
陈传浮虽有大义灭亲之功,却因晚了一步,让这功劳黯然失色。眼下,张仲和应戴罪立功,继续查清此案。”
楚亲王见三弟康亲王在皇上面前慷慨陈词,实则是在为陈传浮表功,同时给张仲和罗列罪状。若依此思路发展,张仲和势必难逃官司,轻则丢官,重则入狱。
若此事真由张仲和所为,他甚至可能面临杀头之祸,毕竟国家初定,盐铁官办乃经济命脉,一旦有人撼动国本,皇上为维护至高无上的权威,定会严惩不贷。
楚亲王沉吟片刻,开口道:“三弟,我细读了这两份折子。张仲和的折子在前,若此事无人知晓,他本可自行处理。毕竟,问题尚未酿成大错,就被张仲和及时发现并查抄,只是主谋者尚不明确。但张仲和还是积极查明,主动上报。
其一,他们可能是想搅乱漕运,取而代之,进而肆无忌惮地开展私盐买卖,到那时,无人能对他们加以约束。
其二,他们真正的目标是漕运官张仲和,意图置他于死地。
只有这样解释,才能说得通。否则,他们大可不必如此大动干戈,一开始就上折子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