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
呵!“小狐狸,咱们彼此彼此。”
花祭苦笑:“时辰不早了,国相大人也该歇息了,您请回吧!”
杜灵眸色一动,戏谑的笑了笑:“本相要留宿,今夜,便不走了。”
什……什么?
留……留宿?
“国相大人,你莫要拿小女的名节开玩笑。”
“你我乃未婚夫妻,不日便要行纳亲礼,这也是我蜀人人都知晓的事情,若本相执意留宿,又有何不可?”杜灵不依不饶道。
花祭羞的小脸通红:“国相大人也说了,你我只是未婚夫妻,还并未成婚纳礼,小女虽不是那千金贵胄,身份也没有都城贵女金贵,但小女也是干干净净的闺阁女子,容不得半点儿戏谑,也绝不与旁的女子共侍一夫,尤其是礼家姑娘,死都不愿……。”
花祭气鼓鼓的宣誓完,大有与杜灵分道扬镳之势。
杜灵心中一急,忽然懊恼起方才打趣、挑逗她的话。
“软软莫恼!本相之过,本相向错了还不行嘛!”杜灵求生欲满满,忙道歉道:“方才你话里话外都是要与本相退婚的意思,本相气急才随口一句。”
“再则!你方才的话中之意,分明是在给自己找后路啊!本相气不过,是软软你有错在先,本相就随口一句气话罢了!”
花祭气鼓鼓的嗔了他一眼,委屈道:“国相大人不重盟约,肆意试探你我协作之谊,小女自然是诸多不愿……。”
“好软软,嗯~!本相发誓,今后不再如此浑说,望你消气,可好?”
花祭闻言!不由得扯了扯嘴角,这只老狐狸,狡猾的很,嘴上说说有什么用?不过是哄小姑娘开心的戏码罢了!今日原谅了他,明日还会再犯。
罢了!反正这只老狐狸对她还有用处,便先稳住他,不与他计较罢了!待到大仇得报,爱谁谁谁!
“算了,大人不记小人过,本姑娘大度,不与你计较。”
杜灵闻言!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笑了笑,嬉皮笑脸的就要去抓她的手。
花祭眸色一凝,冷眸肃目的“嗯~!”了一声!睁着一双警告的眸子望着他。
杜灵见状!立时会意,赶忙收回手,负手而立,宠溺的望着她。
见他乖觉,花祭顿觉好笑,心中的气闷之色,一下子消散了一半。
他知道她消了气,这才放心了些许。
忽的!他又想起了什么?赶紧从腰间取来一个金乌镶银的羽令递给花祭。
“这是什么?”花祭好奇的打量着手里的金乌镶银羽令。
“鸿胪神谙后山,弱河水畔,软软去了便知道。”
花祭瞧着杜灵那神秘兮兮又带着几分狡黠的模样,心中略带疑惑,呵!你个老狐狸,怕不是又憋着什么坏吧!
不过,这个人神通广大,手段高明,他给的线索,定然不会差,便放心的收了那枚羽令。
杜灵带着宠溺的笑,靠近花祭耳畔:“那……,我走了。”
花祭只觉耳畔一股温热的气息洒下,酥酥麻麻而又带着一丝躁痒。
她的小脸一红,美眸低垂,赶忙后退一步,忍耐住那股羞怯感,强装镇定道:“不送。”
杜灵瞧着她如那小女儿家的羞怯,宛如河中粉莲初放,甚是可爱、娇俏,故而满意一笑。
“好,明日,我再来探望软软。”说着,便转身从窗户一跃而下,消失在了夜色中。
那轻功之卓绝,只是瞬间人影闪动,带过一阵微风,便没了踪影。
呵!这身轻功,还真适合翻墙会佳人。
花祭缓了缓神,又忽的想起方才杜灵说过的话,无为受了重伤,还是撑着最后一口气跑去国相府报的信。
那……脉脉她们没事吧!
“雁鹰……。”花祭轻唤一声!只见门外黑影一闪,房门缓缓被推开,引入眼帘的便是雁鹰那鼻青脸肿还带着一丝委屈的脸。
哦豁!连雁鹰都伤成了这个样子,可见那人的武功得高成什么样子。
“少主子,您有什么吩咐?”雁鹰恪尽职守,即使重伤,也会尽心尽力的护卫在花祭身边,听她差遣。
因为脸部肿胀的厉害,雁鹰连说话都有些说不灵清,甚至嘴唇一动,还会牵扯着肿胀的脸部渗出丝丝疼痛感。
不过好在他的身上没有其他伤,想必是被那神秘打成熊猫眼之后,便直接将他打晕了。
“你还好吧?”花祭不忍,却又觉得好笑,故而关心一问。
雁鹰忍着脸上的疼痛,摇了摇头。
“属下很好。只是无为伤的不轻,已回国相府养伤了。”
“雁鹰,你从小生在都城,又与那人交过手,你可认得出,此人是谁?”花祭一面问着,一面从黑匣子里取来一瓶伤药递给他。
雁鹰接过伤药后,仔细回想了片刻,最终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此人带着神鬼面具,看不见模样,属下只知他身形高大,武功卓绝,与国相大人倒有不分伯仲之势。”
是了!以方才二人缠斗的场面来看,杜灵也确实没有讨到什么好处。
二人的武功相差不大,若真要分个输赢,恐怕得打个不死不休、海枯石烂了。
就在花祭想的入神时,门口却又响起了两抹委屈的声音。
“师父……。”
“师父……,徒儿打不过那个人,让他给跑了。”呜呜呜呜呜。
花祭转眸一瞧,怔愣了片刻,随后无奈露出一抹苦笑。
见二人与雁鹰一般无二,鼻青脸肿,宛如猪头,鼻孔流着血渍,双眼乌青,连嘴巴都已经肿胀的看不见了。
唉~!真是俩傻姑娘,打不过还不知道跑吗?不知道适可而止吗?
打不过还追着人家打,那不欺负你欺负谁啊!
花祭无奈轻叹一声!
“快过来,我给你们处理处理伤势。”
“哦!”字字与脉脉二人萎靡的应了一声!便乖乖的踱步而去。
只是在与雁鹰目光交汇时,见到对方都是一副猪头脸,三个人不约而同的“噗呲”一声!笑的那叫一个开怀!
尤其是脉脉,笑的那叫一个震耳欲聋,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疯了。
“你……你怎么也成了这副鬼样子?”哈哈哈哈哈,太搞笑了,脉脉再次“噗呲”一笑,好不欢乐。
雁鹰没好意思的白了脉脉一眼,惭愧的抱着怀里的剑,侧过脸去,还不服气的嘟哝着:“您二位的模样也好不到哪里去。”
因为脸部肿胀,几乎淹没了他的整张薄唇,所以说起话来如同苍蝇嗡嗡,加之他本身就画着浓妆,唇瓣开合怪异,犹如在一堆肉里长了一张没有牙齿的嘴,是以!他的模样更是滑稽,字字与脉脉再次忍不住捧腹大笑。
这一笑不要紧,主要是一笑,脸部的表情就扭曲,一扭曲,便会牵扯到肿胀的脸部微微颤抖,导致鼻青脸肿的她们,顿觉疼痛感袭来。
一时间,三人又哭又笑,又笑又哭,捧着肿胀僵硬又生疼的脸,笑也不是哭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