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礼家护卫便将温袅袅以及婆家的几个重要之人都押了上来。
“君……君圣安。”
他们都是老城的老百姓,没见过世面,很容易被眼前这威严肃穆的环境所震慑住,吓得全身止不住的颤抖,害怕的整个人都要碎了。
望帝不耐的抬了抬手!
事情闹到现在这个程度都还没有一个定论,甚至是一个头两个大。
只是,当花祭看到温袅袅等人时,她非但没有慌张和担心,反而是一副疑惑又懵圈的模样。
端荣贵妃并没有注意到花祭的神色,只是向温袅袅等人呵斥道:“你等,还不如实招来。”
礼诡也没有顾及其他!并没有发现不妥,只急着将花祭顶罪。
温袅袅闻言!有被端荣贵妃的气势给吓到,然后一屋子的平民百姓就又都吓跪下了。
“禀君,民等,民等均不知情,还请君明鉴,一切,一切都是温软软那个女人做的,都是她,她这个毒妇,胁迫我们,如若我们不听她的,她便杀了我们,所以,这毒妇在都城的所作所为,民等真的不知情。”温袅袅指着花祭,胆小的哆嗦道。
花祭嘴角一勾,来了兴趣,问道:“你们认识我?可我怎么瞧着几位这么面生呢?”
端荣贵妃冷冷一笑,暗嗤一句:这贱丫头还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啊!
“温软软,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抵赖不了了,你以为,你装作不认识他们,便能洗脱罪名吗?”
“端荣贵妃说笑了,臣女不是装不认识,而是真不认识。”花祭从容道。
端荣贵妃冷哼一声!
瞪了温袅袅身旁的老妇人一眼,她是温袅袅的婆母,虽满头白发,一脸惊惧,但依旧看得出来是一个精明能干的主。
老妇人哆嗦着身躯,诚惶诚恐道:“禀君,民等确实认得这位姑娘,可她并非温家贵女,真正的温家九姑娘,便是民妇身旁的这位,也就是民妇的儿媳,她才是真正的温软软。”
“哦~!”望帝仔细打量了一番那吓的瑟瑟发抖的温袅袅。
不对呀!这个丫头长得与温仁守一点儿也不像啊!可谓是天壤之别啊!
“你婆母所言可真?”望帝那自带王者气魄的威势肆虐而来,望着温袅袅的双眸如同真龙蔑视。
温袅袅吓的不行,哆嗦道:“禀君,正是。”
咦!还是不对,温袅袅虽是妾室所出,被温家弃养十余年,但至少幼时生活在蜀都,也有些见识,至少气度这方面不会太差。
怎么这个温软软看着这么的胆小怕事唯唯诺诺,叫人怀疑。
而且,两个真假温软软对比下来,他忽然觉得,眼前那个气质卓然,飘然出尘的花祭,才像一个朝中贵臣的千金,相反地上跪着的温袅袅,就像个无知、唯诺、粗鄙的乡野村妇,毫无可信之处!
而且,能被温仁守看上的女人,应该也不会差吧!
听说那位凝苍华还是温家的家生子,所见所识应当与温家贵妇贵女差不离,那么她教养出来的女儿应该也不会差,又怎么可能如这般蠢妇唯唯诺诺。
而且模样看着,也不像是温软软那个年纪的,好似三十往上了。
“来人,传温史邑。”望帝秉着严谨、公道,并不打算潦草结案,故而特意传唤温仁守来认女。
这便是端荣贵妃与礼诡万万没有想到的。
不过,他们也挺自信于人证物证在手,不会出差错,就没有什么好担忧的!
等到怀揣着忐忑的心来到正殿的温仁守,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也是被不小的震惊了一下,甚至是惶恐的谨慎着!
直到看到花祭,他才觉得有一丝安心和自然。
哎~?不对,他一个做父亲的,怎么会看到自己那从不待见的女儿,会有一丝安心和放松呢?
奇怪!真是要倒反天罡了。
“君圣安。”温仁守赶紧向望帝行礼,装的那叫一个老成持重。
“阿父。”花祭轻唤一声!面带一丝晦暗不明的笑意,让温仁守顿时抽了抽嘴角。
她这是发什么癫?怎么又突然叫他父亲了?尤其是她那嘴角勾出的笑意,那么渗人。
“软儿,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可是又闯祸,惹君主生气了?”温仁守开口就是责问。
花祭做出一副无辜而又委屈的模样,摇了摇头。
望帝见状!适时的开口:“温史邑不如看看跪着的那丫头吧!”
“是啊!温史邑,你可要看清楚了哦!”礼诡忙不迭的提醒温仁守,刻意嘱咐道。
温仁守顿时纳了闷了,心中疑惑至极,奇怪的不能再奇怪了。
他怀着忐忑的心情,还有些兴趣盎然的往地上跪着的温袅袅看了一眼,咦!这是谁?面生,他完全不认识啊!
温仁守纳闷的暗自吐槽了一句:“谁家的姑娘这么丑?还黑不溜秋的?怎么,现在一个乡野农妇都能随便上政殿了吗?”
直到……!
那唯唯诺诺战战兢兢的温袅袅,颤抖着声线,委屈的轻唤了一声!
“阿父……。”
啊?啊??啊???啊哈~?温仁守不防,脑子飞速运转!反应过来后,瞬间炸毛,眼睛瞪得犹如铜铃,整个人都麻了!
怎么,老天爷是看着我像大众爹么?怎么人人都可以叫他爹?
还是说,他是什么倒霉的绿帽子爹么?私生女一大堆,到哪哪认女儿?
咋滴!都搁我这儿上户口呢!指着我一个人薅啊?
这不!礼诡还在这儿的么!他权大势大,认爹也得认他才能前程似锦嘛!
温仁守只觉得好笑,真是离了个大谱,他整个人都怔愣住!
花祭拽了拽温仁守的衣袖提醒,他这才彻底清醒过来。
不过,再看到地上跪着的温袅袅时,全身都在拒绝,赶忙往花祭身旁移步。
“禀君,这位姑娘是……?”温仁守以为望帝在跟他开玩笑,忐忑的问道。
望帝不悦,你的女儿你问我,我问谁去?她又不是我女儿。
“温爱卿当真不认识此人?”
温仁守闻言!将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谁家好人能生出非洲那玩意儿。
“老臣不认得,不知,这位姑娘是何许人也?可是认错了人,误将老夫当成了你阿父?”温仁守还在找补,不想随便做人家的倒霉爹。
那温袅袅单纯的摇了摇头。
“您便是小女的阿父啊!”
温仁守快要被玩吐血了。
“小姑娘可莫要胡乱攀扯,那……你仔细瞧瞧,老夫身边儿这位,才是老夫的亲女儿,瞧这长相,便能得知……。”
温仁守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花祭长得好看,美貌与凝苍华年轻时别无二致,所以是他的女儿。
但,你,长得丑,还黑不溜秋,而且他也看不上丑的女人,不可能与丑女发生关系,生下丑娃。
此时跪着的温袅袅泪眼婆娑,一听温仁守那不想认她的话语,心中委屈,楚楚可怜的啼哭起来。
弄得温仁守是哄也不是,不哄也不是,两头为难。
一旁看热闹的花祭,憋笑都快要憋出内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