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算算账,拢共聚财一百六十八两白银。”
“可买良田四五十亩,或是盖上一间三进大院,亦或者,买上丫鬟仆从二十来人。”
“再加上这些年,自己攒的一些碎银,倒也能凑个二百之数。”
“足以安身立业了。”
秦戮算着账,却略带惆怅。
虽说如今熬出了头,但他却没有能够与之分享的人。
这一世的父母,很早之前就已逝世。
他又无其他兄弟姐妹,早些年家中的房产地契,也尽数被一些叔伯占据,早就断了联系。
不然他也不至于一人,在这巴邑镇中讨生活。
但也好——
如今他孑然一身,倒也没什么顾虑。
既然现在有了身家,又有一家医馆作为产业,也是时候该为自己讨个媳妇,纳几房妾。
以传香火……
毕竟男人嘛,他又不是什么圣人,更不是苦行僧。
有钱有势了,自是该满足欲念。
不过这事,也不着急,先把自家产业置办了再说……
……
……
几周过后——
巴邑镇之北,有一处矮丘。
高约十余丈,顶端开阔平缓,恰逢河溪又从丘下经过。
可谓是:依山傍水,美景无限!
此丘本无名——
但秦戮来了,便有了名。
其名曰:慕玄山!
其中含义不言而喻,寄托了秦戮,仰慕玄门之心。
之后——
秦戮便将宅院选定于山巅,雇佣了不少石匠、木工,沿着斜坡,修筑青石山道,从山脚直达顶端。
寓意:步步高升!鱼跃龙门!
待将山顶整平,便开始筑地基,垒高耸石墙。
山丘脚下,又有良田二十亩,沿着河溪而建,又可修建水车,以水养民,以水育地。
为此——
秦戮还收拢了一批佃户,为他开荒种植。
这些都是山中的一些散户,底子清白干净,如今又被秦戮吸纳,有了田地耕作。
不用再为了生计,而冒险上山。
更有甚者,本就受过秦医之恩,自是心甘情愿。
自然而然,这批人也就成为了秦戮的忠诚拥趸。
只是短短时间——
秦戮便已然盘踞一方,有了自己的一套班底,既避免了与氏族的正面碰撞,又笼络了人心。
再以他医者仁心之名,不觉间,他的声望已至顶峰。
甚至一些镇中散户。
都想投奔于秦,只可惜,奈何没有门路,只得望而却步,感叹时运不济,命途多舛。
——
至于秦戮本人。
此刻,却是端坐于赵府之内。
身旁陪坐之人,却是楚河之兄:楚山,更是楚家的掌门人。
一位二境武者——
另外一边,则是赵家的老祖宗,已经活了近八十岁,外表看起来却只有五十来岁。
乃是一位三境武者!
在巴邑镇中,属于第一梯队战力,不弱于魏、韩两家老祖。
“秦小友此言当真?”
“若真愿意与我赵、楚两家联姻,我赵氏,愿陪嫁良田十五亩,十年老药三株。”
“另陪嫁丫鬟五名,银钱百两,黄金三两,玉器若干!”
赵老爷子言辞激烈,可谓是不惜本钱。
若是能拉拢秦戮,唯他赵氏所用,这些自然是值得!
一位能炼制宝丹的武者,他所产生的价值,可想而知,哪怕一年只能炼制出一炉宝丹。
也足够保障他赵家,经久不衰,更何况还是一位武者。
其未来潜力,不可预测。
如此夫婿,赵老爷子又有何不满足?!
更何况——
他秦戮孤家寡人,若他赵家女坐了正妻之位,往后秦家血脉,不一样是他赵氏血脉?
秦戮这一身本事,迟早得传到他赵家。
此乃大兴!
一旁——
楚山同样颔首,笑容灿烂,道:
“我楚女,虽比不过赵家女尊贵,但做一妾室,已是足矣。”
“若秦公子不弃,我楚家,愿出良田十亩,纹银百两,金饰一对,随嫁仆从三人。”
“上好鹿皮五张,虎骨二两,鹿茸一对!”
楚山开出的陪嫁,亦是不菲。
虽没有宝贵老药,但虎骨、鹿茸,也皆是珍贵药材,价值颇高。
见目标达成——
秦戮自是喜笑颜开,频频向两人抱拳应下。
从今往后,赵、楚两家便是亲家,是天然的盟友,这就是秦戮的计策,远交而又近攻。
巴邑镇不大。
他秦戮想要插足其中,自是难如登天。
所以——
他先于镇外野丘建宅,不涉镇内之事。
此乃置身于世外,独善其身。
之后,便是先拉拢一部分,在冷落一部分,最后再联合打压一部分,久而久之,必有氏族衰败。
到那时——
他秦戮未必就不能成为,最终的赢家!
况且,镇中四大富户,早已苦魏、韩两大家久矣,怨念颇多。
此时不反,更待何时?!
至于齐、燕两家,前者固守自封,困于一家之内,向来贯彻不树敌、不结盟的姿态。
后者燕家,虽比齐家稍强,却也是个中庸无能,外强中干的主。
所谓冷落一部分,便是指这两家了。
——
而拉拢赵、楚两家。
看似是他赶上门,想要交好两家,从而联姻。
实则——
乃是秦戮,借鸡生蛋之策,两家的嫁妆便是他最好的原始积累,如此财富,后续炼丹也就有了着落。
修为也能随之快速提升!
待他日后强大,这两家谁是主,谁是仆都犹未可知。
不过是互相利用。
彼此都是对方的一道保险,哪家若能腾飞,彼此也能借此飞黄腾达,这便是纵横联合!
而魏、韩之流,若视若罔闻。
迟早会被他们三家联合,给蚕食的干干净净!
片刻——
待三方敲定婚嫁细节,秦戮便出言告辞离去。
为之后的迎娶,做些准备。
至于聘礼这些,该准备好的,得提前准备,可不能失了礼数,丢了大户人家的风度。
让人瞧见,惹出什么笑话。
……
……
与此同时。
韩家内部,却是出现了分歧!
而问题,就出在了木精丹上,并非丹药有问题。
而是如何分配,成了最大的疑难!
韩家近百号人,人与人之间,自是有亲疏远别之分,但大体上,实为大房与二房之争。
但偏偏木精丹,他韩家就购得一枚。
当时主事人韩真,却又正好是长房长孙。
因此问题,就被急剧放大!
二房的人认为,此乃韩真,有意为之,就是想借机壮大大房一脉,削弱二房的实权。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