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是舍不得离开本相的怀抱吗?怎么还发起呆来了?”杜灵戏谑的望着她,始终露着一抹温柔的笑意。
花祭闻言!双颊更红,羞愤的“簌”的一下,迅速脱离他那温暖的怀抱。
甚至还后退了好几步才站定,露着一抹嗔怒的神色望着他。
“国相这时来,定是有要紧事的吩咐,不知国相大人有何差遣?”
杜灵负手而立,认真的望着她。
他悠哉悠哉的回道:“听闻今日软软被温仁守训斥了,定是伤心,本相想着你必会哭鼻子,故而不放心,便来瞧瞧。”
花祭闻言挑眉!暗自冷笑。
不放心?瞧就瞧吧!还大半夜的来,怕不是来看笑话的吧!
这个大叔,还真是哪哪都讨人厌,不愧是所到之处均是万骨枯,令人生畏的阎王爷。
“你才哭鼻子呢!我没有。”
杜灵宠溺一笑,本想上前拭去她那眼角泪痕,证明她的确哭鼻子了。
可见她抵触的退后了一步,似乎是在刻意与他保持着距离。
杜灵误以为自己眼花,产生了错觉,便又上前一步,花祭随后又迅速退后两步。
嘿!小丫头,还真把他当做了魔鬼啊!他有这么恐怖吗?他又不吃人。
杜灵无奈!只得指了指她那眼角位置:“本相年纪大,但不是瞎,小丫头,擦一擦吧!”
花祭闻言!一时尴尬不已,便赶紧从未袖中取来锦帕,仔细的擦了擦眼角泪痕。
杜灵的眸光,似乎一直都在花祭的身上,无论是花祭的一举一动还是一言一行,他都希望不要错过,他要在她需要他的时候,无论何时转眸,他都在她的身边儿护着她。
果然!在花祭转眸时,他依旧目光灼灼的望着她,等她发话,等她“吩咐”。
杜灵温柔一笑,扬眉道:“眼下,心情可好些了?”
花祭无语,暗自冷哼!这大叔,还真把她当做爱哭鼻子的小姑娘了。
她又不是被父亲训斥而委屈落泪,她只是太想念自己的师父罢了!
他还真当她是没有糖吃就会委屈嘤嘤的女娃娃了。
“今日国相大人夜探温府,可是有什么要紧事?既然来了,国相大人吩咐就是。”
花祭肃然的望着他。
以前,总是他为她出钱出力,这次,也该她为他出一份力了。
杜灵望着她,慢条斯理的慵懒道:“来了这许久,软软都不给本相一翁茶水喝,实在太小气。”
花祭闻言!都快被杜灵气笑了。
这大叔可真是难伺候,明明茶水就在桌案上,他也就坐在桌案旁,自己倒茶会死吗?还要别人伺候!
花祭无语的真想给他一个白眼。
唉~!算了!谁让他是丞相大人呢!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所有人都是他的脚下臣,得哄着、供着,不能违逆。
花祭款款而去,麻利的为杜灵斟满茶水,恭敬的奉上。
杜灵瞧着花祭的脸色,接过茶杯,慢条斯理且悠哉悠哉的轻轻抿了一口茶。
这么瞧着,花祭倒觉得,杜灵不像是为国为民呕心沥血的阎王丞相,反而像是潇洒恣意的闲散王爷,看着好生仙姿绰约,犹如谪仙。
别看他年纪大,但那气质做派,嫣然一副青年才俊的模样。
其实花祭不知道,杜灵努力维持这般谪仙模样,无非就是不想让她嫌弃他年纪大罢了!他不想被花祭视为长辈,他要做她的夫,而她是他的妻。
“国相大人,眼下,您可要开金口了?”
杜灵依旧是挂着一副温柔的笑容,只道:“你可知,礼家的那位已在暗察你的身世?”
杜灵说着!花祭便有那么一刻惊诧!
她想了想:“不,应该不是她。”
“哦~?软软觉得会是谁?”杜灵有些好奇,来了兴趣。
“定是潢霆宏,我曾与他有过几面之缘,敏儿成婚时,我也去过一次,虽然当时我蒙着面纱,但模样大概也能认出一二。”花祭如实相告。
杜灵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这倒是,软软你的这双眸子实在是生的好看,本相一眼便能过目不忘,若要人轻易忘却,属实不易,他能认出你,也不奇怪。”
杜灵一面陈述着事实,一面暗戳戳的将花祭夸耀了一遍。
弄得花祭一时哭笑不得,这个大叔就不能正经一点儿?没个正形。
“她若想查,便让他查!”花祭面露一抹自信且从容的笑容,似乎心里早有成算。
他就知道,这丫头是只小狐狸,谁都拿捏不了她。
想想,他也不过是打着“投递消息”的由头来看看她罢了!反正她又跑不了,想看就看喽!看自己的妻子,又不犯罪。
“你心中有数,我便放心了。”
“对了,后日的春日宴,你可要当心一些。”
花祭浅浅的笑了笑:“国相大人放心,小女善于“藏拙”,事事小心谨慎,绝不行差踏错在君后面前失仪。”
杜灵戏谑一笑:“本相不是说这个。”
……?那是什么?还能当心什么?难不成礼园还敢当面揭穿她的身份?她又没有证据,总不能蠢到胡乱攀蔑吧!
杜灵对于花祭那懵懂且充满疑惑的神色感到不满,心中小小的失落了一下。
他敲了敲花祭的额头:“你这小丫头,真是一只狡猾的小狐狸。”
花祭一懵,甚是不解,她轻轻抚摸着被杜灵敲的生疼的额头,莫名的望着他。
怎么了嘛!
这个大叔的情绪怎么就这么阴晴不定!翻脸比翻书还快,我这又是哪里招惹到他了嘛!莫名奇怪,怪人,真难伺候。
花祭心里不满的嘟哝着,便听杜灵不紧不慢的向她说道:“你可知,有多少姑娘费尽心思想要嫁入本相的国相府?你又可知,有多少官宦挤破了脑袋往本相府中塞女人?你可知,君主又有多想给本相塞一位名门望族的贵女?哪怕是成年的帝姬殿下,也有意许配……。”
杜灵的话里话外都尽显急切。
他要告诉眼前的这只没心没肺的小狐狸,她的未婚夫是有多抢手,有多遭人惦记,有多少姑娘挤破脑袋想要嫁给她。
可谁知!花祭听闻后,非但会错了意,还误以为是他在自夸,脸上露出一抹异样的神色。
眼前这位大叔可真有意思,怕不是普信男吧!说的好像全天下的女人都想嫁他一样,我看你是病得不轻。
杜灵说了半天,花祭只给他了一个官方且带着讨好与敷衍的附和:“哦!国相大人您国士无双,深受女子青睐,再正常不过。”
杜灵闻言!都快被气笑了,整个一无语,甚至还有一点儿小小的失落感。
“你这小丫头,小狐狸,就不怕为夫被抢了去?就这么舍得将为夫拱手相让?”
杜灵再次狠狠敲了敲眼前这个没心没肺的小狐狸。
他的本意是想告诉她,她的未婚夫还被很多姑娘惦记着呢!受欢迎,很抢手。
好让她有点儿危机感,把他放在心上一些,能紧张他被抢。
可这个小丫头完全没有意识到他话中的真正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