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十一年,六月十六日,太极殿。
午时的阳光洒落在巍峨的太极殿上,金碧辉煌的宫殿映照出大唐帝国的威严。
皇帝李渊端坐在龙椅上,身穿明黄龙袍,脸上带着几分自得之色。他抬起头,看着坐在殿中的重臣,眼神带着一丝宽慰。
“如今朝中三王分权,秦王镇守军务,太子主持朝政,晋王监国监察,想必兄弟之间不再争斗了吧?”
大殿之中,文武百官低眉顺目,闻仲站在队列之中,脸色如常,没有回应。
李渊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说道:
“此策乃宰相所定,必然可保大唐安稳,免去兄弟相残之祸。诸位爱卿可有异议?”
众人纷纷拱手道:“陛下圣明,宰相神策,天下必定太平。”
然而,一旁的长孙无忌低头不语,程咬金和尉迟敬德对视一眼,眼中透着一丝担忧,而魏征则神色如常,似乎早已认定自己的立场。
太极殿外,阳光明媚,可在朝臣的眼中,却仿佛乌云压顶。
——李渊真的以为,太子和秦王的争斗,就此结束了吗?
与此同时,秦王府。
李世民静坐在书房之中,面前摊开着一张大唐疆域图。
杨戬、哪吒、程咬金、尉迟敬德、秦琼、罗成等人围坐在旁,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几分忧虑。
哪吒率先开口道:“殿下,陛下的‘三王分权’之策,表面上是公平分配权力,但实际上,太子仍然掌握着朝廷事务,晋王不过是个摆设,而您,依旧被防备着。”
杨戬微微颔首,沉声道:“太子不会善罢甘休。只要陛下还在,他就能稳坐太子之位,不会让您有任何机会。”
尉迟敬德冷笑道:“没错,陛下以为这招能平息争斗,实际上,只是暂时拖延罢了。”
李元霸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皱眉道:“二哥,要不我直接去把大哥打一顿,看看他还敢不敢阴谋算计你?”
李世民苦笑一声,摇头道:“元霸,你太天真了。这不是一场简单的争斗,而是帝位之争。”
他缓缓抬头,眼神凌厉,望向众人。
“父皇还看不透局势,太子必然会继续打压我,我不能坐以待毙。”
秦琼拱手道:“殿下,那我们该如何应对?”
李世民沉思片刻,缓缓说道:
“父皇最信任闻仲,我们必须先让闻仲看清太子的真面目。”
众人纷纷点头,心中已有了计策。
另一边,东宫。
李建成、李元吉、魏征、金吒、木吒等人正聚在一起,商讨下一步行动。
魏征沉声道:“陛下推行‘三王分权’,表面上是平衡局势,但实际上,秦王仍然掌握着军权。这是个极大的威胁。”
金吒点头道:“不错,陛下只是想安抚秦王,但真正的权力仍然掌握在太子殿下您手中。”
李元吉冷笑道:“那二哥再怎么厉害,终究还是父皇的臣子,太子的弟弟。他敢造反不成?”
魏征摇头道:“若是寻常人,或许不会。但秦王不同,他的威望远超我们想象。百姓口中传颂的,乃是‘秦王斩暴君’的事迹,而非‘太子勤政’。”
李建成眉头紧锁,心中愈发不安。
他深知,若是继续这样下去,迟早会有朝臣倒向李世民,到那时,自己恐怕会失去一切。
“必须想办法除掉秦王。”
他抬起头,目光阴沉地望向众人,沉声道:
“我们必须先发制人。”
金吒拱手道:“殿下已有对策?”
李建成缓缓点头,冷笑道:“陛下信任闻仲,我们只要让闻仲对秦王生疑,秦王就再也无法翻身。”
魏征目光一闪,随即缓缓点头。
“不错,闻仲此人虽非全然支持太子,但他若是怀疑秦王,秦王便失去了最后的庇护。”
李元吉兴奋地说道:“那就让闻仲误以为秦王有谋反之心!”
众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李建成缓缓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湛蓝的天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李世民,这场棋局,你终究逃不过我的掌控。”
夜幕降临,净土寺内,烛火微微跳动,映照着玄奘宁静的脸庞。
他静静地跪坐在佛像前,闭目诵经,仿佛世间的一切纷争都与他无关。
可他心里却清楚,太子与秦王之争,已然无可挽回。
他轻轻叹息一声,合掌祈愿。
“愿这场纷争,不至于让大唐陷入血腥。”
但他知道,这场皇权之争,才刚刚开始……
武德十一年,六月十七日晚。
夜幕降临,长安城内灯火璀璨,宰相府内却是一片肃穆。
闻仲端坐在主位,脸上不显悲喜。烛火在他眼前摇曳,映出几道模糊的人影——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和李靖依次坐在下首,每个人神色各异。
李靖捧着茶盏,眉头紧锁,心绪沉重。他的儿子金吒、木吒、哪吒分别站在太子、秦王和自己的立场上,三兄弟在朝局之中各自为战,让他深感不安。
而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则是闻仲的势力,他们知道,今晚的谈话,关乎大唐未来的政治格局。
更关键的是——东宫和秦王府的人,都已经到了宰相府外,等着觐见宰相。
东宫派来的使者是魏征的心腹,一名身穿儒服的官员,他在府门前等待片刻,便被引入厅堂。
他拱手行礼,语气恭敬,但话语之间却带着锋芒。
“宰相,太子殿下有令,望宰相能看清局势。”
闻仲端起茶盏,缓缓吹去茶叶,淡淡道:
“哦?何为局势?”
使者见闻仲未表态,便沉声说道:
“秦王虽有军功,但其权势已然过盛,朝堂中许多大臣已隐隐向他倾斜。陛下让三王分权,是为了制衡,可如今秦王仍执掌兵权,难道宰相不觉得,他的野心太大了吗?”
闻仲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轻轻放下茶盏,目光落在房玄龄、杜如晦等人身上。
房玄龄微微点头,似乎对这番话有所认同,而杜如晦则若有所思。
李靖忽然开口道:
“太子乃嫡长子,按理说应当继承大统,可秦王功高盖主,天下百姓皆颂秦王之名,甚至将他比作当年的周武王,这确实是个隐忧。”
闻仲轻轻敲了敲桌面,沉吟道:
“此事,我自有分寸。你回去告诉太子,不要急躁。”
东宫使者心中不安,他知道这并不是明确的支持,但也不敢再多言,只能拱手退下。
几乎在东宫使者离开后不久,秦王府的人便到了。
来者是尉迟敬德,他行事一向直爽,不像文官那般拐弯抹角。他进门后,直接拱手道:
“宰相,殿下让我告诉您,东宫那边不会善罢甘休。太子对您的态度,究竟是信任还是利用,宰相应该已经看得清楚了吧?”
闻仲没有回应,而是端起茶杯,静静地品了一口。
尉迟敬德继续说道:
“秦王殿下这些年征战沙场,开疆拓土,百姓敬仰,可太子却一直视殿下为威胁。现在太子府已经开始布局,试图扳倒秦王,宰相若是继续袖手旁观,恐怕日后大唐的未来……”
他没有继续往下说,但言外之意已经很明显。
闻仲放下茶盏,沉声道:
“秦王和太子,都是陛下的儿子,我作为宰相,自然希望他们兄弟和睦,而不是彼此倾轧。”
尉迟敬德皱眉道:“可太子并不希望和睦。”
房玄龄这时开口道:
“秦王确实军功卓着,可太子乃嫡长子,继承大统乃是正统。宰相的选择,必然要符合国本。”
杜如晦沉吟片刻,忽然开口道:
“可如今的问题是,天下百姓更倾向于秦王,宰相若是一味支持太子,恐怕会激起民怨。”
长孙无忌一直未发一言,此时却忽然笑了笑,道:
“如今的局势,关键并不在于秦王的军功,而在于陛下的态度。只要陛下始终站在太子一边,秦王即便再受百姓爱戴,也无法违背君命。”
这句话,让在座的人都沉默了。
李靖深吸了一口气,道:
“可若是秦王一直被打压,迟早会反。”
闻仲看着桌案上的棋盘,缓缓道:
“既然如此,那就不能让局势彻底倒向任何一方。”
他目光微冷,缓缓落在尉迟敬德身上,道:
“回去告诉秦王,不要轻举妄动。”
随后,他又看向房玄龄和杜如晦,道:
“我们也该提醒太子,不要做得太过分。”
众人对视一眼,终于明白了闻仲的态度——他要维持平衡,不会让任何一方彻底胜出。
当夜,李靖悄悄进宫,觐见李渊。
李渊在御书房中,见到李靖后,忍不住叹了口气,道:
“你今晚来,可是为了太子和秦王的事?”
李靖拱手道:“陛下,宰相府今日收到了东宫和秦王府的使者,两边都在争取宰相的支持。陛下若是再不做决定,恐怕局势会彻底失控。”
李渊眉头紧皱,沉思良久,终于开口道:
“当初朕以为三王分权,能够让他们各安其位,如今看来,还是朕想得太天真了……”
他抬头看着李靖,眼中透出一丝无奈。
“李靖,若是有一天,朕不在了,你希望这天下落在谁手中?”
李靖沉默片刻,终于缓缓道:
“陛下,臣只希望大唐安稳。”
六月十七日的夜晚,长安城看似平静,可暗中波涛汹涌。
宰相府内,闻仲已经做出了决定,他要继续保持平衡,不让局势失控。
可太子和秦王,已经不可能接受平衡,他们都在等待时机,准备出手。
而李渊,终于意识到——自己或许已经无法控制这场争斗了。
这一夜,注定是风雨欲来的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