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意思问老夫!你养的好女儿,竟然因为嫉妒自己的姐姐,设计坑害自己姐姐的名声,毁她一生,这世间,焉有这贱丫头这么做妹妹的?”温仁守的眸子近乎爆出火来。
好似一瞬间便能将凝苍华与花祭吞没。
二人闻言!都快气笑了。
“那么便请公爷拿出证据来,不然,小女就是去报官,告上正殿,也要治五姐姐与公爷的攀蔑之罪。”
“你……。”温仁守气结,愤怒的扬起手来,就要再次给花祭一巴掌时。
凝苍华等人迅速护在了花祭身前,而那一耳光,又正好落在了凝苍华脸上。
众人惊呼!
花祭还没来得及拉着凝苍华闪躲,温仁守的第二个巴掌就又要落下来时,门口突然响起一阵磁性的呼唤声!
“九妹妹……。”
“咦!阿父也在,儿子,见过阿父……。”
清酒推着温华走了进来,一副很惊讶的模样,好似是无意间闯入。
温仁守见了他来,便迅速收回了手。
柳之姿与温柔柔不由得暗骂!:这小子怎么屡次都来的这么巧,这么护着温软软,怕不是故意的吧!
真是晦气,这小子,她们早晚要将其除之后快。
“华儿,你怎么来了?不好好养着身体,又跑来潇湘阁做什么?”温仁守怒气不减的虚掩着眼帘,似乎是在怀疑温华的用意。
温华笑了笑,淡定道:“这几日九妹妹身体刚好些,便向儿子讨要几副字帖,说是自己的字太丑。想着趁养病的日子好好练一练字,起初儿子这里也没几张,后来还是在左政史那里借了几贴,便急急的给九妹妹送来,不曾想,阿父也在。”
温华的话一语双关,既说明了温软软中毒一案还没过去,身子还虚弱,得静养,无法出门寻字帖,又说明了温软软的身子一直没好透,行动不便,所以因为闲得无聊想练练字,才向他讨要字帖打发时间。
是以!温仁守才恍然大悟。
他竟忘了,温软软中毒一案还未了结,她所中之毒还没有全部清除,身子虚弱,得好好养着,所以无法出门,只得憋在屋中,可谓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就是狩猎宴那次出过一趟门,然后回来就再也没有出过府。
温仁守再次瞧了瞧花祭那虚弱的模样,时而还会咳嗽几声!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被脉脉与字字二人一左一右的搀扶着,就像是风中云朵,随时能倒下。
而瞧着这一幕的柳之姿与温柔柔母女二人,也听明白了温华的话中之意,脸色忽然一变,铁青着脸,憎恨温华插手多嘴。
尤其是温柔柔,那满目恨意藏都藏不住,气的那叫一个愤懑。
再瞧着凝苍华与温软软两个红肿的脸上,赫然出现的巴掌印时,温仁守就要有愧疚之心,温柔柔便及时出声道:“阿父,就是那日狩猎宴上,九妹妹设计害我,让我阴差阳错被拐进了礼家,被礼洪那厮凌辱。”
温仁守被温柔柔的一句话轻而易举的拉向了柳之姿阵营。
一时间,仅剩的一丝愧疚立时消失不见。
他望着病弱的花祭厉呵一声!
“孽障,你还不知错?”
花祭态度依旧强硬,丝毫不怵,反而还十分傲娇的梗着脖子道:“我说过了,柳姨娘与五姐姐污蔑我,得需拿出证据,不然。我绝不认错。”
“你……混账东西。”温仁守气结。
而柳之姿与温柔柔也被气得哑然。
因为,她们是真没有证据,就凭着温仁守的偏爱,所以毫无准备的来告发。
花祭都要被这母女俩给气笑了,俩猪脑子到底在想什么?目的何为啊?
就想让她为她们的愚蠢垫背吗?
“公爷,当日狩猎宴,我全程都与杜老夫人与白大将军在一起,也时而与寒家少主子寒暄几句罢了!全程只离开一小会儿……。”花祭说到此处!
柳之姿与温柔柔母女瞬间抓住了花祭的漏洞,激动不已,呵!终于找到她的破绽了,就她离开狩猎宴的功夫足够做很多事了。
呵呵!温软软啊温软软,你自来聪慧,口才了得,怎么偏偏这次自己刨坑往里跳了呢!这不是自投罗网嘛!
“对,就是你离开的这一小会儿,就是你,离开的这段时间,你去哪儿了?又做了什么?一定是你陷害我。”温柔柔趁热打铁,指认花祭道。
花祭不由得暗自冷笑,继续淡定的说道:“我吃醉了酒,是五姐姐扶我去围场的休息亭歇息的,可不知为何,五姐姐不见了,醒来时,屋里多了一个人,那人穷凶极恶,抓住我便要动杀手……。”
“你胡说,那人怎么可能杀你……。”温柔柔急了,刚要反驳花祭,却不想,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赶忙捂住嘴巴!
而一旁的柳之姿也反应过来,偷偷拉了拉温柔柔的衣袖,提醒她稍安勿躁。
可花祭却不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故意向温柔柔疑惑的发问:“哦~?五姐姐怎知那人不是去杀我的?还是说五姐姐清楚内情?那人别有目的……?”
说到此处!温仁守就觉得不对劲了,知女莫若父,这丫头从小养在他的身边儿,她是什么样的秉性他清楚的很,再则,这丫头还不是一次两次在他面前提及过杜灵,时常将杜灵夸上了天,每次提及杜灵,便是一副爱慕之色。
所以!温仁守在好几年前就知道自己这个极尽疼爱的女儿心悦杜灵。
再加上方才温柔柔说漏了嘴,虽然表达出来信息的不多,但足以证明,是温柔柔想在狩猎宴上设计害温软软。
只是最后计划失败,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最后因为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恼羞成怒,在面子上受到了奇耻大辱,便想拖温软软下水,让她给自己恶臭的名声垫背。
温仁守虽然猜中了七八分,但始终因为偏爱而袒护,不愿意让自己悉心教导出来的爱女难过。
“九姑娘,你莫要攀蔑我家柔儿,她年少不更事,单纯着呢!哪里像你这般心思歹毒,手段龌龊,害柔儿受尽苦楚。”柳之姿赶忙岔开话题道。
温仁守无奈,只得陪着母女两个演下去,将温软软暗害温柔柔的不耻之事坐实。
“孽障,你五姐姐如今已被你如此侵害,你竟还敢如此攀污你五姐姐,你……你简直是混账东西。”
“还请公爷查明真相,如若不然,我便要告上正殿了。”花祭态度强硬,丝毫不服软。
温仁守顿时气得不轻:“你……放肆,你敢……。”
作为妹妹,为姐姐承担一些罪名又怎么了?
本来姐姐嫁入礼家就高攀了,处处被礼家看不起,还只以小妾之名嫁入礼家,再加上姐姐被陷害滚上了礼洪的床,毁了名声,将来必定会被礼家无情羞辱。
难道身为妹妹的她就不应该为姐姐付出一点儿,好让姐姐在夫家过的好一些?
她这做妹妹的,怎么能有她这么无情无义,小肚鸡肠之人。
温仁守越想越气,一想到花祭与姊妹不睦,自私自利不愿为姐姐顶罪分担,心里就恼火。
便气结之下,扬起手就又要给花祭一记耳光时……。
“温史邑……。”一声富有磁性的沉闷声,霸道的凝掠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