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端荣贵妃的势力太大,手段狠辣,若是她想要的,必然会不择手段。
而旁人,也只能笑脸相迎的双手奉上,不然,唯有死路一条!
众人望着礼园那贪得无厌的丑陋嘴脸,不由得猛吞了吞口水,畏惧的面面相觑。
众人拗不过权势的威压,只能规矩的一一颔首福礼。
端荣贵妃至今都没有想到,这失宠且人老珠黄,毫无话语权的君后,手里还有她们礼家都不曾有的罕物,实在是小看她了。
君后的梁家渐渐败落,母族又已呈现出衰退的迹象,族中男儿不给力,无一人在朝为官,后辈们也都是纨绔子弟,不学无术,其母族的姑娘们,也都没有一个谋得的好人家,嫁的都是寒门学子,日子过得平淡且贫穷。
也因此!端荣贵妃才处处看不惯君后,也从来不曾尊重过她,甚至处处嘲讽、鄙夷。
若不是必要在外人面前装贤淑,立名声,此刻她早已动手抢她的金簪了。
端荣贵妃忙向一众贵女投去一抹“警告且带有威慑”的眼神,
官眷们心中有所顾虑,却也因为那彩头实在太诱人,而选择性的忽略她那渲染着狠厉与志在必得的眸光。
“这君子六艺女子八雅,咱们便从这八雅开始吧!”愉嫔说着,便向身旁的宫仆递了一个眼神。
宫仆会意,不多时,便将场地清理的干干净净,准备好了十副上等古琴,软凳桌案也都备齐。
“便从“琴”开始吧!”愉嫔话落!一些自负琴艺不错的贵女们便立时起身,踊跃参与。
纷纷向君后、端荣贵妃与愉嫔福礼后,便入了座。
随后,礼家贵女也上了一个,正好还留有一个位置。
花祭拽了拽寒烟柔的衣角:“阿柔,就差你了。”
寒烟柔悠悠一笑,自信满满的上了场。
一众官眷们见状!多少有些萎靡,寒烟柔可是以一曲名辞出名的才女,她若上场,其余人不都是她的手下败将嘛,那还比个什么劲儿!
不过,既然都上场了,那就尽力全力以赴吧!
但结果可想而知,所有人惨败,寒烟柔毫不费力的赢了第一场比赛。
君后满意且带有欣赏的神色点了点头。
她自来看好寒烟柔,甚至还想过将她许配给自己的儿子——辰王殿下。
这姑娘娴雅端庄,贤良墩和,要才有才要貌有貌,是做儿媳妇儿的最佳人选,她十分喜欢。
“恭喜寒家少主子,这第二局,棋艺博弈,各位贵女准备上场吧!”愉嫔说完!
仍有不少贵女踊跃参与。
而输了一次比赛的礼家官眷,却被礼园狠狠瞪了一眼,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吓得那几个礼家贵女不敢抬眸,甚至还后退了几步,跪在了地上。
端荣贵妃丝毫不予理会,亲自指了两个姑娘参加比赛。
而男宾那边儿,听闻君后亲自主持了一场六艺八雅的比试,彩头还是一件罕物,是以!个个都来了兴趣,赶忙往女宴这边来看热闹,顺便也参与参与。
虽然这金簪对于男子无用,但若是赢了彩头,也可拿回去供着,或是送母亲送妻子送自家姊妹也好。
此刻!整个赛场上已然围满了人,连同太子协同一众皇子公主都已到场看热闹。
只是此刻比的是棋,寒烟柔虽略知一二,却不是很精通,上去,必然会输,而且,礼家的姑娘们善于棋,此局,没有胜算的把握。
花祭望着寒烟柔那想参加却又怕输的模样,笑了笑道:“阿柔可是喜欢那鲛尾太湖石金簪?”
“自然,难不成阿软你不喜欢?”寒烟柔直言不讳,并没有扭捏作态,反而还疑惑的反问了花祭一句。
花祭一笑,并没有说话。
她从来只将这些俗语看做身外之物,可有可无,她如今最想做的,便是为自己的徒儿报仇雪恨,其他的,她一概不稀罕,也不在乎。
她松开寒烟柔拉着她的手,迈着自信且从容的步子,上了场。
寒烟柔一急,小声呼唤着她:“阿软,你行吗?”
喊出这句话时,她便立时反应过来,放下了心中担忧。
她忘了,她是花祭,不是温软软,只怕她身上的惊喜,还不止这些吧!
寒烟柔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望着她给予自己一个“放心”的神色后,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端荣贵妃望着如此才绝双艳的花祭,眸中闪过一丝异样。
礼园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神色不悦,这个乡野丫头,与寒烟柔那个小贱蹄子,是连番上场,根本不给别的贵女机会,还想配合着赢了这次比赛,实在欺人太甚。
君后与愉嫔瞧着花祭上场,竟都露出了一抹意外之色。
方才就听说了这丫头以一曲倾城赋,赢得了满堂喝彩,让所有贵女们刮目相看,羡慕嫉妒恨。
可这会儿她再上场,就足以说明,这丫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也是一枚惊才绝艳的奇女子。
果不其然!贵女们一个接着一个落败,此刻只剩礼家一位贵女与花祭博弈。
礼家贵女望着花祭那从容自信的模样,只觉现在的自己苦身焦思腹热肠荒,手心都在冒着虚汗。
这一局,花祭是赢定了。
礼家的人见状!都不由得为她捏了一把汗,都恨不得亲自上场,可怎奈她们又都不大精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不能给与提示。
尤其是一旁的高门贵子,也恨不得亲自替那礼家贵女下棋博弈。
太子的眼神始终未曾从花祭的身上移开,这样认真且自信的女子,是世间最美好最可爱的风景,他舍不得挪开眼。
当端荣贵妃望向自己的儿子时,随着他的目光看去,正对着从容且自信的花祭。
她立时气不打一处来,眸光中露出一抹“烂泥扶不上墙”的神色。
不过,想想也罢了!男儿本色,何况还是花祭那样的绝色佳人,莫说男子会为之动心,就是女子也忍不住会多看她几眼。
再则!她的儿子是太子,不过是个女人罢了!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
端荣贵妃这么想着,棋局比赛便已经有了胜负。
花祭轻松而胜,也是毋庸置疑的,寒烟柔为她高兴,恨不得“蹦”起来为她欢呼。
君后与愉嫔十分赞赏的点了点头,笑了笑。
只是,在二人起身,就要退出棋牌桌案时,花祭突然低声在她耳旁来了一句:“杜家少主子度敏敏曾说过,大姑娘的棋艺乃蜀国之最,今日一见果然可见一般!”
花祭的一句话!险些吓得礼家大姑娘没站稳脚跟摔个趔趄,她忽的升起一抹心慌与惊愕!甚至是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