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夫人又是什么意思?在老夫的院子里教训老夫的人,二夫人是当老夫死了么?”
众人闻言!迅速向门口望去。
见是温仁守与若朝露气势汹汹而来,一众奴仆赶紧福礼问安。
二房母女两个见状!多少有些不好意思,退了两步,赶紧给温仁守让出一条道来。
“小叔怎么来了?”
“适才不知小叔前来,还望勿怪!”
花似锦说罢!又与若朝露互相递了一个眼神,暗中示意了她一个目标。
花似锦抬眸望去,正好对上了一副傲娇神色的字字。
她向花似锦挑衅的抬了抬眉,好似在向她挑衅一般!:怎么样!就是本姑娘报的信,你能奈我何?
花似锦气得面部扭曲,暗暗记下了这笔仇。
“小叔父,小叔母安好。”温菀菀赶紧规矩的上前向温仁守与若朝露福礼。
而花祭与凝苍华也规矩的跟着向二人微微欠礼。
“父亲,夫人安好!”
“公爷,朝露夫人安,妾身愚钝,处事欠妥,惊扰了公爷与夫人,还望公爷夫人责罚……。”凝苍华故意委屈的捧着左边儿红肿的脸颊,微微侧了侧头,好让温仁守看见。
她那本就毁了容的面颊,在那红肿的巴掌印衬下,就更显恐怖与丑陋,让人不由心惊!
花似锦这一巴掌打的也忒重了一些,连若朝露都有些不忍。
再瞧瞧花似锦那还有些微微阵痛而颤抖的手,就能猜出那一巴掌是有多重。
“哟~!可怜见的,妹妹怎么就被打成这个样子了呢!”若朝露颇有一副贤良淑德的意味,望着凝苍华那丑陋的脸颊打量着。
温仁守心中不悦。
纵使凝苍华再不受重视,那也是他温仁守的妾室,哪怕是他厌弃妾室,也不能容许外人这般糟践他的人吧!
此刻看着凝苍华与花祭两个如此委屈、可怜的模样,就越是气闷。
二房今日的行为,明摆着就是不把他这个做主君的看在眼里嘛!也不看看他们是仰仗着谁的势才爬到这个位置,让他们一群吸血鬼衣食无忧富贵无极的。
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他们这是在打他的脸面啊!
“不知道老夫的人是怎么得罪了二夫人?竟颐指气使的跑到老夫院里来喊打喊杀。”温仁守神色阴沉,表情肃然,整个人都充满了阴鸷的戾气。
花似锦有些忌惮和心虚,但依旧没有悔过的作罢之心,反而还梗着脖子为自己辩驳,一副替人分忧的操心模样道:“我这不也是为了替小叔你着想嘛!都是为了温家好。”
“今日九姑娘偷偷出府两个时辰未归,外面传的沸沸扬扬,说是九姑娘私会外男与人苟且,我也是吓着了,便来问问,以免九姑娘被人撺掇了,导致行差踏错害了自己,毁了温家。”
温仁守闻言!自然是不信的。
温软软虽与他不亲,性子冷淡,他又不喜这个被他丢弃了十余年的女儿,甚至怎么看怎么膈应,可再怎么样,她也是他的女儿,不可能是那种道德败坏的姑娘。
他望着花祭,眼神里的犀利好似一把尖刀,带着一丝威严。
那眸光,似在质问又似在告诫她,让赶紧为自己辩驳。
一旁的若朝露闻言!却是一副幸灾乐祸、看戏的模样,她与闾勿嬷嬷相视一望,主仆二人暗自嘲讽一笑。
看吧!就算她不出手对付潇湘阁的一窝狐媚子,也有人迫不及待的帮她料理。
堂中的花祭倒是从容不迫,没有半点儿心虚与维诺,反而还如平常的态度一般,冷若冰霜又傲娇。
温菀菀就纳了闷了,她一个庶女且出身的乡野小丫头,到底在清高什么?她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有多低贱吗?
“父亲,此事实属污蔑,今日女儿一日都未曾出府,府中所有奴仆丫头都可为女儿作证。”
“女儿也不知道为何?二婶婶会平白无故的攀污女儿,想毁女儿清白,也不知道目的何为?”
花祭一语中的,直指花似锦对分府别住之事怀恨在心,所以才来潇湘阁撒气。
在场除了温菀菀听不懂花祭的言外之意以外,那常年在后宅摸爬滚打的花似锦又怎么会听不明白。
她倒也冷静,并没有被花祭激将。
只道:“九姑娘,府中可是有人亲眼看见你简装打扮,与你身后的那丫头偷偷摸摸出了府私会外男,你可莫要无谓狡辩。”
“是吗!方才我也说了,二婶婶若此言属实,大可叫人来对峙,但菀姐姐执意不让,也不知为何?”花祭暗自冷笑。
来吧!都下水吧!所有人都来浑水里搅一搅才有趣呢!
“你……我,我不让人证来指认,还不是怕你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菀姐姐,你怎么会有这般恶毒的心思?说出这般残忍的话。”花祭故作震惊与诧异的模样望着温菀菀。
花似锦暗自无奈扶额,她怎么就生了温菀菀这么个蠢丫头来!女儿啊!你可闭嘴吧!
你不能为为母我助力也就罢了!怎么还总是被人牵着鼻子走呢!
若朝露暗自冷嗤,二房的人,就是蠢笨,不如三房的城府、有谋算。
“菀姐姐,我一个闺阁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又是父亲的女儿,大家闺秀,可做不出这种残忍且无稽之谈之事,你莫要随口胡诌构陷我。”花祭故作委屈又无奈的模样,开始拖温仁守下水。
而温仁守也果然受激,心中不悦,一拍桌案,呵道:“菀丫头,你好好说话,不可随意攀蔑家中姊妹,你言行无状有失身份,还敢当着老夫的面随意攀咬,你将温家置于何地?将姊妹亲情放在何处?”
温菀菀一时被温仁守的威严怒喝所吓到,赶忙往花似锦的身后躲去,弱弱的扫了自己母亲一眼,似在求救,又似在诉委屈。
唉~!她还说她的女儿聪慧,目光长远,会为自己的前程谋划,是个做皇后的料。
可没有想到,这丫头聪慧过人,但定力不及,没有威严与胆魄。
“小叔,菀儿心系姊妹之情,适才心急说错了话,但她维护妹妹之心是真的,是以!今日才来劝诫九姑娘莫要行差踏错。”
“九丫头有没有做错,如今只凭二夫人你一张嘴,却并无实质证据,又无人亲眼所见,你怎能平白无故污蔑老夫的千金贵女,这世间哪有你这般做婶婶的。”
花似锦欲言又止!却又欲在争辩,怎奈花祭却突然咳嗽了几声!抢先开口道:“还请阿父为女儿做主,女儿不能平白无故的被人污蔑了,女儿前日偶感风寒,今日尚且还在病中,便被婶婶拉来对峙,不顾女儿死活,女儿可谓冤枉至极。”
花祭话落!温仁守果然反应过来,这才发现花祭衣衫单薄,模样憔悴,脸色惨白,活脱脱一个病体孱弱的小娃娃一般,让人心疼不已。
花似锦与温菀菀见状!大呼不妙。
遭了。
她们中计了!这下又该掉进温软软为她们挖的坑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