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史邑,你可看清楚了,这才是你的亲生女儿,而你身旁的那个,便是顶替你女儿,别有目的接近你的毒妇。”端荣贵妃见温仁守不肯与温袅袅相认,又气又急。
温仁守听着端荣贵妃的胡说八道,好似受到了奇耻大辱,心中好气,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端荣贵妃,你这是什么意思?”
“本宫说,这位,才是你的亲生女儿……。”
”端荣贵妃请慎言!”温仁守一时气的脸都绿了。
不待端荣贵妃说完!便厉声辩道。
端荣贵妃与礼诡不可置信的相视一望。
这怎么一回事?难道,温仁守连自己的女儿都认不出来吗?
奇怪?这丫头与温仁守长的很像啊!怎么就不是了?
端荣贵妃与礼诡父女二人顿时懵圈。
按理,这次状告应该万无一失啊!以温仁守的性格,认出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后,便会指控花祭,请君主将她治罪才对。
而且,谁家父母会不认自己亲生孩子的呀!
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啊?
望帝也是无语!这礼家父女到底在搞什么鬼?
端荣贵妃见状!心中大急,赶紧给其余人使眼色,与温袅袅一同跪在政殿的人,全都指着花祭高呼她是假冒顶替。
温仁守一懵!脑袋里全是问号?
“端荣贵妃,礼公爷,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随便弄个姑娘过来便要让人认我做父,你们看着我像是什么随便做人父亲的人么?你们不要太欺人太甚了。”温仁守心中不悦,却也不敢向“黑恶势力”发脾气,毕竟礼家,他得罪不起,而且,温柔柔就要嫁进礼家了。
若是得罪了礼家,温柔柔在婆家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但他就是觉得好气,为什么礼家要如此羞辱他。
礼诡也没有因此责难,而是耐心的一再让温仁守仔细看看地上跪着的温袅袅,非说是他温仁守的亲生女儿。
温仁守那叫一个气结,肺都要气炸了。
都说了,不是不是,还非要逼着他认。
端荣贵妃全程黑着脸,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本宫虽然不知温史邑你为何如此这般袒护这个假冒的温家女,但今日,这毒妇必需严惩。”端荣贵妃泪眼婆娑,眸中含恨,杀意肆虐下,直指花祭的罪行。
“本宫四妹妹五妹妹均被你残忍害而死,本宫尚且还未与你清算,你便又害我二弟和幼弟,这等十恶不赦之罪,足以拿你的命来赎,此番!你休想逃脱。”
温仁守听罢!脑子忽然宕机。
他一脸震惊且不可置信的望着花祭,一副质问的模样,企图从她的脸上看到答案。
可花祭却只给予了他一个从容不迫的神色,叫人捉摸不透。
“端荣贵妃,您可莫要轻信他人之言,小臣女儿,弱不禁风,温柔的如同一只小麻雀,她焉能做出此等骇人之事。”温仁守极力为花祭辩驳着。
开玩笑!若是这些罪名坐实,数罪并罚,全族被牵连,温家便要陪着受罚,这不能够,他必须为了温家保下花祭。
端荣贵妃冷冷一哼!不予理会。
她的眼神,如同看智障一样看着温仁守!
礼诡不再与之争辩,反正人证物证在手,她花祭抵赖不得。
“如今,君主在堂,人证物证俱在,抵赖不得,况且,方才所有人都已指认,事实已定,数罪并罚,当诛之。”礼诡狠厉的不留一丝余地的狠狠说完!
温仁守便当场吓的汗流浃背,额头汗珠儿如豆粒一般滚落!
他望着花祭,眼神示意。
你倒是为自己辩驳一句啊!这可是诛连九族的大罪,你想死,我们温家的人还不想死呢!
温仁守那双要吃人的眼睛,都快要将眼珠儿瞪出来了,一副急火攻心的模样,根本没有慈父爱子的模样。
花祭心知望帝不会重罚她,毕竟礼家的证据还有漏洞,不足以证明什么!
再则,她是杜灵的未婚妻,好歹也得给他留一些颜面,不能罚的太过。
就在花祭将要为自己智辩时,大殿外忽然响起一阵浑厚有力的声音!
“本将军倒要瞧瞧,谁敢动温家九姑娘……。”
一句话落!众人循声望去,均不可置信的震惊不已。
是沅大将军沅文君。
“君,圣安。”沅文君恭谨的向望帝行礼,将礼数做到极致,显示自己对君王的忠诚与臣服。
而此刻的温仁守就好像是看到了救世主一般,犹如一片光明照进了黑暗的地狱。
而花祭,尤是震惊,心中喜悦万分,险些喜极而泣。
是他……,他回来了,真的是他……,他来了……她猜的不错,可她以为……。
沅文君给了她一个转瞬即逝的宠溺之色,花祭心中欣慰,又顿感感动。
不知道为什么!那不争气的眼泪,控制不住的在眼眶中打转,实在丢人死了。
“沅爱卿,你回来了。”望帝见了他,如见故人,心中欢喜。
沅文君温文一笑:“没想到,君主也会害相思,想小臣想的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呢!”
沅文君的一句话,直接逗得望帝哈哈哈大笑。
指着沅文君摇了摇手:“你呀!你与阿母一样。”
而政殿内,被忽视的端荣贵妃与礼诡赶忙上前向望帝福礼。
“君主,老臣礼家……还望君主做主啊!”
“君主,如今罪证确凿,还请君主严惩罪妇。”
“治什么罪?仅凭一个小丫头的胡言,便要定朝中大臣之女的罪,岂不太目无王法,目无法纪了。”沅文君冷目肃然道。
“沅大将军何出此言?方才人证物证已经指认,这毒妇罪证确凿,为何不能定罪?”礼诡怒了。
难不成,要他的女儿儿子白死不成?
端荣贵妃看清局势,想必这沅文君是来保温软软的,心中顿感不妙,忙向望帝请旨道:“请君严惩此等毒妇,还礼家一个公道,妾身的两个妹妹不能白死,两个弟弟不能白白被那毒妇侵害,嫔妾礼家,何其无辜,嫔妾的弟弟妹妹又何其无辜啊!”
“恳请君主为我礼家做主,为老臣的几个孩子将凶手绳之以法,老臣都这把年纪了,再也无法承受失子之痛了。若不能严惩凶手,老臣活着还不如一死。”
“那……便如你所愿!”一记轻描淡写却又带着不容置喙的话落!
众人再次循声望去!
端荣贵妃几乎倒吸了一口凉气。