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思予泪很不服气,醋意横飞,为不让花祭忽略他,竟也学着凌渡的模样,开始难受的猛烈咳嗽。
而花祭顾了这头顾不了那头,手忙脚乱之下,小脑袋忽然灵光一闪,觉得哪里不对?
她望着两个演技精湛的幼稚鬼,不免无奈一笑。
“二位公子身患疫症实在过于严重,我一人恐怕无法同时照顾到两位少公,幸而前些日子雁鹰跟着我学了几招银针刺穴法,虽不够精湛,倒也熟练,我便去唤雁鹰来,好好照拂照拂二位少公。”花祭说完!转身就要走。
凌渡与成思予泪闻言!相互一合计,心中发慌,赶紧制止:“花祭姑娘,不必,不必了,小小疫症,并不要紧。”
“小阿祭,本少公的身子一直都是你在看顾,旁人不懂病疾药理,恐怕不利于本少公病愈,想来是阿祭心烦了,不愿照顾我这个病患了?”咳咳咳咳咳,凌渡再次装起娇弱的咳嗽起来。
花祭无奈挑眉,神色之中,尽是嗔怪。
就你会演戏是吧!
成思予泪不甘落后,也难受的咳嗽了几声!
天杀的凌渡,你个堂堂硬汉,武功卓绝不说,自小身板儿强壮,吃嘛嘛香,精神头好的就像那村口的大水牛,怎么装起病来如此游刃有余,真假难辨,这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得了什么绝症。
“花祭姑娘,本少公也不忍令你辛苦,只是我身受疫症之害,一直都是由花祭姑娘你亲自照拂的,若是换了旁人,恐怕摸不准病症,反而延误了病情,若是落下病根可怎么好?还请花祭姑娘体恤,多多辛苦一些,待到本少公痊愈,定登门恩谢,以报救命之恩,万死不辞。”咳咳咳咳……。
成思予泪一股诚恳、认真的劲儿,不带任何虚情假意。
相比于凌渡,花祭自然更相信成思予泪一些,他是翩翩公子,温润如玉,品行端正,是为数不多的谦谦君子。
“成思公子客气了,医者仁心,我自然不会放任公子的病疾不管,你且放心就是,至于凌渡公子,便由雁鹰看顾吧!”花祭略带戏谑的嗔了凌渡一眼。
凌渡一急,不满的瞪了成思予泪一眼,瞧着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挑衅模样,心底慌的厉害。
他不能放任花祭与成思予泪这样独处下去,绝不容忍。
“阿祭,你忍心将我交给雁鹰那毛头小子???”
门口偷听的青竹,扯了扯自己的耳朵,屋里的三人到底在说些什么啊?听的不大真切,模模糊糊的,像是吵架又像是抢东西。
等到雁鹰办完差事回来,瞧见青竹在门口鬼鬼祟祟,模样甚是滑稽,好似在偷听主子们谈话,偷感很重。
雁鹰眉头微皱,偷窥主子行踪乃是大忌,猜测主子心思,更是大过。
他挎着大步流星的步子,轻快的走到青竹的身后,刚要严肃的吓唬他时,便被早已发现雁鹰气息的青竹给捂住了嘴巴!
这小子反应太快,一个转身,便迅速将雁鹰拉去了一旁说悄悄话。
青竹一手拽着他的手臂,一手捂住他的嘴巴,雁鹰如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般!满心疑惑。
这小子在干什么?有病吧!偷感这么重。
直到四下无人之处,青竹这才小心翼翼松开了雁鹰。
“哎~!你小子鬼鬼祟祟的在门外扒拉什么呢?”雁鹰盯着心虚的青竹不满道。
青竹抽了抽嘴角:“谁偷偷摸摸了,莫要瞎说。”
“那你干嘛跟个蛇蝎子一样扒在门缝鬼鬼祟祟的往屋里张望?你可知肆意窥探主子是何等大罪。”
青竹心虚的不敢直视雁鹰的眼睛,嘴硬道:“我那是尽忠职守保护主子们安全,何错之有。”
雁鹰虚掩着眼帘望着扯谎的青竹。
被看穿心思的青竹只觉浑身不自:“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干嘛这么看我?”
青竹原以为雁鹰会揭穿他,将他告到凌渡面前去。
可谁知!此刻的雁鹰却突然面露好奇与探究之色,激动的望着他,问道:“快说说,你都看见了什么?”
啊???青竹不防,还被雁鹰那突然的“急转弯”给整的措手不及。
他这是什么鬼表情?好像很兴奋的样子,咋滴!屋里的三角恋跟你有关系?
青竹有所不知,花祭闲来无事时,便将凌渡与成思予泪是那种关系的秘闻都告知了雁鹰,雁鹰也因此深信不疑,还自愿参与了气氛组,开始磕凌渡与成思予泪这对cp。
青竹莫名其妙,但见他如此兴奋,便也不好扫他的兴,便回想着方才凌渡吐出的一句话。
只是听的不是很真切,大概意思是……:“我家爷好像是说那小子……那小子你忍心看着雁鹰头顶没毛吗……那小子???”青竹本人都不可置信的吐出一句话。
雁鹰听罢!如遭雷击,顿时蒙圈:“啊哈???啥……?”
莫说青竹说出口话都显得那么的诧异,就是雁鹰也是听的一头雾水,十分震惊!
“哎~!你胡说什么呢?你再胡说信不信我削你!”雁鹰想想都来气,他头顶哪里没毛了?
青竹再仔细想了想,自家爷好像确实是这么说的。
他一本正经且肯定的道:“我家爷,就是这么说的,大概意思应该是说你太蠢,办不好差事……。”
雁鹰瞬间黑脸,一沉,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
“你说,你家爷是不是想把你安插在我家少主子身边儿,所以才这般编排我?”雁鹰气鼓鼓的揪着青竹的衣襟,心态都跟着炸了。
他明明是花祭身边儿最得力,办事最牢靠的护卫好吗!比温情、珠玑那两个丫头都要细心、耐心许多好吗!
青竹见他那本就奇怪脸,因心情不悦而扭曲成一团,便知晓他已经处于心态崩塌的状态,赶紧解释道:“哎哎哎~!你别生气呀!又不是我说的你,是我家爷,你要找就找我家爷去啊!”
雁鹰闻言!觉得有理,便立刻冷静了下来。
“哼!你家爷好歹也是世家大族的贵公子,身份尊贵,他身为主子,怎可这般编排人?我雁鹰虽为护卫,身份自是不高,却也忠心护主,若有不足之处,我家少主子自会训诫,又何须你家爷多嘴。”雁鹰不满的嘟囔着,满目怨气的发泄着不满。
青竹闻言!非但不觉得自己传的话有问题,反而还一副同情的模样摇了摇头。
直到……,身后两股微弱的气息掠来……。
“谁?”青竹警惕的扫视着那抹气息窜来的方向。
雁鹰此刻也顾不得内心的烦闷与不满,转而冷眸肃目,防备的警觉着气息的由来处。
“臭雁鹰,你傻愣着做什么?还不来扶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