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门外便响起了一阵叩门声!
“花祭姑娘……。”
听这声音像是青竹。
雁鹰恭敬的退了几步,向门外的人说道:“请进。”
青竹拿着手里的药方,面带喜悦之色,他此刻的行色匆匆却是那样的喜悦与激动。
“花祭姑娘,您的这副方子成了,有奇效,可解疫症。”青竹将手里的药方递给了花祭查阅,面带欢喜之色。
“当真!”雁鹰不可置信的踱步上前,拿着药方仔细观察了片刻。
“这还有假,近两日病患们服用的都是这副药方,好的奇快。”青竹激动的笑道。
花祭闻言!日日提着的心总算落进了肚子里,天可怜见,太阳神护佑,北疆百姓终于有救了。
“太好了,北疆的百姓们总算有救了。”雁鹰感叹道,内心无比欢喜。
“终不负我近日来的费心费力,总算有了成效。”
“雁鹰,你赶紧按照此方配药,送往北疆各处,按每户人家的人数配药,切勿有所差错。”
“是。”雁鹰匆匆领命,又匆匆而去。
“我就说,我的阿祭一定能找到解疫的法子,我家小阿祭不愧是我蜀女神医,族人亲封,实至名归。”话落!一抹消瘦却又带着无比王者风采的身影走来。
花祭眉头微蹙,无奈嗔了他一眼。
什么叫他的小阿祭?她什么时候成了他家的阿祭了?
这人还真是改不掉嘴嗨的毛病,瘟疫都戒不掉他这爱打趣人的性子,真是让人头大。
“还请凌渡公子慎言。”花祭不想搭理他,转身就要走。
可谁知!凌渡却在此刻难受的猛烈咳嗽起来,模样甚是痛苦,可怜至极。
“你没事吧!”花祭一急,赶忙上前搀扶,关怀询问。
奇了怪了!不是说这药方有奇效的吗?他与百姓同是服用的这副方子,怎的凌渡还是这么严重,似乎是病体并没有好转的迹象?
“我没事,我没事,小阿祭不必担心,我歇息歇息,歇息歇息便好……。”说着!便又难受的猛烈咳嗽起来。
“你瞧你,都这般难受了,还说没事,来,让我把脉瞧瞧,是不是又加重了病情……。”花祭赶忙搀扶凌渡坐下,那抹关怀又担忧的神色,令凌渡的那双幽深的眸子一弯。
一旁的青竹见状!眼皮一抽,这样的画面不免令他眉头紧皱,鄙视的望向凌渡扯了扯嘴角,甚至还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凌渡演着苦肉戏。
今儿早上他还瞧着凌渡好好的,精神抖擞的练了半个时辰的剑法,可谓是身体倍棒,吃嘛嘛香,哪里有生病的样子。
可是,现在,就他眼前一贯气势磅礴、傲娇独尊的爷,居然将病娇公子胜西施的娇弱演的这么活灵活现,外人看着,还真以为他要噶了一般,实在佩服佩服,不得不给他竖个大拇指。
凌渡拒绝花祭为他探脉,以她这么高深精湛的医术,还不得被她立马瞧出端倪!
只要花祭想探他的脉,他就假装难受的不行,猛烈咳嗽着。
花祭实在无法,只能一面为他抚背,一面握着他的手无声安慰。
“看来,我这疫症是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了的,今后还得麻烦小阿祭留在我的身边儿时时照顾了。”咳咳咳咳!
呜呜呜呜,小阿祭,你看看我多可怜,快安慰安慰我,抱抱我……!
花祭闻言!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是啊!花祭姑娘,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今后,我家爷就麻烦您多多照顾了。”青竹赶紧上前拱手附和。
凌渡眸子一闪,弯了弯,很是满意今日青竹的表现。
没想到,这小子也不算是个榆木脑袋,有点儿脑子,会来事儿,还知道怎么配合他,恩!值得表扬!
“你家爷近日都吃了些什么药?按理,你方才拿来的药方应该是有效的才对,怎的百姓们吃了便逐渐有了起色,怎的你家爷吃了便无效了呢?可是吃错了汤药,以至于病疾久治不愈?”
“这个……属下也不是很清楚,兴许是吃错了汤药,即日起,属下定仔细瞧着,不再让爷乱吃药了。”青竹一面严肃的向花祭保证道,一面戏谑了凌渡一把!
叫你装,你既然喜欢装,那就不要怪属下戏谑你一把了。
青竹憋着笑,那笑意都快被憋出内伤了。
凌渡闻言不由得眸子一沉,你小子,给爷等着。
“依照你手里的那副方子再为凌渡公子熬一副汤药来,以免拖延太久,落下病根。”
“是。”青竹憋着笑意离开后,花祭就要搀扶着凌渡回卧房休息。
谁知!门口站了许久的成思予泪,早已将方才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他不满的冲进了堂中,也学着凌渡的模样,装起了病秧子。
他撑着门框,虚弱的猛烈咳嗽着:“花祭姑娘……。”
二人闻声转眸一瞧,好家伙,这成思予泪的病态更加的令人心疼与担忧,看起来竟比之凌渡还要娇弱、严重一些。
毕竟是常年缠绵病榻、整日与药石为伴的人,病态之美那是拿捏的游刃有余、恰到好处。
连同一旁的凌渡都不得不佩服,他眉头微挑,眼神一沉。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来凑什么热闹,不知道避讳吗?没有眼力见吗?
花祭搀扶着凌渡坐下后,便要去查看成思予泪的病体。
“成思公子,你的病症怎么也严重成这个样子?”花祭打算搀扶着成思予泪坐下后,顺带为他把把脉。
他的病,比任何人都重要,属于伤上加伤,要时刻注意,方才看他这病态,只怕是伤的不轻,恐怕病毒早已侵入心肺,若是不及时救治,恐怕真的会落下病根儿。
相比于不听话的凌渡,成思予泪倒是十分的配合,他温润尔雅,乖觉娴静,任由花祭为其诊脉。
可一旁的凌渡怎能容忍别的男人与花祭亲近,更别说把脉手碰手了,就是花祭掉的一根头发丝,他都不许别的男人去捡。
就在花祭那纤细如青葱般的小手快要触碰到成思予泪的脉搏时,凌渡心中大急,醋意横飞之下,竟猛烈咳嗽起来,还顺势摔倒在地,不断咳嗽。
他一手撑着地面,一手捂口,虚弱而又可怜的咳嗽着。
但纵使是这样,他也依旧保持着那副潇洒恣意的姿态,摔也要摔的酷飒,生怕花祭看到他狼狈的一面。
果然!他的矫揉造作,成功的引起了花祭的注意,看到花祭那担忧的神色,忙向他搀扶而来,心中欢喜,便得意的向成思予泪抛去了一个挑衅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