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花祭好似明白了点什么?想了想,不由得“噗呲”一笑。
她这一笑,倒是将杜灵的肺给气炸了,内心无比郁闷,甚至有点儿失落。
这大叔可真有意思,他也忒普信了一些,什么样的贵女能看上比自己大了整整一轮的大叔啊!
任凭他权势滔天,地位崇高,身份贵重,能嫁他的,也不过是家族之间的利益和政治联姻罢了!
虽然他文武双全,还长了一张俊逸精致的脸,但终究是年龄到这一块儿了,嫁给他也只能算是继室,想必也没有多少姑娘能愿意嫁他吧!
“温软软,本相说的话,有这么好笑吗?”杜灵虚掩着眼帘,露着一抹警告且严肃的眸光望着她。
那神色似有不悦,似乎立时便要向她发脾气。
怎奈!他又舍不得,只得自己生闷气,随即向她投去一个冷冷警告的眸光。
花祭见状!瞬间闭嘴,这大叔的脾气性格她还没有摸透,心情阴晴不定的,还有点儿吓人。
他可是自己的大靠山,今后还得仰仗他帮助自己报仇呢!可不能得罪了。
“你这小丫头,想是巴不得将本相拱手相让啊!”杜灵一副嗔怪的模样,语气像是发泄不满的小娃娃。
花祭忙摇了摇头。
哄着:“那倒没有,以国相大人您的身份地位,可是求都求不来的,何况,您这般英姿,谦谦君子的气度,谪仙一般的君子,自是姑娘们的仰慕对象,我可舍不得将国相大人您拱手相让,得时时放在家里,自己偷偷观赏。”
花祭滔滔不绝的说着违心的话。
而杜灵则明知花祭假话哄他,却依旧甘之如饴,很是受用。
没关系,等她再长大一些,长大一点儿就好了。
他温柔一笑,似有一种戏谑的意味望着她。
“软软这般舍不得本相,那不然,本相便留宿在软软这里可好……!”
“啊?……?”花祭闻言!内心一慌,脸颊一红,立时“腾”的一下“弹”了起来。
“啊~?……怎么了?软软你可是本相的未婚妻啊!在一起不是很正常吗?”杜灵歪着头看着花祭,一双桃花眼里尽是潋滟的笑意。
花祭没好气的嗔了他一眼,急道:“小女虽是国相大人的未婚妻,可……可我们并未行纳亲之礼,终究是不妥,再则,再则,国相大人您谦谦君子,自不会毁了小女的清誉!”
花祭这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没有底气,就凭一句未婚妻,便能制衡她许多。
不过好在,她知道杜灵不是那难缠的登徒浪子,也不会乱来,顶多打趣她几句。
他人品卓然,惊才风逸,是堂堂正正的正人君子。
只是这话说出来,多少让人羞愤。
杜灵见她羞怯紧张的模样,尽是小女儿家的姿态,实在可爱的紧。
这丫头性子腼腆,脸皮薄,瞧着她那羞怯的脸上明显有了一丝怒气,便不再打趣她,严肃了起来。
“软软,本相打算将无为派遣给你,让他暗中保护你,我方能安心。”
“国相大人大可不必,小女身边儿有脉脉她们保护,就已经足够了,无为是国相大人您用惯了的心腹,小女怎好夺人所爱。”
“软软不必与我客气,今日来,便是特意将无为派遣给你差遣,待你嫁入国相府之时,他自然而然便回到了本相身边儿,难不成?软软不想让我安心?”
花祭望着杜灵那温柔的笑容,鬼使神差的便答应了。
“那小女便恩谢国相大人了。”花祭礼貌恩谢,弄得杜灵很是不自在。
“软软今日怎的总是与我客气?”杜灵说完!花祭便瞟了一眼窗外的天色。
“眼下天色不早了,国相大人也该回国相府歇息了。”
杜灵瞧着她那着急忙慌撵客的模样,便知她心里所想,怕是真的担心他会留宿一般。
杜灵揶揄一笑:“好,那明日,我再来瞧你。”
“国相大人明日也不用来了。”花祭一急,斩钉截铁拒绝道。
若是他每次都这么来,岂不是与偷情吃禁果无异,这要是被温家的人知道了,她温软软的名声必定是保不住了,将来与她身份换回来,岂不影响她的未来。
“啊~?……?为何不能来?”杜灵带着戏谑,憋着笑,歪着头望着她。
“多有不便。”
“哪里不便?”杜灵故意连番追问着。
“你……。”花祭真要被他给气笑了。
而这时,杜灵步步紧逼而来,一脸的玩味。
无奈!花祭只能步步后退,说实在的,她心里也是慌的,他毕竟是一国丞相,武功、内力也比她高出许多,若是想要对她做什么,实在太容易不过。
直到杜灵负手而立,笑颜如花的望了她一眼,而后突然靠近,
她逃无可逃,退到床栏上时,才迅速抵着他的胸膛,那强壮而有力的肌肉上,“咚咚咚”有序的心跳声!实在令人面红耳赤。
此刻她正想着打发杜灵的主意时,忽然灵机一转!嘴角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她迅速躲过杜灵的紧逼,一面向门口疾步走去,一面呼喊着:“脉脉、雁鹰,府中有小贼窜入……,快抓小贼……。”
花祭呼喊了几声!就在脉脉闻声而来,急匆匆的正要推门而入时,花祭便已经打开了房门。
算了,今日豁出去了,不管了,先把杜灵弄走再说。
可谁知!当脉脉与雁鹰飞奔而来时,屋里的那位脸皮又长又厚的大叔却不见了。
也不知道他何时离开的,只知道不远处的一扇窗户被外面的微风吹摆着发出“吱吖”声!
花祭不由得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瞧瞧,越是一副清冷、端庄的人,越是腼腆、羞怯,脸皮最薄。
“师父……,那有小贼呢?我怎么一个人影都没有瞧见!”脉脉四下打量,不放过任何一处可疑的地方。
同时,雁鹰也假意将四处搜查了一遍!
唯独无为站着一动不动,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
也不知道他家爷是怎么惹了温家九姑娘,竟不顾名声的喊抓贼,也要将他家爷撵走。
“九姑娘,属下已四处搜查过了,并无那小贼身影,可是您看错了?”雁鹰严肃道。
花祭故作虚惊一场的“哦!”了一声!扫了一眼门外的院子。
只道:“想是我看错了,总觉得门外有人影窜动,好了,既没有异样,便罢了!你们都回去歇息吧!”
“对了,无为,委屈你暂且宿在雁鹰房中吧!明日我再命人为你收拾一间屋子出来。”
“是。”无为规矩应声!
而一旁的脉脉与雁鹰闻言!同时惊诧片刻。
“师父,国相大人就这样将无为派遣给你差使了?”脉脉不可置信的再三向花祭询问。
花祭给予肯定的点了点头,笑了笑:“国相大人的好意,我怎敢拒绝,以后,无为便跟着为师了,你们可别欺负他。”
“哦!”脉脉百无聊赖的应了一声!并未多话。
反而是雁鹰微微蹙了蹙眉。
这家伙最好在夜里不要打呼噜磨牙,不然,他会一脚将他踢回国相府去。
可是到了晚上,反而打呼噜磨牙的却是他,无为被吵的无法入睡,辗转难眠,不能安寝。
干脆,跳上房顶睡吧!正好也凉快凉快,不用被呼噜、磨牙声折磨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