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温家九姑娘的生母——凝氏善舞,想当年一舞倾城赋,令温家主君神魂颠倒,欢愉至极,故,收为通房,宠爱数年,不知这温家九姑娘是否也习得一二。”端荣贵妃礼柔适时嘲讽道。
一旁的官眷们闻言,个个冷嗤一哼!带着鄙夷的眼神望向花祭那处。
“兴许,这温家九姑娘也甚得真传吧!不然,又如何能得国相大人欢心,指不定就是那狐媚子功夫了得。”
“可不是嘛!有其母必有其女,母亲是什么样的货色,生的女儿也不例外。”
“看来,这种令人不耻之事,也有传承啊!也不知道这温家九姑娘一舞倾城是否将整个宴上的贵子都勾了魂去。”
“哟~!那可不一定哦!”
几个贵妇轻蔑的望着花祭那处讽笑。
花祭不予理会,依旧闲情逸致的喝着手里的温茶。
而此刻!忍无可忍的寒烟柔,就要为花祭出口气时,却突然被花祭拉住了小手:“阿柔,不必理会!”
“阿软,这些人,实在太过分了。”寒烟柔极力压抑着暴怒的情绪。
“不必生气,实在没必要,咱们不与这些富家子弟豢养的家禽置气就是了,不值当。”花祭宽慰着说完!
而离她最近的几个官眷听罢!脸色“唰”的一下阴沉了下来。
她“腾”的拍案而起,指着花祭呵斥道:“温软软,你胡说什么呢!你话中何意?”
这位贵女刚呵斥完!一群乌压压的眸光便集聚而来,直将花祭与那贵女包围。
花祭从容一笑:“不过一句话罢了!你怎么理解那是你的事情。”
“你……。”那贵女气的不打一处来。
端荣贵妃见状!好奇心起,忙向身边的宫仆使了一个眼色,宫仆会意,绕了过去,向那气急败坏的贵女问道:“三姑娘,出什么事儿了?”
那贵女认得端荣贵妃身边儿的宫仆,见了她来,就好似见到了靠山一般,指着花祭气鼓鼓道:“她,是她,她说,她说我们是……是富家子弟豢养的家禽,不与我们置气。”
“什……什么?”那宫仆故作震惊与不可置信的望着花祭!
随即神色变得异常难看,带着质问的意思,向着花祭问道:“温家九姑娘,是也不是?”
花祭悠悠一笑:“我与阿柔正说起府中豢养雀儿鸟儿一事,谁知这位三姑娘瞧我不顺眼,便这般构陷,实在不知我哪里得罪了三姑娘,这般攀蔑?”
“你……你胡说,你休要胡言,明明就是你,大言不惭,咒骂我等。”那贵女气急败坏,已经语无伦次。
“放肆,温软软,本夫人平日里是将你宠坏了,竟敢如此污言秽语折辱众夫人。”若朝露适时的走来呵斥花祭。
随着大房二房三房的围来,其余人也都一步一缓的围了过来看热闹。
“夫人,女儿从未胡言辱没各位夫人与贵女们,实在是这位三姑娘攀蔑女儿啊!”花祭淡漠的争辩着。
“你这丫头,平日里我是太纵容你了,怎的这般欺辱人。”若朝露丝毫不予理会花祭的解释,反而执意要坐实花祭恶言相向的罪行。
花祭不怒反笑:“夫人,你这是何意?您也要攀蔑女儿吗?你当真这般厌恶女儿?你恨极了女儿的生母,便伙同三姑娘构陷女儿?”花祭故作委屈且悲戚的哭诉着。
弄着若朝露一脸的不悦,立时皱眉,连同禁不起激将的贵女都要跳起来撕烂花祭的嘴了。
“你……你胡说,你在胡言乱语什么!?你休要攀蔑我。”
“软软,我可是你母亲,你如此恨我非要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攀蔑我?我自问待你如亲女,你却如此忤逆不孝?”若朝露也装出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近乎老泪纵横。
花祭不由得暗自冷笑。
一旁的寒烟柔都不禁为花祭捏了一把冷汗。
心里想着,若是自己身旁的女子是真正的温软软,而非花祭,那她会不会被眼前这般咄咄逼人的场景给吓死过去?
但她可以确定,她会,一定会的,温软软是她的闺中密友,她的性子她最了解,以温软软的性子,一定会被吓的腿软,早已哭成泪儿。
甚至会被若朝露拿捏,被所有人牵着鼻子走,坐实她的忤逆不孝,不敬长辈,不睦兄弟姊妹的罪名。
而花祭,却沉着冷静,丝毫不慌,反而在她的神色上看去,还带着一抹桀骜与自信。
“夫人,您这是做什么呢?女儿站在此处一动未动,也不曾说话,您便直言女儿忤逆你,攀蔑你,如此!您是否也太武断了一些?”花祭说完!
若朝露便在冷笑中含着一抹阴鸷的眸光,故作委屈道:“那你方才为何要攀蔑本夫人与三姑娘同伙构陷你?可是自相矛盾,故意害本夫人与三姑娘!”
花祭笑了笑:“并没有,女儿只是因为母亲不分青红找白,空口白牙指责女儿,女儿一时气不过罢了!”
若朝露不禁暗叹!想了想,灵机一转,迅速说道:“你性子一贯如此!昨日还忤逆了你亲父,难不成你一夜之间,便能改了性!?必然是你乖张,惹了三姑娘生气,这才与你起了争执。”
“再则!三姑娘的性子再温和不过,又怎会攀蔑你?”
若朝露毫不留情的对花祭一连串人身攻击,大有将花祭名声搞臭的架势。
寒烟柔不忍听下来,质问了若朝露一句:“是吗?如此!那软软的性子如何?若是忤逆不孝,不睦姊妹,不敬长辈的言论属实,那又为何从朝露夫人你身边儿的奴仆口中而传,而非温府他人传谣,如此!我倒要问问,这些能毁女子清白的言论,又是谁从温家散播?”
“难道,你们都不知,此等言论对于一个女子而言,是莫大的羞辱与伤害吗?如此不分青红皂白,胡言乱语,实在枉为都城贵女作派,再则!众人如此信誓旦旦,是你们亲眼所见还是亲耳所闻呢?”
寒烟柔说完!众人却只轻蔑一笑。
“她若没做过,又怎会谣传。”
“你是她的闺中密友,自然替他说话,有失公允。”
“温家九姑娘行为不端,品貌不正,能做出此等违逆之事,也属实正常。”
“三姑娘品行端正,直言不讳,我们自然信她,何况,三姑娘与温家九姑娘无冤无仇,又怎会无故攀蔑她。”
花祭闻言!淡定而从容的反问:“我也与各位也无冤无仇,又为何要无故攀蔑?”
那直指花祭恶行的几个贵女顿时噤声!哑然在当场。
眼下,她们怼也不是,不回怼也不是,竟被花祭给堵的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