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陪着寒暄的温绵绵、温柔柔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啊!
论身份、地位,温软软根本都不如她们,凭什么她能得到别人的喜爱,而她们却只能做陪衬!
温绵绵将不服和嫉妒都展现在了脸上,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羡慕之心,恨不得立马将抢尽她们风头的花祭赶出狩猎宴。
她扯了扯陪笑的若朝露,示意她赶紧寒暄完,找到温家小亭坐下来歇息。
若朝露接收到温绵绵的信息后,笑道:“杜老夫人如此喜爱软儿这丫头,那便让软儿陪您说说话,我也就不打扰了。”
杜老夫人冷冷“嗯”了一声!呵!算你知趣!
若朝露笑着向杜老夫人与昭华郡主福礼后,这才带着温家众姐妹离开。
“得,温家九姑娘一来啊!我就失宠了,阿母也就不喜欢我这个话多的了。”昭华郡主打趣道。
一句话落,便又一次引得一旁的人开怀一笑。
“你呀!今日是吃了多少酸果子,连你弟妻的醋也吃。”杜老夫人嗔笑道。
说着!一群人又是掩嘴一笑,唯独花祭羞红了脸。
杜灵不曾想,他的小阿祭竟然脸皮这么薄,但却又不失可爱与娇俏,实在让人挪不开眼,甚至的,他还因杜老夫人口中的“弟妻”二字!给高兴的暗喜不已。
只是,不远处的两抹滔天醋意,却精准的被杜灵捕捉到了。
一方,来自容家小亭之处,一方,来自围场一角的成思予泪身上。
杜灵知道,这会儿的成思予泪,应该很受打击吧!
“她温软软,凭什么呀!”温绵绵嫉妒的冷嗤一声!
若朝露闻言!警惕的赶紧拍了拍她的臂腕。
“胡说什么呢!”
这地方人来人往的,全都是世家大族、官宦世家,若是被那耳朵长的人听了去,岂不是有失气度和体面。
可谁知!她刚提醒完温绵绵,温柔柔又嫉妒的不合时宜的来了一句:“就是,瞧她那狐媚子的德行,上不了台面,只会勾搭好好的儿郎。”
“闭嘴!”若朝露冷眸一瞪,悄声呵斥一声!
温柔柔有被若朝露的威势给吓到,赶忙闭了嘴,只是眼里充满了怨毒与不服。
而温家几个姑娘中,也就只有温弱弱与温韧韧比较怯懦乖巧,与花祭没有什么过节,也没有敌对,所以,她们姊妹也从不参与其他姐妹的雌竞之争。
当杜老夫人拉着花祭入座后,礼家一众姑娘公子也都到了。
一时之间,整个围场的人,表情各异,各有心思,别提有多丰富多彩了。
不过,礼家的派头可是其他世家大族的十倍“豪华壮阔”,排面宏大。
尤其是以礼园为首,那尾巴,高傲都快翘上天了。
礼园和潢霆宏夫妻还特意扫了一眼温家小亭的方向。
还奇怪呢!温软软那贱丫头怎么没来?
可转头一瞧!哟!原来是在杜家小亭坐着呢!
呵!小门小户的东西,这就迫不及待的想入杜家的门了,真够不知廉耻的,尽想着攀高枝。
潢霆宏瞧着花祭那双眼睛,一时觉得似曾相识,很眼熟,就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而礼园望着潢霆宏看向花祭的目光,非但不生气反而还有些迫切。
“瞧你这脑子,在哪里见过都不知道?这下可好,想查出一些线索,也活生生的在你这里断了。”
“或许只有一面之缘也未可知,是以才想不起来。”潢霆宏无奈道。
“你说,我四姐姐与五姐姐之死,是不是与温软软那贱人有关系?”礼园望着与杜老夫人有说有笑的花祭,眼神里充满了阴鸷与杀气。
自那日在鸿胪神谙一会,她便觉得温软软这个人有问题,今日看来,她确实有很大的嫌疑。
“她的那双眼睛,确实让人有种特别熟悉之感。”潢霆宏继续努力回忆着。
“算了,不必逼着自己回想不曾有过记忆的东西,反正阿姐也说了,暗查温软软那小贱人的事,就都由她亲自全权处理,我们也就不必费那神了。”礼园不耐的说完!
潢霆宏刚收回目光,望帝便带着君后与端荣贵妃款款而来。
围场之内,所有人开始恭敬的起身行礼。
“君圣安。”
望帝只摆了摆手,一众人这才敢起身,恭谨的立着。
只是在所有人抬眸的那一刻,纷纷惊诧不已!
望帝的身边,怎么多了一个面生的妃嫔!
这妃嫔长的倒是不俗,身姿柔软娇俏。
礼园震惊诧异的同时,目光也随之轮到了端荣贵妃的身上。
她从未听阿姐提及过望帝身边儿又添了一位新宠啊?
这是怎么一回事?
而此时的端荣贵妃淡定如常,还给与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色,而后,便随着望帝与君后的落座,大伙也才落座。
“众爱卿不必多礼,今日狩猎宴,随意就是,不必拘谨。”望帝威严霸气的面上,终于展露出一丝少见的温和之色。
众人恭谨的应是一声!再无二话。
整个围场,除了对望帝身边儿那位新人嫔妃产生好奇的人以外,还有那不可置信且带着一点儿诧异的花祭,也感到了一丝疑惑。
是她!
怎么会是她?
她为何会成了望帝的新宠?
杜灵瞧着花祭的神色,似乎对望帝身边儿的宠妃很有兴趣。
故,问道“软软认识她?”
花祭毫无隐瞒的点了点头:“认识。”
“哦~?”杜灵露着一副愿闻其详的神色,望着花祭。
花祭也不吝啬的解释着:“在北疆时,偶然救下了几名可怜的女子,其中一位,便是君主身旁的那位新宠,名唤——红拂尘,当时她不愿意跟随清欢参军,便带着几个姑娘来了都城,说是有远亲在都城,便投奔了来,却不想,她竟做了君主的新宠。”
杜灵恍然!
“原来如此!那依软软你看,此女是否有不妥之处?”
“自然,若她口中所说都城有远亲,又怎会落入礼洪贼手,还做了好几年见不得光的室宠,但若她真有什么远亲在都城,也应当知道礼家的势力,又怎敢与端荣贵妃争宠,岂不是找死。”
“那或者,她口中的这位远亲,应该不简单,必是世家大族中的某位尊者,亦或是前朝权势不低的官宦。”
“正是……。”花祭赞同道。
杜灵思忖片刻:“如此!那其目的,便一目了然了,不过,想要与礼家对抗,恐怕凶多吉少,此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险招。”
“兵行险招,方有一胜,背后之人恐怕是与礼家有着不为人知的利害关系,所以才会孤注一掷。”花祭分析着。
杜灵也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
他手握茶盅,沉思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