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礼诡几次登门拜访,都没能如愿与成思家结上姻亲之好。
虽然左政史次次都是委婉拒绝,但礼家仍旧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心中气闷。
这不,礼诡自打从左政史府出来后,便耷拉着一张黑脸,见谁都想给一巴掌。
“哼!这成思家也忒不识抬举了。”礼诡气的几乎一掌将桌案上的茶具掀翻。
“阿父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咱们还有办法。”礼园那贼兮兮的眼珠儿斗转,心生一计,道。
礼诡闻言!来了兴趣,本来还是暴躁的情绪,一下子便平复不少。
“哦~?圆儿,你有何妙计?”
“我与阿姐商议过了,既然左政史不同意这门婚事,也不愿与咱们礼家缔结姻亲之好,那么!咱们便抢先将之生米煮成熟饭,坐实了两家的关系,令成思家拒无可拒,这样,左政史想与礼家撇清关系都不行了。”礼园奸笑着细细道来。
而礼诡闻言!也觉得此计甚妙,就是不知道怎么实施,有些犯难。
“计划是好,可要顺利实施,甚难,总不能,将成思予泪绑来与我礼家姑娘行鱼水之欢吧!”
礼园悠悠一笑,脸上全是奸诈之色。
“阿父放心,过几日不就是一年一度的狩猎日了,到时君主与阿姐都会亲临,只要咱们计划周密,顺利坐实了成思予泪与阿姐的关系,左政史便再无拒绝的理由了。”
礼诡闻言!觉得哪里不对,有些惊讶道:“什么?你阿姐?难不成,你想将你三姐姐翩儿嫁给成思予泪?”
“自然。”
“不行。”礼诡立即否定。
“阿父!为何不行啊?”礼园纳闷了,有些费解。
礼诡不满道:“你三姐姐好歹也是我礼诡的嫡女,怎么能下嫁给成思予泪那毛头小子,他也配!不行,为父绝不同意,要嫁,也只需寻一个礼家旁支女儿,不能让你三姐姐跌了身份。”
礼园闻言!无奈一笑!
“哎呀!阿父,你仔细想想,左政史的身份、地位可不低呢!若是让礼家旁支的姑娘嫁过去,只怕只能为妾,而且,妾是可以随意买卖的,若左政史随便一个由头便将之发卖了,你我又有什么说辞为礼家姑娘撑腰呢?”
“而且,这次平定北疆之功,成思予泪乃是首功呢!君主十分看中,甚至已有提拔之意,是以!将来的成思予泪可谓是前途无量,绝非等闲。”
“再则!阿父你也不细想想,以前传闻,成思予泪一直都是个随时都会死的病秧子,常年卧病在床,都传他活不过弱冠之年,可如今,你再瞧他如今,建功立业不说,长的有丰神俊朗,英姿不凡,哪里还有病秧子的样子,哪一点儿落于人后了!”
“可见,此人之城府,左政史之圆滑,若将这父子二人放在前朝,阿父你放心吗?如此!咱们还不如拉拢,将礼家最尊贵的女儿嫁过去,以示诚意,将来不但能得到成思家的助力,还能监视成思家的一举一动,岂不两全其美!”
礼园苦口婆心的劝诫着,礼诡也逐渐的冷静下来,只是心里憋屈,觉得礼家这次下了大血本,实在太亏了。
他自始至终都认为,自己的宝贝女儿,个个都能配得上九五之尊的帝王,所以,其他小虾米的儿郎都只配给他女儿提鞋。
“哼!真是便宜他成思予泪了。”礼诡不甘心,却又不得不妥协。
礼园见状!大约是看出了他的态度:“这么说,阿父是同意了。”
“能不同意嘛!你与你阿姐都商议好了,计划的天衣无缝,我又有什么好说的。”
礼园笑了笑,挽着礼诡的胳膊道:“阿父大义,咱们礼家如履薄冰几十余年,忍辱负重到至今,若阿父您时时以大局为重,将来这整个蜀国,还不都是我礼家的天下了嘛!”
果然,此话一出,哄得礼诡心情舒畅,欢喜不已,美滋滋的脸上全是胜券在握,荣登帝王宝座的得意之色。
“好好好,如圆儿所言,为父便坐等你们的好消息。”
礼园自信一笑:“阿父放心,我与阿姐的计划周密,顺利拿下成思家,绝不会有差错。”
“好~!”礼诡心中大悦,便彻底放下心,将此事全权交由礼园与端荣贵妃去办了。
温家
潇湘阁
“师父,国相府又送来了信笺。”温情拿着手里的锦帕,递给花祭。
花祭疲惫的接过温情递来的锦帕,精神恹恹的,提不起丝毫力气来。
温情觉得不对,怎的她家师父看起来好似几天几夜没合眼的样子,像是三天没吃饭,跑了个三百米冲刺似的,看起来十分疲累。
“师父,你这是怎么了?”
花祭摆了摆手,又摇了摇头,只认真的看着锦帕里的内容,并没有打算回答温情的话。
温情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难不成,师父生病了?还是大晚上出去偷鸡摸狗了?
温情正疑惑着,门口便响起一阵戏谑的欢笑声!
“温情,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前几日,也不知是谁夜半三更扰了你家师父的清梦,说了些让人心神不宁,心痒难抑的话,你师父心里不知滋味却又难以忘却,还一直萦绕着那颗似动非动的心,叫人左右也不是,坐卧也不是。”哈哈哈哈哈哈!
话落!温情便见阿娇笑脸盈盈的端着茶水走了进来。
还一副意味深长的模样盯着双颊泛红,十分不好意思的花祭。
花祭无奈嗔了阿娇一眼。
“阿娇姐姐!近几日我阿母是越发的纵着你了,信不信明日我便命人封了你的嘴。”
“欸~!温情,你瞧,你家师父急了,我就一句话,她就恼成这个样子,你看她这娇嗔的小模样,难怪惹得人好好的一个七尺好男儿大半夜的来表明心迹呢!你呀!也学着点儿。”
“阿娇姐姐,你……。”花祭此刻又羞又气,满脸通红,羞愤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而一旁的温情却听的一脸懵逼,傻乎乎的跟个村头的守村人似的。
她们到底在说什么呀?她怎的一句也听不懂。
“怎么?我家阿祭也会害羞啊!哟!还真是难得一见,这么瞧着还真是娇俏可人呢!若是那位看见了,还不得心痒难耐,难以自持了……。”
“阿娇姐姐,你……你太讨厌了,我……我不理你了……。”花祭简直要被阿娇打趣疯了,心态都快爆炸了,羞愤的她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生气也不是,不生气也不是,总之,本就脸皮薄的她,恨不得立马消失在阿娇与温情面前。
“阿娇姐姐,你再笑的话,我便真的封你的嘴了。”说着,羞恼的花祭便伸出修长如葱段的玉指,打算点阿娇的哑穴。
阿娇见状!赶忙笑脸吟吟的求饶,企图逃过花祭的“惩罚”。
一时间,整个屋内都是阿娇与花祭的打趣声!更甚者不乏阿娇打趣的笑声!
唯独屋内的温情!一脸懵圈,愣在当场,如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