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子,您打算如何处置这两个罪仆?”雁鹰提醒道。
花祭回过神来,冷眸扫视着地上跪着的两个丫头。
她们本是二房三房派遣过来伺候她的丫头,目的不言而喻。
两个丫头深知二房三房已经失势,被温仁守赶出了温家,是以!她们的小命对于现在的潇湘阁来说,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任凭处置。
眼下唯一能求的,便是保命。
两个丫头拼命的向花祭磕头求饶,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撕心裂肺。
若只是被赶出温家也还好,虽然之后的命运也会非常艰难、困苦,但那也总比丢了命的好。
花祭思忖片刻,眸子里的精光一闪,不如,趁今日之事,将大房二房三房安插在潇湘阁的细作全部清理出去!也好免去今后不必要的麻烦。
“三位婶婶好心送来几个仆子给我使唤,那是心疼我这个晚辈,也难为婶婶们的心意,只是可惜,婶婶们不会调教奴仆,个个都是欺主的丫头,不懂规矩。”
“既如此!雁嬷嬷,你且将婶婶们派遣来的护卫、奴仆全部都送还回去吧!这样的仆子我用不起,也不敢教诲各位婶婶院里的奴仆。”
“是……。”雁鹰应答一声!说动就动,招了招手,门外便走来两个护卫,提溜着两个挣扎求饶的丫头就往院外拖。
一时间,整个潇湘阁热闹非常。
但凡是大房二房三房送来的奴仆、护卫,哪怕是睡的正香,都被踹门而入的护卫提溜起来,扔回了大房二房三房的院子里。
众人被吓破了胆,还纳闷呢!潇湘阁的人又在耍什么鬼把戏?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二房的花似锦气结,指着字字喝道。
字字冷冷一笑,一五一十的回答着:“九姑娘夜半受刺,抓获了两个弑主的丫头,分别是你二房与三房的丫头,少主子说了,二位夫人是长辈,不好惩处,便派了属下将几位胆敢谋害主子的仆子以及所有大房二房三房送来的奴仆、护卫全部都送还几位夫人处置。”
“你……。”花似锦一听气的不轻,心虚的想要为自己争辩几句,可谁知,话刚到嘴边儿。
字字便抢先厉声道:“属下等已经将今夜之事全权禀报给了公爷,若夫人觉得潇湘阁冤枉了夫人,夫人大可去青松堂状告。”
字字撂下一句话,便纵身消失在了夜幕中。
而三房这边儿,阴荏苒也是气得不轻,眼睁睁看着自己送去潇湘阁的眼线全部都被送还了回来。
甚至狼狈不堪,尴尬不已。
她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竟被一个晚辈打了脸面,气道:“你们潇湘阁到底是什么意思?”
脉脉冷冷笑了笑:“这丫头实在胆大,她谋害少主子不成,还想逃跑,幸而被我潇湘阁的护卫所俘,今儿受少主子的命令,特来送还。”
“你,你胡说,你好大的胆子敢随意攀蔑我三房……。”阴荏苒心虚的一笔。
脉脉冷笑着:“事情经过属下已秉明公爷,人证物证俱在,夫人若觉得有冤,大可去青松堂状告。”
“你……,好你个小贱仆,也敢在本夫人面前耀武扬威,你,你放肆……。”阴荏苒被气的五官扭曲,气不打一处来。
脉脉眸光一凝,神色阴鸷:“今日之事,还是我家少主子仁慈,没有捅破,为了三房的脸面,便只告知了公爷,也将罪仆给夫人你送过来亲自处置,如何惩处也交由了夫人你自己定夺,这便是我家少主子最大的仁义了,若夫人不服,只管去青松堂闹去,或是报官也可。”
“你……。”阴荏苒气结的话还没有说出口,脉脉便转身走了。
三房的人气得不轻,却又无可奈何。
莫说报官,就是去青松堂状告,他们大房二房三房的人都不敢。
此前他们二房三房的姑娘已经在春日宴丢尽了颜面,如今若再闹了出去,只怕她的女儿便更加没脸见人了,甚至还可能导致温芹芹温菀菀臭名昭着,再也嫁不出去了。
二房三房的人只能吃了这哑巴亏,不敢作声!
经过这一次!他们才终于明白,温软软那丫头是豁出命来与他们斗,不惧任何人身伤害,连谣言都不惧,骨肉亲情也可以不顾,甚至可以不要命的还击他们对她造成的迫害。
潇湘阁这边儿!花祭正阅览着杜灵命人送来的信笺,她眉头微蹙,神色似有惊诧。
半盏茶的功夫,雁鹰便也送来了北疆那边儿寄来的书信。
“少主子,白家少主子的信笺。”雁鹰恭敬的递上。
花祭打开一瞧,眸色顿时一沉,心情沉重的难以复加,就如那即将开弓拉弦的羽箭,急切又带着一抹担忧。
“怎么了阿祭?可是北疆出了什么事?”
花祭轻叹一声!一双柳眉微微蹙起,带着一抹焦虑。
“北疆危难已经刻不容缓。”
“如此说来!恐怕温情一人支撑不下来。”阿娇担忧着。
说到此处!花祭更是一脸担忧:“温情她……,失踪了,白家少主子并没有取得温情的联系。”
“什么?”阿娇担心,难以置信,以温情的武功,应该不会出岔子才对。
“想必温情遭遇了危难……?师父,这可如何是好?”
“师父,不如,我与字字前往北疆寻找温情的下落?”脉脉焦急的提议道。
字字忙附和的点了点头。
花祭摆了摆手,思忖片刻道:“莫慌,此事我自有定论,咱们不能自乱阵脚,以免让背后有心之人有可乘之机。”
“可温情此去半月有余,并未送来半份平安信笺,她恐怕已经出事,我们不能拖延下去,得尽快找到温情,救她于危难。”字字急道。
花祭自然赞同字字的提议,也很担心温情的近况,但她却不想字字与脉脉冒险:“为师知你们担忧温情的安危,为师亦是如此!但此事急不得,莫要自乱阵脚。”
“可是师父,若再晚一些,温情恐怕性命难保,徒儿担心她有个什么不测,再则,咱们总不能在此苦苦空等吧!”
花祭肃然的点了点头,随即动了动纤纤玉指道:“你们附耳过来……。”
几人闻言!赶紧踱步而去,与花祭足足商议了半刻钟之久才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