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灵与花祭两个当事人都还没怎么样呢!
耳房里偷看的凝苍华与阿娇等人便不满的嘀咕了。
“臭无为,好端端的这个时候跑来干嘛啊?我都没看够呢!”阿娇气鼓鼓的嘟囔着。
温情也跟着不满的附和:“就是,好不容易看到师父动情的小模样,就被无为那个没脑子给搅扰了。”
“臭小子进门都不知道偷偷观察几眼吗?”
“干嘛非要这么扫兴的打扰我家师父的好事。”
“就是就是,我都没看够呢!好不容易看到师父与国相大人卿卿我我!多难得多美好的画面啊!就硬生生的被无为那小子给破坏了。”
“哼!看我一会儿不好好教训教训那臭小子,没眼力见的。”
“欸!咱们说好了,以后国相大人来,派个人将无为和雁鹰那两个小子给绑了,免得打扰我师父与国相大人耳鬓厮磨嘿嘿。”
“对对对,这个法子好……。”
耳房的人窃窃私语着,这边儿捧着冰袋的无为便莫名的打了好几个喷嚏。
欸~?是不是谁在骂我?
无为揉了揉小鼻子,怕不是最近衣服穿少了,惹上风寒了?
“还愣着做什么?拿来……。”杜灵瞧着无为那呆傻的模样,赶紧示意他将手里的冰袋递过来。
无为没有多想,恭恭敬敬的将冰袋子递了过去,眼睁睁看着杜灵温柔如水,十分仔细的为花祭冰敷。
这是他第一次见自家主子这么仔细温柔的对待一位女子,甚至可以用细腻来形容,简直不要太温柔。
而远在另一个房间一角,雁鹰也狠狠打了几个喷嚏。
这几日不该他当值,没出过门,也没有见过什么人,一天到晚都在补觉,谁也没招惹。
雁鹰还纳闷呢!
谁这么想我?一天到晚念叨我做什么?我还得补觉呢!
心里这么想着,就又倒头睡着了。
而此刻的耳房内,凝苍华不由得摇了摇头笑道:“看别人卿卿我我,还不如自己也拥有,我瞧着你们都大了,也该为自己的终身考虑了。”
凝苍华话落!几个待嫁的姑娘都红了脸颊。
“哎呀!夫人,你顺什么呢!”
“就是!我们此生最要紧的事便是保护好师父,才不要嫁人呢!”
“就是!夫人您莫要打趣我们,我们才不要什么臭男人呢!又不是人人都如国相大人这般如谪仙一样的人物。”
“对啊!我若嫁人,也要嫁不差于国相大人的人。”
凝苍华闻言!无奈一笑。
俗话说什么样的祸配什么样的盖,每个人的姻缘都有定数,太贪,只会适得其反。
“罢了!看来你们几个的缘分还没到呢!以后再提吧!”凝苍华无法,只得草草的结束了这个话题。
而这个时候,小丫头也捧着冰袋走了过来。
温情性格最为沉稳内敛,所以,为凝苍华冰敷的慢工细活就交给了温情。
竹外轩
静心阁
“回来啦!”温华一边下棋与自己博弈,一边向偷偷摸摸贼头贼脑的珠玑轻唤一声!
珠玑险些被吓一跳。
奇怪!她明明比温华先走的呀!为什么他回来的速度比她快。
她还以为屋里没有人呢!没想到正好被温华抓了一个正着。
她笑嘻嘻的赶紧给自己找补道:“是呢!方才打扫房间时,不小心脏了衣裙,便回屋换了一身。”
温华嘴角勾起一抹转瞬即逝的弧度,刻意揭穿她的谎话道:“是吗?难不成,你身上这件衣裳有两套一模一样的?怎的换来换去还是这身?”
温华望着珠玑睁着一双不容小觑的神探眼,令珠玑一时无从扯谎,只得顺着他的话茬道:“嗯~!是呢!奴觉得这套紫墨色衣裙十分好看,便多备了一件一模一样的。”
可温华闻言!却下意识的回了一句:“苍筤最配你。”
???啊……?珠玑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从小伺候他的心腹清酒都感到十分诧异。
他家的主子自从认识了这珠玑小丫头后,感觉性格不断在变化,甚至变得活泼了许多,精神也抖擞了许多。
珠玑有些懵懂,不过却也将温华的话记在了心里。
“大少公真的这么觉得吗?”珠玑再三确认。
温华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是失态了,怎么能注意女儿家的穿着呢!实在有违君子所为。
温华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一声!没有再理她,只是摆了摆手,清酒会意,说道:“主子累了,珠玑姑娘便不要打扰了。”
珠玑:“……???”
“哦!好吧!那大少公好好歇息,奴告退。”珠玑退避后,温华这才稳定几许心神,他方才是怎么了?
每次看到珠玑都有一种不由自主的思想控制自己,想与她多亲近亲近。
“主子当真歇息吗?”清酒早已猜不出主子的心思,只能询问。
温华摆了摆手!想继续自己与自己下棋博弈。
可是不知为何!他已经静不下心来,根本无法凝聚思绪。
原本执起来的棋子就要落下,他便又毫无兴趣的将棋子放入了棋盅内。
“出去走走吧!”
“是。”
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的思绪不那么纷乱。
其实看看人间百态,才能释怀心中郁结,也才不受他事搅扰。
柳霜苑这边。
温柔柔气得将桌案上的所有茶具全部掀翻在地,心中怒火好似能将整个温府吞噬。
她不知道该怎么发泄自己的愤怒与不甘,只得拿房中的器皿来泄愤。
柳之姿坐在一旁,也顾不得温柔柔发脾气,而是乖乖的让奴仆为她冰敷红肿的脸颊。
直到温柔柔气消了一半,才肯好好坐下来让奴仆为她冰敷红肿的像猪头的小脸。
只是,心中有气,不发不快,奴仆只是轻轻碰了一下红肿处,温柔柔便气的骂街。
“嘶~!啊!疼……。”
“没用的东西,这点儿小事都办不好,留你何用?你瞧着我在父亲面前失了宠爱,你便连伺候都不用心了是吧!”
“还是说,你想易主,跑去潇湘阁给那院的人当奴才是吧!”
“好啊!我说怎么今日,你们这些贱婢个个都不用心伺候本少主了,原来是傍上潇湘阁那边儿的贱胚了,好你个贱婢,看本少主今儿不打死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温柔柔气的到处找东西,想以此打骂奴仆发泄。
而奴仆则吓的赶忙跪地不起,默默哭泣,承受一切。
温柔柔的性格向来如此!只要一不顺心,就拿他们出气。
身上的新伤旧伤加起来都看不到一块好的皮肉了。
谁家孩子不是父母的掌中宝,谁愿意看着自己的孩子被这般责打。
仆子赶忙向柳之姿投去一个求救的眼神。
柳之姿不耐的捧着冰袋,十分厌烦的瞪了仆子一眼。
你说你,偏偏惹我的女儿干嘛?惹了又怕挨打,岂不是你自己自作自受。
奴仆委屈至极,却又不敢啼哭出声,害怕令温柔柔更加气愤。
“柔儿,你又何必与这些贱奴置气,索幸咱们都没有受责罚,不过是挨了一个巴掌罢了!要不了命,将来你嫁入礼家,不是想干嘛就干嘛嘛!不必急在一时。”
经过柳之姿的提醒,温柔柔忽的反应过来。
对啊!礼家与国相府自来不和,明争暗斗多年,她若嫁过去,就可以将礼家的势力利用起来啊!难道害怕对付不了一个温软软吗?
想到此处!温柔柔的心情一下好转,脸上亦有得意之色。
“起来吧!不责罚你们也就是了。”温柔柔的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如同一道特赦令。
奴仆诚惶诚恐的赶紧起身,退避了出去。
而看了一天好戏的闾勿嬷嬷,赶紧将今日发生的“趣事”禀报给了若朝露,惹得若朝露欢喜不已,别提有多开心,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