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阁
凝苍华坐在客厅的一角,面露悲悯之色,唉声叹息!
花祭带着手里的一方锦帕走来,见凝苍华神色不对,故问道:“阿母,你这是怎么了?”
“软儿,快来,坐。”凝苍华热情的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
花祭落座之后,凝苍华才握着花祭的小手道:“软儿,你说,五姑娘怎么会做出这等不耻之事呢?”
“阿母,既然公爷准允了五姐姐与礼家小少公的婚事,那便往事莫提,以免祸从口出。”花祭将一方锦帕递进她的手里,不急不躁的提醒她道。
凝苍华立时反应过来!笑了笑:“软儿说的是,今后便不提了。”
“那阿母便赶紧看看袅袅阿妹给您寄来的信。”
“啊~袅袅?”凝苍华欢喜不已,赶紧将手里的锦帕打开来看。
这笔记,的确是原主温软软的,当初怕露馅儿,便将原主温软软的名字改成了温袅袅。
信里除了报平安的嘱咐,还有就是,原主温软软已经顺利生产,是个小公子。
凝苍华念之,那叫一个欢喜雀跃,开心不已。
“哎呀!我的……我的袅袅,生了,生了一个小公子,我,软儿,我做祖母了,我有孙孙了,太好了,太好了。”凝苍华近乎喜极而泣,欢喜不已。
“是吗?那恭喜阿母了。”花祭听闻!也为此感到高兴。
“那,我也该为我的小外甥准备一些礼物送去才对,一会儿,我亲自去小库房清点一些恭贺之礼送去。”
凝苍华闻言!开心的不知所以,赶紧替原主温软软向花祭致谢。
“阿母,我与袅袅之间还用说什么谢谢的话,岂不见外。”
“是呢!是呢?你们姐妹自来情深,多亏了你软儿,袅袅才有今日的好日子,袅袅能有你这么好的长姐,是她的福气。”凝苍华高兴的合不拢嘴,恨不得将脑子里所有好听话都说给花祭听。
花祭只笑了笑,别无二话,悠闲的喝着茶。
说实在的,凝苍华与原主温软软要不是靠着花祭,哪里能有好日子过。
就凭原主温软软未婚先育,便足以让她声名狼藉,就更别提男方主动提亲,还八抬大轿以正妻之礼迎娶原主温软软了。
当然,花祭也是用了一些手段才让男方如此俯首帖耳,对原主温软软疼爱有加,谁也不敢轻慢。
自打凝苍华跟着花祭来了温家,但凡有一点儿好处,她与花祭都是寄过去给了原主温软软的,是以!所有金银珠宝全部进了原主温软软的口袋,以至男方的日子也跟着如日中天,富贵无极。
“我这个外祖母,也该为小外孙添置一些贺礼,我……我这就准备去。”凝苍华说动就动,谁也拦不住。
阿娇与字字在一旁掩嘴一笑。
“夫人,这才一个外孙呢!若是以后袅袅少主子再多生几个,您以后忙的事还多着呢!”
字字这话哄得凝苍华会心的开怀一笑,甚是喜悦。
“你呀!就你嘴甜。”
“是吗?那夫人是不是最喜欢我啦!”字字打趣着。
凝苍华一笑,戳了戳字字的额头:“是是是,当然是了,你个小机灵鬼。”
字字自来性格活泼,所有人都偏爱她一些。
就在凝苍华停下脚步与字字寒暄的同时,温情却在这时候走了进来,一脸的凝重:“师父,温仁守来了,已经快到咱们潇湘阁了。”
他?他来做什么?
此刻还沉浸在喜悦中的众人,一下子便沉下了脸,肃目而立,警惕着。
“他来,准没好事!”字字无奈嘀咕了一句。
“每次温仁守来,咱们院子里都不得安宁,鸡飞狗跳的,嗐!真晦气。”阿娇忍不住吐槽两句,温仁守这便进来了。
凝苍华向字字等人摆了摆手,示意几人不许再犯嘀咕,以免惹怒温仁守,又免不了一场闹腾。
待到众人闭了嘴,凝苍华带着花祭在门口迎接,正要给他屈膝行礼。
花祭也还没有敷衍的向他福礼之际。
温仁守就在众人毫无防备之下,重重的给了花祭一巴掌。
除了反应迅猛的温情与脉脉外,其他人都还在怔愣中。
两个丫头赶紧将花祭护在身后。
尤其是阿娇,恨不得将花祭按在自己怀里藏着,生怕温仁守再动她一根手指头。
花祭捧着红肿且忽然显现巴掌印的脸颊,眉头微蹙。
温情怒火冲天,向着温仁守便喝道:“你凭什么打我家少主子!”这丫头气的当场就要拔剑相向。
“放肆,老夫教训自己的女儿有何不该,贱奴,仔细老夫将你发卖了出去。”此刻的温仁守竟比温情还要愤怒,可以说是怒火冲天。
“你……。”温情气急败坏的怒喝还没有喝出口,便被身后的花祭给偷偷拽住了衣袖按耐了下来。
“不知公爷今日为何要责打软儿?”凝苍华头一次这么硬气的站在温仁守跟前,护着花祭,冷眸肃目道。
“哼!你养的好女儿。”温仁守绿着脸,怒目而视,整个人都好似火山爆发一般,即将喷发。
“软儿这几日从未踏出过房门一步,连外客都不曾见,又能惹什么祸令公爷如此生气?”凝苍华不服道。
温仁守仍旧是冷冷一哼!接着往屋里踱步。
随后,跟在他身后进来的还有柳之姿与温柔柔母女两个。
众人见之,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又是这母女两个煽风点火,令温仁守如此颐指气使,怒气冲冲而来。
温柔柔顶着一双红肿的眸子,掠过花祭的身边儿时,面露得意又嘲讽的神色,那叫一个惬意。
尤其是柳之姿,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只是那轻蔑的得意之色转瞬即逝,到达温仁守跟前,依旧做的一副小鸟依人,楚楚可怜的温婉模样,叫人挑不出错来。
凝苍华拉着花祭,站在厅中,温情与脉脉等人不放心花祭,害怕再次被温仁守有机可乘而责打她,所以一直小心护着,不曾离她太远。
而门口的无为与傅嬷嬷,见势不对,迅速闪身,在温仁守没有发现的情况下,一个偷偷去了国相府,一个偷偷去了竹外轩。
“不知软儿做错了什么?竟让公爷如此大发雷霆,一来便要喊打喊杀。”凝苍华依旧硬气的质问温仁守,她似乎对温仁守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这天杀的男人,脑子里的脑水是被狗吃了吗?
不分青红皂白,一来就喊打喊杀,怕不是没人性的智障吧!
索幸自己与亲生女儿袅袅在外流浪十余年,不然,这十余年在温家怎么被欺辱的都不知道,估计生不如死,每天都要过着提心吊胆、暗无天日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