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温家二房三房都已没有了心思打包行李离府了,反而想的是,怎么样才能将凝苍华与温软软母女俩弄死。
是以!整个华清苑,都集聚了二房三房的人。
“我说,弟妹啊!九丫头如此枉为,你得好好管教管教才是,怎么能三天两头的偷偷出府私会外男?这若是被国相大人知道了,还以为咱们教女无方,到时候是要与咱们温家退亲的呀!”二房花似锦做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来向若朝露道。
若朝露无奈轻叹一声!捧着茶盅,惋惜的摇了摇头。
这边儿二房的话刚落!三房的阴荏苒又接话茬道:“依我看啊!还不如趁早将这逆女赶出府去,以免将来谣言四起,害了咱们其他姑娘的声誉。”
若朝露不由得暗自冷嗤!和着你们两家女儿丢的丑还不够似的,温家名声早就被温菀菀与温芹芹给丢尽了。
“那丫头品行不端,行为不检,做出这等龌龊之事,可那也是她母亲教养之过,我又如何去惩治!再则!是否将那丫头赶出府的决策在公爷手上,我就更插不了手了。”若朝露根本不想趟这趟浑水,若是中途有变故,她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近几年她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贤良淑德、豁达开明”的人设,可不能毁在这种事儿上。
“再则,二位嫂嫂是要分府别住的,将来那九丫头再闹腾,也影响不到大房二房三房,你们尽管放心就是。”
若朝露话落!二房三房便没法了。
花似锦尴尬的笑了笑:“哎哟!我这不是替弟妹你操心嘛!你方才也说了,九丫头将来若惹出事端,将影响整个温家,我们都是温家的人,一支血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们怎么能看着温家在那野丫头手里毁了。”
“是啊!迟早处置了好,免得将来祸事临头,悔之晚矣!”
若朝露笑了笑,心中暗骂!好一对狼心狗肺黑心的豺狼,唱的好一出“借刀杀人”,想让我若朝露做你们的刽子手,没门儿。
“二嫂嫂都是九丫头的婶婶,也有管教之权,九丫头若有过错,作为婶婶的也是可以惩治不是,不必知会我。”
二人闻言!一时哑然,各有心思的尬笑了笑。
“我们毕竟是做婶婶的,怎好管教,你可是那丫头的嫡母,处置她,必然是说得过去的,不如早早打发了,以免夜长梦多。”
“是呢!留着这丫头整日提心吊胆的也不是个事儿,不如趁早撵出去,以绝后患。”
若朝露冷冷一笑:“二位嫂嫂说的是,一会儿我便告知公爷,让公爷处置便是,这事儿,我可做不了主。”
“哎呀!我说弟妹,何必这么麻烦,这是后宅之事,你自己清理了门户有何不可!”
“没得叫人说我温家没有规矩,作为温家主母,连一个丫头都处置不了,说出去倒叫人笑话。”
二房三房一唱一和,先是苦口婆心,后是先礼后兵,又是疾言激将,总之,处置凝苍华与温软软之事她们不沾血腥,免得脏了自己的手,
定要找个刽子手、箭靶子、背锅侠替他们处置了凝苍华与温软软母女俩。
若朝露焉能不明白她们二人的心思,心中冷嗤。
那眸中的鄙夷之色一闪而过,随后不动声色的垂下眸,撸着仆子抱过来的白狐花猫道:“二位嫂嫂也知道九丫头是国相大人的未婚妻,也是君主亲自赐婚,赐婚的圣旨还是端荣贵妃所求,身份何其尊贵!我不过是深宅后院的妇人,哪里敢做这么重大的决定,一切,还是等九丫头回来再说吧!”
“再则!公爷还在府中会客,这会儿忙的腾不开手,待到九丫头回府,再去请公爷定夺也不迟。”
二房三房的人自然不甘心,想要一辩再辩,让若朝露私下解决了潇湘阁的两个狐媚子才罢!若是以雷霆之势,快准狠的处决了凝苍华与温软软,也免得夜长梦多、后患无穷!
可是,若朝露也是一只极其城府又善于伪装的老狐狸,根本激将不到她,也拿捏不了她,也就更别提让她自愿的往她们所挖的坑里跳了。
不消片刻,府外就有了消息,仆子匆匆来报:“夫人,苍华夫人与九姑娘回来了。”
二房三房的闻言!顿时来了精神,赶紧端坐着身子,拿出长辈的架势,开始等着极限发挥。
只是,当凝苍华与花祭踏进堂中时,却多了一个人,而且,这个人,她们都得罪不起。
倒不是因为她的身份,而是她那位雷厉风行且随时都有可能发疯的母亲——斛珠夫人。
“母亲……各位婶婶安好。”
“妾身给夫人请安。”
花祭与凝苍华规矩福礼。
若朝露没有理会母女二人,只抬了抬手示意,而后便笑脸吟吟的望着寒烟柔,招呼道:
“哟!寒家大姑娘也来了。”
“快请坐。”
二房三房的人此刻已经哑然,相视一望,怔愣了片刻。
寒烟柔端庄的向若朝露微微欠了一个礼:“今日天色极好,便相邀阿软踏青,耽误了一些时辰,所以回来晚了,还望各位夫人勿怪。”
“怎么会呢!寒家大姑娘说笑了,快,来坐,请吃茶。”若朝露笑着附和。
寒烟柔笑了笑,福礼谢过了,便拉着凝苍华与花祭二人入了座。
二房三房的人十分不满,神色阴鸷且带怨毒的冷笑道:“倒是怪了,不知道九丫头是从哪里学的规矩?平日里你阿母怎么教养你的?出府也不知会一声!”
“是啊!也不知九姑娘的礼仪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屡次出府均不告知家中长辈,害得府中人人担忧,哪怕是与寒家大姑娘出游,也该告知家中父母一声儿,以免家中二老担忧,如此!才符合规矩,不违礼教。”
“三夫人言重了,九丫头本就是乡野出身,自小便是苍华夫人独自教养着长大的,这要我说啊!还是苍华夫人管教松懈,不知礼仪规矩,是以!教的女儿也是这般无规无矩,礼数欠缺。”
花祭闻言!只悠闲的喝着茶,一声不吭!只顾看好戏。
除了震惊于深宅内院斗法的寒烟柔,就属若朝露看戏看的最欢。
其次!便是被点名嘲讽的凝苍华,她面带淡漠之色!
笑了笑,起身向若朝露颔首道:“朝露夫人若无其他吩咐,妾身这便带着软儿退下了。”
凝苍华选择无视二房三房,惹得花似锦与阴荏苒心中气闷,十分不满。
“放肆,你……,你个妾室,不能好好教养儿女,还敢违逆家中主母,不将温家几位嫡夫人放在眼里,且做错了事竟还这般颐指气使,当真是无规无矩,不知礼数的乡野村妇。”花似锦气结道。
三房见若朝露并无插手的意思。
一贯善于察言观色的她,深知这其中定有变故,便强忍着气性,忍耐住逐渐暴躁的怒火,沉稳的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