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没想到,小丫头还是一位俊俏的小丽娘,可真是绝色……,哎~!小美人儿,做我们的压寨夫人如何!将来保你吃喝不愁,舒服自在,可好?”那为首的山匪摩拳擦掌,淫笑着。
花祭冷冷一笑!
“那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一众山匪闻言!不屑的呵呵呵一笑!
小丫头,口气倒挺大。
也不知道这姑娘哪里来的自信,竟敢口出狂言。
她一个娇滴滴的弱女子,就是会点儿武功,也不至于能从他们这么多人的手里囫囵个逃出去。
咯!她身后的那位重伤的大小伙子,就是她的前车之鉴,何况!他还是个大老爷们儿……。
大伙方才与这丫头过了近百招,她不也没有讨到半点儿好处嘛!
看来越是好看的姑娘越会吹牛逼,得给她一点儿颜色看看,才知道爷们儿们的厉害。
“给我上,要活的。”为首的山匪大喝一声!
一个挥袖之势,那群山匪便一拥而上。
花祭模样清冷,神色淡漠,手中的大刀挽出一个剑花,再次冲进山匪群中。
那一套刀法耍的是出神入化,招式飘逸且带着无穷无尽的锋芒,顷刻间便大杀四方,一个眨眼便能取人首级。
一旁观摩的少年都看呆了,他只觉得眼前的画面就像是一场视觉盛宴,如临那残酷黑暗的战场,杀伐果断、浴血奋战的红衣女将军,潇洒、壮阔、还带着一抹凌厉。
不消片刻!山匪死了将近一多半,剩余的山匪吓得想要逃跑,但花祭并没有给他们机会,只用了半个时辰,便将所有山匪全部屠杀殆尽。
想想北疆那些受苦受难的百姓,那些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族人,这些山匪,都死不足惜,甚至都觉得有些便宜他们了。
待到解决完那群山匪后,花祭踱步走到少年的跟前,那样的英姿飒爽,飘然出尘,竟让少年的心跳猛然加快,就好似一个小迷妹面对自己的偶像那般,激动而又兴奋,甚至还带了一点儿不好意思。
“成思公子,你还好吗?”花祭关切的慰问着。
他是杜灵派来北疆暗查暴乱一案的巡抚,他的使命便是为百姓谋得生路,讨回公道,护佑一方百姓平安。
杜灵重用他,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既然此人是他信任的人,也应该没有问题!
是以!花祭对他,没有丝毫的防备与芥蒂。
成思予泪闻言!怔了一下,有些诧异。
“姑娘怎知本公子的身份?”
花祭眨巴着那双睫毛如羽翼的眸子,想了想,还是敷衍道:“猜的。”
成思予泪挑眉,呵呵!我信你个鬼,你看我像不像傻子!会轻易相信你的话,真是的!不带这么打发人的。
成思予泪倒也没有计较,她既不想回答,他也不想刨根问底。
“不知姑娘芳名?”
“花祭。”
面对她的豪爽,对他没有半点儿防备之心,他多少有点儿感动,至少!她没有把他当做敌人来警惕着。
“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若姑娘今后有何需要,本公子定当以命相报。”成思予泪说着!还很礼貌的拱了拱手,甚是诚恳。
花祭微微屈膝回礼。
还好是以命相报,不是以身相许,不然,她这要是回去了,被杜灵那个阴晴不定的男人知道,还不知道要怎么发癫呢!
俗话说一女不侍二夫,她可不想做那人人喊打的渣女。
“成思公子客气了,只是不知,公子可认得一位红衣衿装的姑娘?手里时常提着一把洵沣剑,模样甚是清丽。”
成思予泪想了想,仔细回忆着,他忽然反应过来道:“姑娘说的可是一位叫温情的姑娘?”
“正是,成思公子可知她在何处?”
“她……。”
成思予泪本想向她说明,怎奈身体不争气,伤处实在太痛,加之流血过多,所以话刚到嘴边儿,便晕厥了过去。
“成思公子……。”花祭一急,赶忙搀扶住他。
大致扫了一眼他的伤势,确实伤的够严重的,估计这一路没少被追杀,这新伤加旧伤,任是大罗神仙也挨不住几日。
花祭扫视了一周,想要拖着一个昏迷且重伤的人回小风岭,显然是不可能的。
她只得找了一个隐蔽的山洞,将他安顿好,然后采来草药,为他处理好伤势才罢!
待到太阳落坡,花祭才打起精神找了一处小溪,将自己身上的污渍清洗干净。
顺便还采摘了一些野果子回到洞中。
两个时辰过去,给他服了药,扎了针,伤势也处理了干净,按理,他这个时候也应该苏醒了,可怎的,他却没有苏醒的迹象?
以医者的敏锐度来看,这小子怕是伤势加重了病情。
她也曾听闻!这位成思小少公,打小弱柳扶风,纤纤弱质,想必这次重伤,伤到了根本,不容易痊愈,甚至还会导致旧疾复发。
花祭忙为他诊脉,探了探他的脉息,又摸了摸他的额头。
糟糕,发烧了,他额头滚烫的厉害,是风寒入体,加之伤势过重,只怕撑不了多久。
没办法!她只得再次穿梭于山峦之间,采集草药,捣碎了之后!配上泉水,一并喂他服下。
随即解开他的衣物,为他散热,再将锦帕浸湿,搭在他那滚烫的额头之上。
望着他那结实的腹肌,一抹健康的肤色下还带着一些汗渍,看似富有力量的腹肌在那虚弱的呼吸下不断起伏。
花祭愣了一下!双颊一红,并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抹诱人的“风景”。
她不知怎的,竟鬼使神差的伸出小手,想要去触碰那抹让人垂涎欲滴的“风景”。
当她那似水葱般的纤纤玉指,即将触碰到那起伏有致的腹肌时,却猛的被一张滚烫如沸水的大掌给握住了。
“阿母……阿母……阿母不要走,不要离开泪儿,不要,不要走,不要离开泪儿,……泪儿好想你……。”
成思予泪喃喃着梦话,紧闭的双眼微微颤抖着。
想来,是梦到了童年的不幸,落入了梦魇,才会如此痛苦的发出呻吟。
花祭回过神来,见他如此痛苦!于心不忍,也没有急着抽开手,反而轻轻抚摸着他的额头,安抚着:“不走,不走,阿母不会离开你,你放心,没有人会离开你……。”
得到安抚的成思予泪,果然在梦魇中沉沉睡去,进入了梦乡,没有再闹腾。
而此时此刻的花祭,却被成思予泪的一句“阿母”给带回了过去。
那个让她痛不欲生,无能呐喊的回忆。
她的血亲,她的阿母,就那样惨死在了她的面前,一夜之间整个花家灭门,他的父亲冒死将她救出……。
不知不觉,她泪眼婆娑,心口的痛处如藤蔓一般,蔓延至全身……。
我也没有了阿父阿母,没有了家人,更没有了兄弟姊妹,我就像是世间四处飘零的孤魂,没有任何人能给得起她一个温暖的怀抱,一个安稳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