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十一年,六月二十二日。
夜色下,秦王府内烛光摇曳,众人围坐在议事厅内,神情凝重。
李世民端坐上首,眉头微皱,目光扫视着在座的尉迟敬德、程咬金、秦琼、罗成、杨戬和哪吒。
“东宫的人已经开始不择手段了。”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冷意,“他们现在不敢与我正面交锋,就只能在暗地里使阴招。”
尉迟敬德冷哼一声,直接拍案而起:“太子和四殿下玩这些下三滥手段,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
哪吒一手托着枪,冷笑道:“要不,我直接冲进东宫,把李元吉绑了?”
程咬金连忙摆手:“不能这样,咱们要是动手,就等于造反,太子反倒能借机让陛下下令剥夺秦王的兵权。”
“那怎么办?”罗成眉头紧锁,“咱们难道就这么坐着等他们出招?”
杨戬淡淡一笑:“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太子自己暴露。”
“如何让他暴露?”秦琼皱眉。
杨戬看了李世民一眼,缓缓说道:“太子若是敢派刺客刺杀秦王,这便是谋逆大罪。只要抓住证据,我们便能以此反击。”
李世民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既然他们要出手,我们就索性等他们动手。”
尉迟敬德瞪大眼睛:“殿下,你该不会是要引蛇出洞吧?”
李世民目光微冷:“不错。”
“可是……”程咬金有些担忧,“如果刺客真的武艺高强,殿下万一有个闪失……”
李世民笑了笑,语气坚定:“刺客不是那么容易杀我的。”
众人对视一眼,心中皆已明白,秦王——要以身为饵了。
与此同时,东宫议事厅内,气氛阴沉而压抑。
李建成端坐正中,李元吉坐在一旁,金吒、木吒与魏征在座。
“要想彻底扳倒二兄,必须除掉他。”李元吉眼神狠厉,“只要李世民死了,一切都结束了。”
李建成皱了皱眉,沉吟道:“可父皇未必会容忍我杀死二弟。”
“所以,我们不能让父皇知道。”李元吉冷笑道,“若是能让秦王死于美人之手,那才是最好的办法。”
他说着,拍了拍手,一个身影缓缓走入殿中。
来者是个女子,一袭红衣,身姿婀娜,肤如凝脂,眉目如画,仿佛世间最完美的尤物。
李建成和金吒、木吒都不禁多看了几眼,连魏征也微微一怔。
李元吉得意地说道:“此人,便是当年刺杀杨广的刺客知世郎的徒弟,代号‘凤凰’。她不仅武艺高强,更擅长魅惑之术,秦王若是中了她的美人计,便会在不知不觉间命丧黄泉。”
李建成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此事……是否太过冒险?”
金吒微微一笑:“大哥,这主意太妙了。秦王虽是战神,可终究是男人,他能抵挡得住凤凰的魅力吗?”
木吒也点头:“只要让秦王心神大乱,再突然刺杀,必然成功。”
魏征的脸色却极为难看,他终于忍不住说道:“殿下,万一刺杀失败,那便是谋逆之罪!”
李元吉冷冷看了他一眼:“失败?哈哈,魏大人,你未免太小看凤凰了吧?”
凤凰浅浅一笑,声音如铃:“大人放心,我从未失手过。”
李建成犹豫片刻,最终缓缓点头:“既然如此,那就交给你了。”
魏征心中暗叹,他知道,太子和四殿下已经走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路。
而他更清楚,一旦李世民侥幸躲过这次刺杀,太子党将会迎来灭顶之灾。
当夜,凤凰易容成一名才艺超群的歌姬,化名“红霓”,被悄悄安排进了秦王府外的一处酒楼。
消息很快传到了秦王府内,尉迟敬德一拍大腿:“殿下,东宫那边终于动手了!”
李世民微微一笑:“很好,钓鱼的时刻到了。”
杨戬微微皱眉:“殿下,虽然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但凤凰毕竟是知世郎的弟子,此人绝非等闲之辈,不可掉以轻心。”
李元霸摩拳擦掌:“这次让我来,我最讨厌这种使阴招的家伙了!”
李世民摇头:“不必你出手,我自有安排。”
众人心中一震,秦王这是要亲自应战?
六月二十三日深夜,红霓终于出手了。
她趁夜悄悄潜入秦王府,穿过层层侍卫,来到了李世民的寝殿。
此刻,李世民正在案前翻阅军报,仿佛全然不知危险降临。
红霓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她轻轻靠近,手中银针已经沾满剧毒,只需一瞬,便可让秦王毙命!
然而——
“叮——!”
就在银针即将刺入李世民肌肤的瞬间,一柄长枪横空挡住了攻击!
红霓大惊,猛然抬头,却见一个俊朗非凡的青年已经站在她面前,目光犀利如刀。
是罗成!
与此同时,尉迟敬德、秦琼、程咬金等人从四面八方冲入,将红霓团团围住。
红霓脸色一变,猛然后退,冷声道:“秦王殿下果然狡猾,早已设下埋伏。”
李世民站起身来,淡淡一笑:“你以为,我真的会毫无防备?”
红霓咬了咬牙,正欲施展轻功逃走,忽然——
“砰——!”
一记重拳猛然砸在她身前的地板上,直接将坚硬的地砖震得粉碎!
红霓脸色苍白,颤抖着抬头,便见一个魁梧的身影挡在面前——李元霸!
“想跑?”李元霸冷笑,双拳紧握,肌肉微微鼓起,“打赢我再说!”
红霓心中一寒,她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了。
六月二十三日夜,秦王府。
红霓已被团团围住,她深知自己落入了天罗地网,但仍未放弃抵抗。她猛然挥袖,一股浓烈的迷香四散开来,试图扰乱众人心神。
“雕虫小技!”罗成冷哼一声,长枪一挥,内力激荡,瞬间将迷雾散开。
红霓眼见计划失败,立刻拔出腰间匕首,身形宛若鬼魅,直刺向李世民的咽喉!
“找死!”
话音未落,一道金光闪过,红霓的匕首竟被震得脱手飞出!
“嗡——”
下一瞬,一只燃烧着熊熊火焰的长枪已抵在她的喉间——是哪吒的火尖枪!
红霓脸色惨白,死死盯着李世民。
李世民缓步走近,目光冰冷:“东宫派你来的?”
红霓沉默不语。
“既然不愿开口,那就带上朝堂,让父皇亲自审问。”李世民淡然道,“来人,把她押下去!”
尉迟敬德和程咬金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将红霓牢牢擒住,不容她再有半分挣扎。
六月二十四日清晨,秦王李世民、晋王李元霸、尉迟敬德、程咬金、秦琼、罗成、杨戬与哪吒齐聚太极殿,将红霓押至大殿中央。
李渊端坐龙椅之上,闻仲、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等大臣分列两侧,东宫太子李建成与齐王李元吉亦在场。
李世民上前一步,拱手奏道:“父皇,昨夜有刺客潜入秦王府,意图刺杀儿臣,所幸被及时擒获。经过审问,此人乃是知世郎的徒弟,受人指使而来。”
李渊脸色一沉,看向跪在地上的红霓:“是谁派你来的?”
红霓咬紧牙关,不发一言。
哪吒冷笑道:“还嘴硬?要不让本太子帮你松松筋骨?”
闻仲微微皱眉,开口道:“秦王,这刺客虽被擒,但要有确凿证据才能定罪。”
李元霸直接往前一站,霸气十足地说道:“还要什么证据?她都杀到秦王府了,难道是自己闲得无聊跑来送死?”
李渊沉思片刻,眼神锐利地扫向李元吉:“四郎,你可知此事?”
李元吉脸色微变,连忙跪下:“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哪里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李世民冷笑道:“红霓,你不说也无妨,本王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红霓嘴角微微一扬,忽然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出,竟是想自尽!
“呃!”她喉咙发出一声低吟,眼神迅速涣散。
“快救人!”李渊厉声道。
哪吒飞身上前,双指点在红霓的脖颈处,强行封住她的气血流失。
“呵……呵……”红霓艰难地喘息,脸色苍白如纸。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虚弱地笑道:“殿下……是齐王……指使……”
大殿之中,瞬间死寂!
李渊脸色阴沉到了极点,他冷冷地看向李元吉:“四郎,你还有何话说?”
李元吉连忙磕头:“父皇,儿臣确实请红霓赴宴,但绝无派她刺杀二哥之意!”
李渊深深看了他一眼,最终摆手道:“来人,将齐王禁足,禁闭七日,以儆效尤!”
李元吉脸色煞白,但不敢再辩解,只能咬牙认罚。
然而,秦王府众人却面色难看。
禁闭七天?仅此而已?
尉迟敬德当即抱拳怒道:“陛下,齐王此举已是谋逆大罪,竟只禁足七日?!”
程咬金也忍不住道:“刺杀皇子是何等罪过,按律当诛!”
秦琼拱手道:“陛下,此事关系重大,还请三思!”
李世民脸色平静,但眼底却闪过一丝冷意。
李渊却摆了摆手,淡淡道:“此事已定,不必多言。”
“父皇——”
“够了!”李渊声音威严,“李元吉不懂事,禁闭七日已是教训,至于幕后之人,不准再追究!”
尉迟敬德等人皆是满脸不甘,可李世民却没有再继续争辩,只是缓缓低头:“儿臣遵旨。”
而东宫的李建成,嘴角却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这场较量,太子赢了。
当晚,秦王府内,气氛沉闷无比。
尉迟敬德怒道:“殿下,陛下明显是在偏袒太子和齐王!这等事情都能不了了之?”
程咬金重重叹了口气:“这下东宫那帮人要更肆无忌惮了。”
哪吒冷哼一声:“我要是出手,李元吉根本活不到现在!”
杨戬摇了摇头:“若真杀了李元吉,太子必会全力反扑,到时候,殿下才真的没有退路。”
罗成神色凝重:“看来,陛下不愿意撕破脸,哪怕齐王犯下谋逆之罪,依然护着他。”
李元霸皱眉:“二哥,我们怎么办?”
李世民缓缓抬头,目光深邃:“我们……等。”
“等什么?”
李世民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眼中闪过锋芒:“等父皇彻底失望的那一天。”
众人心中一震,纷纷明白——这一局,他们虽然输了,但大势……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