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史邑,眼下,便不由本相多说了吧!”杜灵淡漠的撂下一句话。
温仁守便无奈紧闭上了双眸,内心挣扎片刻,心一横,便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拽着柳之姿的衣襟,一巴掌扇了过去。
那力道之大,柳之姿直接痛到喷出血来。
“阿母,阿母……阿父,您不要打阿母……。”
温柔柔赶紧抱着柳之姿,挡在她的面前,泪眼婆娑。
“国相大人,您满意了吗?”温仁守近乎咬牙切齿却又不得不恭维的说着。
杜灵冷冷一笑,露出一抹邪魅的模样。
“若说满意,按律,肆意构陷幼妹,谋害幼妹清白,教唆亲母撒泼,企图胁迫幼妹顶罪,当斩。”杜灵一句沉闷的话音一落!
柳之姿与温柔柔当场吓的魂不附体。
“阿父……。”温柔柔企图央求温仁守为自己说情,得到他的袒护。
可温仁守此时也是懵的,甚至是震惊的。
若是温柔柔陷害幼妹的事传扬出去,又或是杜灵告上政殿,她们母女俩还真有可能被斩首,甚至牵连他官位和名声!影响整个温家。
只是,眼前这对还不知错的母女俩,可都是他的心头爱,他怎舍得?
“国相大人,还请您念在她二人是初犯,饶恕她们一回,以后,下臣定好好训诫,再不让她们母女二人惹是生非。”温仁守极力为母女两个说情。
花祭暗自扯了扯杜灵的衣袖,给予示意的眼神。
杜灵接收到花祭投以的信息后,心中有了定论,说道:“既如此!那便罢了!我家软软仁善,饶你们一命,但若再敢有下回,本相定斩不饶。”
“是是是,国相大人放心,她们今后定然再也不敢的,下臣替她们母女恩谢国相大人的不杀之恩。”温仁守赶忙点头哈腰的向杜灵保证道。
“你们还不赶紧恩谢国相大人。”温仁守提醒着母女二人。
柳之姿反应过来,拉着温柔柔向杜灵福礼谢恩。
杜灵只是淡漠的颔首,不耐的摆了摆手示意。
“下臣告退。”
温仁守毕恭毕敬的领着柳之姿与温柔柔如同开释一般,一溜烟跑没了影。
“如此!小臣也告退了。”温华知趣的向杜灵告辞。
“今日,多谢兄长为我解围,来日,兄长所有需要,我定不遗余力。”花祭赶忙向温华表示感谢。
温华笑了笑:“你我兄妹之间何须这般客套,兄长保护妹妹,本是应该的,你莫要挂怀。”
“如此!能有阿兄保护,那我便可以肆意妄为啦!”
一句话,惹得在场的人又是宠溺一笑。
“你呀!尽管闯祸,只要不伤及自己就行。”温华宠溺的一笑。
“嗯!好,那我以后什么都不怕了。”花祭调皮的应和,好似没没有温华的保护,她闯的祸还少了似的。
众人又是掩嘴一笑。
温华向杜灵告退后,花祭才觉得脸上的那处巴掌印才疼的厉害。
杜灵瞧着也是心疼不已,却又怕弄疼了她,几次抬手不敢触碰她的脸颊。
“无为,拿冰袋来。”
“是,爷。”无为退避之后,凝苍华便知趣的带着阿娇等人也退去了耳房处理伤势。
花祭瞧着他里气闷又心疼的模样,温婉的笑道:“不碍事的,你不用担心,现在一点儿都不疼了。”
“你莫要哄我,疼不疼,我还不知道吗?”杜灵面露怜爱之色,小心翼翼的捧着她脸颊。
“真的没事,你放心吧!”花祭笑了笑,故意岔开话题道:“瞧你,怎么总是这样紧锁眉头,都不好看了,若是别的姑娘看见了,就不喜欢你了……。”
“啊~?”……?杜灵被花祭的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直接干懵了,但细想想又觉得哪里不对?有点儿好笑。
“什么啊?”杜灵有些欣喜起来。
“难道不是吗?方才温柔柔瞧你的眼神,多少爱慕之色也无法掩饰她的倾心之意,你难道毫无察觉?”
“软儿这意思是……?”杜灵故作懵圈的模样,继续道。
“还能有什么意思?爱慕国相大人的姑娘多不胜数,小女数都数不过来,就好比我这位五姐姐,看国相大人的眼神如此痴迷又爱慕,何况还是当着我的面儿,实在大胆,这明目张胆的倾心,国相大人果真没有感觉?”花祭越说越来劲,也不知道来个什么劲儿,但就是很来劲儿。
杜灵听着听着,心里突然悸动一跳,就是那味道有点儿酸丝丝的,竟觉得空气中都弥漫着醋味。
“软儿这是在责怪本相身边儿的桃花太多了?”杜灵故意戏谑着花祭。
因为他想知道,花祭是不是真的为他吃醋了,所以想确认一下。
可不知道为什么?瞧着杜灵这副乐在其中的模样,还明知故问,似乎是因为自己的桃花旺盛还觉得很骄傲似的,心中就有些气恼和嗔怒。
“我哪敢责怪国相大人,您谦谦君子,谪仙一样的大人物,有人爱慕也是情理之中。”
杜灵忽的明白了,心中的猜想得到了证实,心下一喜,高兴的跟个什么似的,恨不得捧着她那气鼓鼓的小脸嘬几口。
“咦!今日软软吃了什么?酸溜溜的,不是滋味!”杜灵戏谑道。
他那目光灼灼,又带着点儿欣喜与促狭的模样,紧紧盯着花祭,嘴角勾出一抹快要裂到耳根的弧度,花祭似乎反应了过来。
“什……什么啊!”她的双颊立时一红,那肿胀的巴掌印,也跟着更红了。
杜灵依旧笑的意味深长,好不欢喜,但就是不回答花祭的话,就那样耐人寻味的望着她。
花祭顿时羞恼。
“你……你在笑什么啊!”花祭嗔怒,举起拳头羞愤的打在了杜灵胸膛上,怎奈人家的八块腹肌不是开玩笑的,胸肌发达,她的力道就像是挠痒痒一般,令杜灵的心尖好似被一抹柔软的羽绒轻轻挠过,让人无比悸动与暗喜。
杜灵猛的拽着花祭那小小的拳头,忽然揽住了她的小蛮腰,如蜻蜓点水一般吻上了她的小红唇。
香香甜甜,软软糯糯,一时竟让他想要更多。
花祭被杜灵的示爱整的措手不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以前的她,对他无感,故而刻意远离他拒绝拒绝,甚至还会直接推开他,或是嗔怪他,也不曾放在心上过。
可这一次,她好似对他不再那么抵触,也不再那么想推开他,也更加不那么无谓,反而是羞怯中带着一丝甜蜜和在乎,以至于想要与他一再拉近距离,想靠近再靠近。
她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好快!最柔软的地方被他挑逗,近乎呼吸一窒,整个人立时一软,便不由自主的往他怀里靠去。
杜灵害怕弄疼她的脸颊,一再温柔,温柔到让人感觉一股炙热包围而来。
可就是这样美轮美奂、肆意撒狗粮的氛围,却被捧着冰袋跑来的无为给搅扰了。
“爷,冰袋,属下……!”无为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屋内的美好画面给震惊到,甚至不由得“哇”了一声!
赶忙转身,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疾步退到门口。
心里默默的给自己洗脑,没看见,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我是瞎子,我眼瞎,啊对对对,我就是瞎子,瞎子……。
“爷,你们继续,属下这就退避。”
“回来。”杜灵不满的轻呵一声。
花祭赶忙整理着仪容,迅速端坐着。
可意犹未尽的杜灵依旧目光灼灼的望着花祭。
而花祭也是顶着一张红彤彤的小脸儿,羞怯的给了他一个嗔怪而带有一抹水蕴的美眸。
此刻!她都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实在太臊的慌了,羞的整个人都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