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不早了,小女也该归府了,就不叨扰国相大人办正事,这便告辞。”花祭想要借口逃离这莫名其妙的氛围。
却一把被杜灵给拽住了小手,将她拉了回去:“软软,且慢。”
“怎么了?”花祭眨巴着一双清澈又略带疑惑的美眸,望着他。
“昨日抓了几个跟踪你的人,可要交给你处置?”
花祭闻言!思忖片刻!摇了摇头:“那便请国相大人代为看押吧!”
“好。”杜灵爽快的应答了一声!
花祭望着杜灵,美眸扫了一眼被他紧紧拽着的纤纤玉手。
杜灵当下会意,赶紧松开了自己的大掌,面露温和之色。
“我送你。”
“不必,国相大人日理万机,小女怎好叨扰。”
花祭那生人勿近的模样清冷无比,似乎有意与杜灵保持着距离,淡漠的让人郁闷。
杜灵无奈,只得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应了一声“好。”!
“一路小心。”花祭附和着颔首,便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
可谁又知道!杜灵与来风却偷偷护送着她一路去了寒府,这才放心离去。
来风十分不解,甚至对自家主子的行为,感到十分看不起,人家温家九姑娘都说了不让他送,他还巴巴的偷偷摸摸护送,堂堂国相大人,怎的这般没骨气,将来指不定会落得一个惧内的名声。
杜灵似乎是从来风的表情里看穿了他的心思,冷眸一扫,那警告的意味不言于表,甚是骇人。
来风忙收回思绪,猛的吞了吞口水,不敢再胡乱揣测。
来风:呵!主子您可真是个妻奴,没出息!!!
杜灵:哼!你个人来疯懂什么?你又没成过亲,又没有媳妇儿,还不知道有媳妇儿的好。
来风:……???
寒府
清风阁
“阿软,你今日怎么有闲暇来我这里吃茶?”
“这不是想着许久没见,怪想你的,所以来看看你。”花祭心虚的喝着茶,说着。
寒烟柔似乎早已看穿了花祭的心思,笑了笑,鬼机灵一般盯着她道:“说吧!找我何事?”
花祭闻言!心虚的一笑,竟还企图蒙混过关的嘴硬道:“瞧你说的,我哪有什么要紧事,左不过是想你了,特意来探望你罢了!”
“哦~?是吗?”呵呵呵!“你看我信不信!”寒烟柔根本不上道,就是不信她的鬼话。
你个小狐狸,整日里忙着计划报仇,哪有时间想这想那的,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不!
花祭自觉心思被看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索性也不再遮掩,直接开门见山道:“今日恐怕是得麻烦麻烦你了。”
寒烟柔悠悠一笑,敲了敲花祭的额头,眉眼弯弯,尽是宠溺之色。
“你呀!怕真是学了阿软那一套了,真的是服了你了。”
花祭揉了揉额角,笑着捧着茶盅,一口气喝完!
方才与杜灵独处的微妙之感还没有消散呢!眼下索性多喝几盅温茶定定神。
“对了,听闻端荣贵妃已经恩求君主派遣了皇宫大内的御林军清查礼蓉被掳一事,你可要万分小心,此事恐怕牵连甚大。”
“多谢阿柔提醒,此事我定会小心谨慎,若那山匪招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想必礼家自会不了了之。”
“那群山匪可知实情?你们有没有在他们面前暴露身份?”寒烟柔有些担心。
花祭摇了摇头,十分笃定道:“阿柔放心,那群山匪都还糊里糊涂着呢!并不知情,我们也没有露面,更没有暴露。”
“那便好。”寒烟柔这才放心的长舒一口气。
“不过,那群山匪本来也是冲着我来的,礼园不敢留活口给自己招来没必要的麻烦,是以!那群山匪想必已经被全部灭口,清除的干干净净。”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日在鸿胪神谙,礼园勾结山匪,想害你失去名节,声誉尽毁……?”寒烟柔有些惊诧!
她自小就知道礼园是个狠角色,品行龌龊,睚眦必报,可她万万没有想到礼园会因为一点儿不足为道的小事,便用如此阴暗的手段去暗害一个未出阁的贵女。
同为女子,她最是知道失去名节对一个女子来说是多么大的伤害和凌辱,可她偏偏就这么做了,实在令人不耻。
花祭点了点头,心思神游了一会儿,若当时杜灵不曾施以援手,想必礼蓉的经历就是她的结局。
“都说这礼园喜好人夫,为夺郎君不折手段,没想到,她在背地里,手段会更加恶毒与不堪。”寒烟柔为此愤愤不平,也为惨死的度敏敏感到悲凉。
“若不是那该死的潢家二郎潢霆宏,我的敏儿与度家也不至于惨死,全族被灭。”花祭不免眸中含泪,富有杀气。
她的徒儿本该活得好好的,无忧无虑,与父母兄弟幸福的生活下去。
若不是毒妇礼园与狗贼潢霆宏不知廉耻的苟且,做那等龌龊之事,行那不轨之为,她的敏儿也不会惨遭横祸,度家也不会被灭门。
寒烟柔见她一时伤心,赶忙轻轻握住她的小手,给予无声安慰,花祭这才平复了几许心绪。
她虽露着笑,可那笑意却给人一种悲戚的破碎感。
花祭反握住寒烟柔的小手,只道:“时辰不早了,我若再不回去,恐怕整个温家又要出乱子了。”
“好吧!我这偌大的寒府,也留不住你这小小的人儿。”寒烟柔面露温柔的笑容,刮了刮花祭那挺翘的小鼻子。
花祭戏谑一笑!带着一丝“霸王硬上弓”的魅惑,勾起寒烟柔那粉嫩的下颌,眼神闪烁着狡黠,若再靠近一点儿,就要亲上去了。
“嘻~!阿柔这意思是……打算一辈子待在母家不嫁人了?”
“那可不行,我还盼着阿柔你能找个厉害的婆母,好好管管你这个促狭鬼呢!叫你今后再不敢打趣我!”
“你……臭阿软……。”寒烟柔羞的满脸通红,嗔怒道。
她可是正儿八经的千金贵女,文臣世家,知书达理,端庄优雅,是以!脸皮薄,容易害羞。
寒烟柔直接羞的要去挠花祭的痒痒,教训教训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促狭鬼。
花祭赶紧躲,却又被寒烟柔挠的有些腿软,只顾闪躲憨笑……。
“阿柔,阿柔,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就饶我这一回吧!”
“哼!叫你打趣我,这回饶了你,还有下回,我才不要轻易饶了你呢!……。”
二人肆无忌惮的打打闹闹,嬉戏了片刻,玩累了才作罢!
直到良久!二人才整理了一番仪容,上了马车,疾驰而去。
温家处处都是豺狼虎豹,像今日这般嬉闹,若在温家花祭是决计不敢的。
也唯有在寒家,她才敢毫无顾忌的展露自己的真性情,与寒烟柔肆意玩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