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荣贵妃瞧着这些蠢货为争论一些毫无意义的东西而唇枪舌战,便摆了摆手,命自己身边儿的老嬷嬷前去传话。
“娘娘口谕,要与温家九姑娘说说话。”那嬷嬷神色肃然,模样甚是威严。
众人不再争执,立刻让出一条道来,让花祭过去。
寒烟柔拉着花祭的手,一脸的担忧。
若不是花祭给与了她一个安抚的眼色,她定然不会让她贸然拜见端荣贵妃。
花祭不卑不亢的来到端荣贵妃面前,微微福礼道:“端荣贵妃安。”
端荣贵妃望着花祭那自傲的模样,很是威仪。
心中不悦,神色一沉,只是那要吃人的模样,转瞬即逝。
礼园看着眼前这个倾国倾城且带着桀骜的花祭,心中莫名的来气,她们就好似几世的仇家,今日免不了敌对。
“听闻你母亲善舞,想必你也得到了你生母的真传,本宫想看看,这倾城赋,是什么样的惊世绝艳。”
端荣贵妃的话刚落!一旁就有那胆大的嘀咕着。
“什么倾城赋,不过是一些狐媚子招数罢了!上不得台面。”那贵女鄙夷的冷嗤一声!
而她身旁的贵女也同时不屑的附和:“有其母必有其女,此舞只怕不正经,是那专勾爷们儿的下作之舞。”
“可不是嘛!如若不然!那史邑大人又如何被其母勾了魂,生了她这么一个同路货色。”
“说不定那倾城赋,还是其母从什么不干净的地方学来的。”
迎着这些污秽的声音,花祭不屑一顾,也没有理会。
只是偶然的转眸,却瞧见了端荣贵妃那若有似无的笑意,甚是嘲讽。
花祭想着,今日不如就让她们开开眼界吧!也为温软软的母亲证明,此舞精妙绝伦,并不污秽,而是正儿八经的的倾城之舞。
“那臣女便献丑了。”
众人都没想到,花祭居然会这么爽快的答应了。
直到端荣贵妃慵懒的抬了抬手,花祭才退避筹备而去。
“阿姐!你瞧这丫头,根本不将你我放在眼里,看她那高傲的样子。”礼园忿忿不满道。
端荣贵妃瞧了一眼全身上下处处对花祭透露着羡慕嫉妒恨的礼园,露出一抹“孺子不可教也”的眸光。
“你呀!也不要不服气,你若是努力一些,不要总想着夺人夫,好好静下心来研习琴棋书画,也不至于被人比下去。”
礼园闻言心中那叫一个气闷,不悦道:“阿姐~!你又训我,我已经在学了嘛!可是太难了,还不如去给红墙刮灰呢!”
“你……唉~!”端荣贵妃也是无语至极。
她们礼家的势力还没有起来时,便是给人刷墙抹腻子的,在装修地域里也算是小有成就。
后来,家里富裕起来,她们的父亲礼诡便用大量金钱买官,摸爬滚打混到如今这般强大的势力。
当初为了过上好日子,一家人都在给人刷墙抹腻子,连同礼园也不例外,因此!她最拿得出手的就是给人刷墙的本事。
此刻!花祭已然准备就绪,乐声一起,护卫迅速将舞池围上一圈战鼓,随着乐声越来越高昂,悦耳而动听的乐声!在花祭起舞的那一刻!如凤凰于飞,祥云来贺。
竟让人觉得,好似踩着彩云奔向天宫,如梦如幻。
在场的一群人,多数已经被花祭的舞姿吸引,尤其是以才女着称的寒烟柔,不由得赞叹!
她的阿软,是这世间最美好的女子。
为给花祭再添一份喝彩,寒烟柔不吝一展才情,与乐师合奏。
等到仆子取来相思琴,寒烟柔温婉而坐,纤纤玉指抚于琴弦,随着花祭舞动的那婀娜摇曳的舞姿,临场编撰了一曲凤凰于飞曲。
二人配合默契十足,尽展才艺,让整个春日宴,成为陶冶情操的世外桃源,唯有你我。
幸而人群中,还有那三观正常的贵妇如痴如醉道:“看来,外界谣传也并不真切,这——赋,实在惊才绝艳,丝毫不俗,大有鸾凤和鸣、花辰夕月的寓意。”
“是呀!这倾城赋,果真绝妙,并不艳俗,宛如身临仙境,情爱真情,可贵可叹!”
“果然是绝美,叫人心旷神怡……。”
听着这些赞许的声音!若朝露与大房二房三房等人,都不由得郁结于心,被气的脸红脖子粗,心中愤恨。
这个小妮子,运气可真好,怎么整她,都没能将她毁了。
一旁的礼园看的也是柳眉紧蹙,神色复杂。
她虽羡慕嫉妒恨,甚至还十分鄙夷花祭,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的舞姿的确优美温婉,神似天之仙女下凡尘,惊艳无双。
只是与她们想法大不一样的端荣贵妃,心中却亦有不一样担忧。
这样的惊才绝艳,举世无双的女子,会不会有朝一日被君王看中,那她在后宫便又多了一个对手,地位便会岌岌可危了。
还有他那不争气的儿子,就在方才,自己的儿子就已经被温软软那小贱蹄子给吸引了。
不过她又仔细想了想,这个丫头与杜灵定了亲,下个月就要举行纳亲之礼,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至少断绝了他们强娶的心思。
一舞已毕,乐声渐渐落幕,可大伙的思绪却还没有回转过来。
直到端荣贵妃发话:“果然!温家九姑娘的确是一位惊才绝艳的女子,国相大人没有看错人。”
不待花祭谦虚回话,一旁的礼园便阴阳怪气的酸了一句:“不过是区区一舞罢了!咱们蜀都贵女们那个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才情单特孑立的,仅凭一舞不算什么的。”
礼园说完!便向一旁的贵女们纷纷使眼色。
一众贵女会意,个个都迫不及待的想要与花祭切磋切磋,顺便让她当众出丑,以展示她们的才情与精贵。
花祭早已猜中了礼园话中深意,也察觉到了这些贵女们的鄙夷与跃跃欲试。
无非是想让她出丑罢了!
也好!今日我便让你们心服口服,以绝今后没完没了的找她麻烦。
“臣女不才,学的不多,学的也杂,都不算精通,若有不妥之处,还请各位夫人、贵女指教。”
哟!
她这是勇夺军令状了啊!
一众贵女自信非常,个个跃跃欲试一展身手,是以!礼园一党的贵女们,都不屑的向花祭翻了一个白眼,冷嗤一声!
“好一个不自量力的野丫头,今日,那咱们便比试比试绣工,咱们蜀锦乃是天朝一绝,绣工自然是一顶一的技艺才配得上我蜀国蜀锦,温软软,你敢与我一比吗?”
花祭淡然一笑:“请赵家六姑娘指教。”
“哼!”那赵家六姑娘轻蔑的冷冷一哼!
很快,绣具便一应被宫仆都呈了上来,供二人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